劉豐回去之後,沒過多久,酒席就散場了,飯鋪離工區也不算太遠,眾人晃晃悠悠的就朝工區的方向走。
在路上,盧俊和劉豐勾肩搭背的走著,那親熱勁,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工區裏麵,劉豐借口要上廁所,這才把盧俊給擺脫,盧俊晚上已經喝大了,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和劉豐分開後,被人攙扶著回到了他的住處。
劉豐來廁所主要是為了擺脫盧俊,在裏麵隨便梳洗了一番,就準備出來,還沒走到門口,聽到外麵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真特麼的惡心,劉豐那小子這才剛拿到令,尾巴就翹上天了,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
“就是,我跟他說句話,都愛理不理,這要是以後再過來檢查,真不得跟那幫子龜孫一樣麼!”
聽到這裏,那兩人就逐漸走遠,剩下的話劉豐再聽不清楚了,本來還有些微醺的他,酒意瞬間就醒了,回憶了一下剛才兩人說的內容,好像自己並沒有怠慢他們,可能是酒意上頭,沒有注意到他們跟自己說話而已。
不過這兩人的話,深深刺痛在了他的心裏,自從拿到調令之後,他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得意忘形,渾身都覺得輕飄飄的,如果帶著這種狀態去分局的話,那自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滾回來。
想到這裏,劉豐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沒有絲毫的醉意,等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之後,他才從廁所裏麵出來,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這一夜劉豐睡的極其不踏實,不是有人過來打攪他,在這個住的全是人的樓裏,沒人會過來搞事情的,而是他一直在思索,將來的路應該如何去走。
早晨剛剛睡醒,劉豐就聽見宿舍門被輕輕敲響,他皺了皺眉頭,以為是白貝麗又過來找他,因為這個時候工區的人都出去幹活了,樓裏麵幾乎沒什麼人。
他將自己的衣服穿好,開門之後,見到的卻是盧俊,隻聽盧俊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今天反正我也沒啥事情,你回去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開車送你回去。”
麵對盧俊這麼討好,劉豐也不再跟他客氣,自己的這些東西,要是自己背回去,還真有些不太容易,讓他跑一趟,也沒啥大不了的。
劉豐也不想再在工區耽擱下去,點頭說了聲好之後,就收拾一番,就坐著盧俊的車往家裏麵去了。
路上盧俊還是不斷的恭維,讓劉豐聽的有些心煩,經過昨天晚上的思考,他已經將心態放緩了許多,已經不再把那些恭維話放在心上。
臨下車之前,盧俊將劉豐叫住,從車上的備品箱中,拿出一個信封,說道:“劉老弟,昨天人多,我也不便拿出來,這五千塊,你先拿著,到分局裏麵,都是大領導,用錢的地方肯定不少,這點錢你先用著,不夠再說。”
劉豐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連分局的大門還沒有進,就有人開始給自己送禮,他腦子裏瞬間就做出了決定,這錢不能要。
自己連秘書處門朝哪開都還不知道,盧俊就要收買自己,這錢看似不多,但這種小恩小惠一旦收下,將來如果他要自己辦事,自己能辦還好,可是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他恐怕就會翻臉,就會迎來無窮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