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落座之後,範洪昌開始給劉豐介紹起麵前的幾個人,袁夢雲自不必說,等到了那個女人的時候,範洪昌眉飛色舞的說道:“這是咱客運上的小貝,貝雪卉,她可是咱江汝西站的一枝花,劉處,您等會兒可要好好的跟她喝上幾杯才行。”
劉豐見他這副皮條客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心道,你要是活在古代,活脫脫的就是個龜奴,你心裏想的啥,卻都在你臉上表現出來了。
劉豐也不叫破,對著貝雪卉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卻沒想到這女人直接就貼了過來,用那兩團蹭了蹭劉豐的胳膊,顫聲說道:“李處長,咱麼第一次見麵,等會兒要喝個交杯酒才行啊。”
劉豐有些吃不住,連忙閃開了一些,他還是頭一次見這麼熱情的女人,連忙答道:“那還要看範站願不願意才行,他這江汝西站一枝花被我拐跑了,他以後可就沒有賞花的地方了。”
這句話真是一語雙關,眾人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範洪昌和萬良才都哈哈大笑起來,而袁夢雲卻冷著臉把頭轉向了一邊。
貝雪卉輕輕拍了劉豐一下,嬌嗔著說道:“劉處你真壞,一上來就戲弄人家。”
這句話,又是惹得眾人一陣大笑,等笑聲停止之後,範洪昌將幾人杯中的酒倒滿,對劉豐說道:“劉處,咱們這小地方,也沒啥好招待的,這些薄酒不成敬意。”
劉豐看了看他請客用的酒,是洋河藍色經典,大概是二百多一瓶,對於這頓飯來說,檔次剛剛合適。
劉豐見他要舉杯,連忙按住他的手,說道:“範站,在喝酒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先和你談談,如果談不清楚,咱們這頓酒不喝也罷。”
聽到這裏,範洪昌的笑容瞬間就凝固在臉上,他意識到劉豐將要說什麼,不過劉豐的話已經說到這裏,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劉豐,等他接下來的話。
劉豐見他在聆聽,接著道:“想必我要說什麼,你心裏應該非常清楚,江汝西站如果再這樣堵下去,分局長那邊都要晃幾晃,你一個站長還能獨善其身麼,目前我認為先要恢複職工們的公休假,讓職工安心,保證分局管內車流通暢,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範洪昌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說道:“劉處說的對,不過我們江汝西站也有難處啊,現在職工人員緊張,如果放開公休假,人員根本就周轉不過來啊!”
劉豐心中冷笑一聲,知道他說的的確是實情,各個一線部門的職工都非常緊缺,但管理層又嚴重臃腫,當前鐵路內部人員結構嚴重失衡。
據不完全統計,脫產管理人員與一線職工的比例在2.5比1這個水平上,也就是說五個人賺的錢,要供養七個人,並且那另外兩個不賺錢的人,還要得到大部分的收入。
對於這一點劉豐是深有體會的,他在工務段的時候,有次去段機關辦事,找到一個辦公室後,發現二十多平米的房間,竟然有四個人在裏麵辦公,把辦公室擠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