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天非要一個人滅亡,那必先使其瘋狂這句話有一定正確性的話,那麼套用在這個時候的鄭光濟身上,再合適不過。
自從鄭光濟開始被調查之後,他就一直惶惶不安,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他心裏十分的清楚,他是經不起調查的,雖然還沒有被雙規,但照這樣調查下去,離雙規也不遠了,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就是判幾年的問題。
鄭光濟不想就此身陷囹圄,就開始思索著如何擺脫他現在的困境,直到這天中午,枯坐在辦公桌前的他,終於有條妙計在他腦海中生了出來。
鄭光濟撥出了一個電話,一刻鍾之後,金芳芳推門而入,隻要是鄭光濟的召喚,她從來都沒敲過門,這次也是不例外。
金芳芳心中有些膈應,自從跟劉豐搭上線之後,她越發的覺得鄭光濟是自己的絆腳石,隻要能把他給踢開,那自己更進一步,就不是什麼問題。
但金芳芳又有些心虛,畢竟那些材料是經過她的手發出去的,雖然是匿名舉報,但有些事情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已,鄭光濟還坐在這個辦公室一天,她就一天都不得安心。
金芳芳依舊保持著原有的笑容,在鄭光濟麵前她一直都保持的很溫順,進門之後,走到了他跟前,說道:“人家那邊還有事情在忙,找我什麼事情啊!”
一般這個時候,鄭光濟都會將金芳芳拉到自己的腿上,然後先是上下其手一番,再說其他的事情,可是今天,鄭光濟卻絲毫沒那個興趣,他睜開疲憊的眼睛,看了金芳芳一眼,總感覺她哪裏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
在賓館裏麵鄭光濟能真正替他辦事的人不多,金芳芳就是其中一個,他還是十分信任這個女人的,於是就說道:“我被分局紀委的人調查了,你知道這件事情麼?”
金芳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臉上卻流露出焦急的神態,雖然紀委是秘密調查的,但分局的絕大多數事情,都如同篩子般,總會漏出很多消息出來,鄭光濟的這個事情也不例外,在賓館內部已經開始風傳。
金芳芳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那樣的話,就有些欲蓋彌彰,在這個時候,演戲也要演的像一些,盡量不讓鄭光濟看出破綻來,免得他狗急跳牆之下把自己也給牽扯進去。
“我這次恐怕是逃不過去了。”鄭光濟說話的時候,甚是疲憊,他想過跑,但天下雖大,卻是無處藏身,這些年他撈到了油水已經不少,但卻是不夠出國避難,而在國內,又根本無處躲藏,早晚有一天會被揪出來。
金芳芳裝出吃驚的模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急忙說道:“隻是調查而已,難道這次會來真的,以前我們又不是沒有被調查過,一陣風刮過去就算了,還能出什麼事情。”
鄭光濟又看了金芳芳一眼,本來他還有些懷疑自己的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因為很多的細節都隻有這個女人知道,但從今天來開,又好像不是。
鄭光濟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次恐怕是躲不過去了,紀委問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空穴來風,隻是他們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一旦要是找到證據,那我離進去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