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岡薩雷斯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沒等他將杯中的麥酒喝光,一個穿著貴族禮服的家夥搖搖晃晃地向那桌走去。岡薩雷斯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下意識地又喝了一口酒,右手想摸一摸劍柄,卻中途停下,改成抓了一把頭發——他可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一個大公的代言人可是高價值的監視目標。
不過岡薩雷斯依舊有些興奮,畢竟英雄救美的戲碼雖然老套,卻是體現愣頭青本質的最好載體。
“是男人趕快動手,趕快……”岡薩雷斯一邊想,一邊認真地觀察這個貴族,通過評估對方實力,以確定應該動用什麼手段和什麼等級的力量。
這個家夥帶著的族徽並不屬於奧克蘭,而是屬於牧爾丹公國,這就意味著岡薩雷斯可以肆無忌憚地揍他;周圍的四名護衛也就是八級左右,這就意味著十五名護衛騎士隨便站出來一個,都可以將他們揍得滿地找牙。所以岡薩雷斯嘀咕了一句“戰五渣”,就繼續等待好戲。
“嘿,兩個靚妞,有沒有興趣去和我喝上一杯,然後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這名貴族輕浮地笑著,掏出一袋金幣掂了掂,“我不但有錢,還擁有著一個子爵的貴族頭銜,和我共度一個美好的夜晚不會讓你們蒙羞的。”
那名女性戰職者眉頭一皺,就想給那家夥來一記狠的,卻被一名男性戰職者攔下。然後,這名戰職者轉頭,冷冷地說道:“閣下,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裏是奧克蘭公國,不是你的領地。”
不過他得到的回應卻是攻擊。這位貴族拿起一個巨大的酒杯,對著他當頭砸下:“老子在和兩位美麗的小姐說話,你一個臭男人有什麼插嘴的權利?”
砸完人的子爵感覺自己的戰鬥力爆表,他醉眼朦朧地看向兩個女孩,眼中的欲火毫不掩飾:“三千金幣一個晚上,如果你們讓我滿意我不介意你們成為我的情人,這可比做傭兵來得實在。”
他說完,身邊的護衛就衝了上來,對那一夥傭兵實行了全方位的封鎖。眼前這一夥傭兵實力平平,也就六級左右,最多算上中遊。子爵的護衛自認為可以穩穩吃下。
眼見著火藥味愈發濃鬱,酒館的老板連忙從櫃台了跑出了打算勸架。要知道,那隊傭兵裏可有一個法師,隨隨便便放一個三級的大火球,就能把這個酒館砸個一片狼藉。
但岡薩雷斯比他更快,因為他站起來吼道:“那個牧爾丹的敗類,叫退你的人,停止你可恥的行為!即使是貴族,也不能強迫一名自由民!”
那名子爵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岡薩雷斯一眼:“你是哪裏的賤民,敢幹預貴族的行為?好大的膽子!”
岡薩雷斯睨了他一眼,然後灌了半杯麥酒,將剩下的酒連同酒杯一起砸向那名子爵,帶著酒氣罵咧著:“老子是賤民?你全家都是賤民!是哪個王八蛋給你的勇氣,在別人的領地裏調戲自由民?是哪個王八蛋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公然侮辱一個姓名中帶有‘馮’字的貴族?”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迪奧多西家族的家徽,鄭重地掛著胸口。而他仍出的酒杯則精準地擊中目標的頭部,徹底引爆了一場鬧劇。老板隻能有些尷尬站在一旁,貴族之間的事情他可插不上嘴。
隻見這位子爵瞬間暴跳如雷,破口大罵:“老子做什麼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屁孩插嘴,找你家大人來說話!老子是神祗崇拜貴族,管你姓名之間加了什麼!給我削他,個多管閑事的雜碎!”
當即就有兩個護衛一臉獰笑地走過來,他們可不認識岡薩雷斯的家徽,更不知道這個家族最近做了什麼。反正就是一個十三四的小家夥,隻要不鬧出人命,怎麼揉捏還不是任他們說?
騎士約翰放下酒杯,就像起身給這個不開眼的子爵一點顏色看看,但被岡薩雷斯按住。隻見岡薩雷斯抄起一把椅子,簡單直接地將這兩個家夥拍倒。然後他看了看沾血的椅子腿,衝著那名子爵古怪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