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收拾整理好,便在自己房間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想到方才6扒皮的態度,張立不由很是感慨。他雖然善良,但對於6扒皮十年來的欺侮,張立絕不會輕易揭過。隻不過張立明白,自己如今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沒有修為,沒有實力,對於納氣境三層的6段銘,張立依然沒有任何辦法。
“繼續忍吧。”張立輕歎一口氣,隨後拿出了一套修煉法訣、一個腰牌和一個儲物袋。這些都是曲城給他的。腰牌和儲物袋是張立身份的證明和象征。而修煉法訣,曲城在交給他的時候過,盡管他的資質太差,幾乎難以修煉,但勤能補拙,隻要能吃苦,比別人多付出,即使沒有大的成就,也會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盡管張立對曲城突然收他為徒,又對他這麼好感到非常的疑惑和不解,但不得不一套修煉法訣正是目前張立最需要的。
他心裏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按照蘇璿所,盡快將自己的身體鍛煉到結結實實,然後去尋找距離最近的‘水靈葉’真正改變自己的體質、資質,然後努力修煉不被別人再欺負就好。若真能改變體質,有幸修煉到‘馭氣境’可以飛行的話,張立無論如何都會送蘇璿回家鄉的。
人無信,則不立。這是張立靈魂中莫名傳來的一句話。
張立接著又想,既然曲城對自己這麼好,那自己便不能辜負曲城。恩師如父,張立決定,一定要像對待父親一樣對待曲城。盡管他已經想不起父親到底是何模樣了,畢竟在他還未懂事時,父母便雙雙離世了。
張立即刻抓緊一切時間,按照法訣上所述開始認真努力修煉。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法訣甚至法術,所以對於手上這份曲城所賜予的修煉法訣格外看重。
望龍山不知何時又開始飄起了漫的雪花。張立在風雪院中正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演練著。每次將法訣中所述的所有要訣練過一遍,張立就會感到心口莫名地有些疼痛。但張立幾乎沒有多想,隻是把這種心口疼痛歸結於自己資質太差的緣故。
雪貂在張立努力修煉之時,就常常溜出去在望龍山尋找雪鼠和各種靈草果腹。雪貂十分聰明,感應力也非常的強,動作更是靈活敏捷,所以張立並不怎麼擔心雪貂會遇到危險。
曲城看到張立在院中按照他給的法訣不停修煉,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終於有一日,當他看到張立因為忍受不了心口的疼痛而萎頓在地時,臉上終於露出了狐狸般的笑意同時暗喜道:“練吧練吧,當你心髒被疼痛給徹底麻木時,就是被我完全控製之時,到時你的所有秘密都會被我知曉的一清二楚。”
不得不曲城是老謀深算。他並沒有直接將張立召到麵前,問張立經曆過什麼,有過什麼秘密。而是甘願忍著一時好奇和貪婪,通過讓張立長時間修煉‘迷心訣’來將張立完全控製,從而讓張立自動出秘密。
按照曲城的推測,再有不出兩個月的時間,張立就會被‘迷心訣’給完全侵蝕內心。而這一切,張立完全沒有半點察覺。‘迷心訣’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煉法訣,而是一種非常歹毒的,專門侵蝕人的心髒,從而讓人迷失心智的‘毒功’。
張立依舊是每日先到曲城的居處給曲城請安,隨後再回到自己的院,在厚厚的積雪中不停修煉著毒功‘迷心訣’。而雪貂仍舊是常常在望龍山到處溜躥。
又過了半月有餘,洛古劍派外門忽然又收了兩個新弟子。這是曲城在外遊曆時,遇到的兩個資質上佳的少年。因為被曲城直接收為了弟子,所以很快就被安排到了張立居住的院。如此一來,院剩下的兩個房間也一下子都有了主人。
同住一院,又年齡相若,所以三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張立很快便得知兩個師弟都比自己一歲。三師弟叫鐵布,胖胖的,個子很高。年紀尚,卻已經沒有幾根兒頭了。二師弟叫柏戈,斯文白淨,長相俊美。
鐵布和張立一樣都是從就沒了雙親。而柏戈則是望龍山腳下‘富雲鎮’一個土豪的公子。鐵布身材高大,但膽子似乎有些,而柏戈則能會道,看樣子膽子也比較大。柏戈很快就向張立和鐵布講了很多俗世中的奇聞趣事,聽得張立二人都十分佩服。
張立突然做了真正的大師兄,一種兄長的關愛之情便油然而生。從就沒有朋友的張立,對鐵布和柏戈自然十分的愛護。加上靈魂力量莫名的越來越壯大,使得張立的整個氣質也在隨之慢慢改變。
事實上,張立師兄弟三人雖然居住在外門,但由於被曲城收為了正式弟子,實際上已經算是內門弟子了。隻不過他們三個是內門弟子中最為末流的存在罷了。
又過了大半個月,這一日洛古劍派主峰土塵峰上忽然響起了六聲響亮的晨鍾。正在熟睡的張立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躍了起來。從生活在洛古劍派外門,張立自然知道這突然響起的六聲晨鍾所代表的含義-這是劍派內門弟子召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