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璿氣得手都有些打顫:“你……你這個白癡,你修煉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感覺到心口疼痛嗎?”
張立愕然,點頭道:“當然感覺到了,怎麼了?”
“感覺到了你還練?這是非常歹毒的毒功‘迷心訣’,練到最後你會心髒被蝕,迷失心智,從而被他人完全控製。”蘇璿的大喝頓時就讓張立蒙在了當場。
“毒功,迷……迷心訣?”張立喃喃自語,兀自有些不信。
他感到腦袋一陣陣嗡。他視曲城如父,曲城為什麼要害他?再他隻是一個廢物,曲城控製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張立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曲城會害他,但是蘇璿又絕對沒有騙他的必要啊。
張立忽然覺得十分痛苦,人心怎會如此複雜和陰險?他不由抱著脹的腦袋往身後一躺,同時身體輕顫著。這時蘇璿忽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張立畢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柔弱少年啊。但是,人往往經曆了磨難才能夠一步一步變得愈成熟。
“張立,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仔仔細細地講一遍,我幫你分析看看,問題出在了哪裏。”蘇璿此刻表現的非常睿智和冷靜。
張立沒有起身,就那樣躺著,然後從自己被6扒皮打開始,到剛才如何跌入雪泥淖都詳詳細細地給蘇璿講了一遍。
蘇璿聽後忽然沉默了。良久之後,蘇璿才緩緩道:“張立,如果我沒有猜錯,在你昏迷的時候那曲城已經隱約感覺到了紫凰棺的存在。但是他非常狡猾,沒有直接盤問你,而是看似表麵對你施以恩惠,暗中卻讓你修煉迷心訣,準備一舉將你徹底控製,讓你主動坦白所有的秘密。”
張立猛得一下就坐了起來,同時眼中有著兩道紅芒閃過:“糟了,我的兩個師弟。他們修煉的法訣不定也是不對勁的。”
蘇璿頓時有些氣憤:“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別人?你的迷心訣已經練成了大半,如果不及時將你被侵蝕的心髒重新複原,以後你還會失去神智。”
張立好似沒有聽到蘇璿的話,也忘了雙腳的疼痛,立刻便站了起來:“不行,我要回洛古劍派看看鐵布和柏戈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完,他才鬱悶地現這裏似乎根本就沒有出路?
蘇璿不由沒好氣地道:“行啊。既然你如此關心你的兩個師弟,那你就把你的心髒先挖出來放下再走。”
張立頓時一臉愕然,不過這時突然又是‘哎喲’一聲跌坐在了地上。之前太過情急想著兩個師弟,居然短時間內沒有感受到雙腳的劇痛。張立抱著雙腳,看著蘇璿一臉吃驚地問道:“把心髒挖出來我還能活麼?你當我白癡啊。”
蘇璿聞言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你還沒白癡到家呢。我以為你會毫不猶豫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呢。可是現在你的心髒已經跟挖出來快沒什麼兩樣了。”
張立一聽這才稍稍冷靜了下來。是啊,自己屁實力沒有,回到洛古劍派如果被曲城看穿,豈不是死路一條?
“璿姐,那我這迷心訣要怎麼樣才能破去啊?”張立突然變得一臉的人畜無害。
蘇璿道:“你要答應事事都聽我的,我才能幫你破迷心訣。”蘇璿這樣,自然是還在關心著自己能不能回到家鄉。如果任由張立這樣折騰,八成他都要嗝屁,到時蘇璿不僅回家鄉無望,連虛弱的魂體也要再次受到重創。甚至掛了也不是不可能!
“呃……”張立撓了撓頭,隻是停頓了片刻,便兩手一攤:“好吧。”
蘇璿沒有在意張立亂七八遭的怪異反應,因為她知道張立的靈魂正處於幾世相承的交纏蘇醒中,有不同反應也在情理之中。
蘇璿沒再多言,身體忽然一晃就化為一縷紫煙進入了張立體內。張立頓時感覺到對身體的控製權又沒有了……
心髒之處很快就傳來一陣溫熱,隨後便是麻痛。兩種感覺不斷交錯,持續了整整一個多時辰,這種感覺才漸漸停止。“咦?為什麼不能控製身體了,卻又能感覺到心髒的反應呢?”張立撓頭,不明所以。
待蘇璿重新幻化而出,張立忽然現她虛幻的身體似乎更加淡弱了幾分。他心頭不由立刻生出了一種怪異的疼痛之感。他有些不清這種感覺……
“現在你的迷心訣已經破除了。你聽我,洛古劍派一定會認為你已經死在了雪泥淖,我們正好不用再回去了。趁此機會前去尋找‘水靈葉’吧。”蘇璿盡管靈魂力量又有耗損,但語氣之中頗有興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