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聽了這年青弟子的話,不由心道:“竟然有人敢公然到‘煙雨樓’來鬧事?不簡單啊。”
幕寅直接起身,也沒和張立打招呼直接便往‘煙雨樓’的大門外走去。煙雨樓的日常大事物都是由幕寅和他師弟文燕處理著。而幕寅如果沒離開,則大事務都由幕寅決斷。
張立緊隨幕寅,很快就來到了煙雨樓的巍巍大門外。
文燕,幕寅二師弟。也就是張立上次見過的那個眼睛老頭兒,此刻已經帶著煙雨樓的大批弟子將那所謂的鬧事者給團團圍攏住了。
被圍的鬧事者,輕紗遮麵,一襲灰色長裙,將豐滿而不失窈窕的身段勾勒出了非常完美的弧線。
張立頓時大吃一驚,率先驚訝出聲:“是你?”
這‘鬧事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不久才在曹府偷襲張立的那個灰色長裙女子。如果不是她在關鍵時刻對張立忽然施以重手偷襲,重傷了張立,那曹玲三姐妹的爺爺也不會掛掉了。
幕寅聞言,不由驚訝地轉過頭,向張立問道:“你認識她?”
張立聲道:“幕,她就是滅掉曹府的其中一份子。之前還偷襲重傷於我,修為非常高,你可得心了。”
幕寅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之色,隨後道:“張立,我知道她是誰。恐怕除了你這個修仙學院的菜鳥,沒人不知道她是誰了。”
張立一聽,頓時更驚訝了:“這麼來,此女還是個‘名人’了?”
“可以這麼。”幕寅完,緩緩上前,對那些煙雨樓的弟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讓開。
“子桑春雅,今日又光臨我煙雨樓,不知又有所謂的何事呢?”幕寅本就生得非常英俊,此刻話又帶著幾分儒雅之氣,是以連灰色長裙女子都忍不住又在心裏暗讚了一聲,盡管她其實早就認識了幕寅。
“子桑家族的?”張立眉頭忽然就緊緊皺在了一起,一下子氣息冰冷了下來。看來,曹家定是沒有答應與子桑家聯盟,才遭到了毒手。
子桑春雅何許人也?她以不到一百歲的年紀便修煉到了氣丹境五層,成為了整個子桑家族的‘才子弟’。
“幕寅,你知道我的來意。何必還要裝作不知道呢?”子桑春雅的聲音很好聽,讓眾煙雨樓的男弟子都忍不住渾身一蕩。但落在張立耳中,卻是激起了張立隱藏的血腥殺意。
幕寅眼神一凝,忽然歎了一口氣,隨後緩緩道:“春雅,回去吧。不論於公於私,這兩件事情我都沒辦法答應你。”
幕寅的神情,忽然讓張立微微感覺到了不舒服。因為看這樣子,幕寅與子桑春雅好像有什麼交情,而且交情似乎還不淺。
隨著張立台輪的宗氣與營氣不斷融合,而且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使得張立的思考也是變得越來越容易聯想。
他突然就想到了,當初在黎雪城,幕寅好像就對子桑家的分支秘道非常感興趣。而且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當初正是幕寅告訴他,柏戈就是子桑家少主,子桑慶的私生子。
看來幕寅當時根本就不是通過調查得知,而很有可能是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
張立表麵不動聲色,不過心裏對幕寅這家夥開始有了一點兒不滿。因為幕寅清楚知道,他張立與子桑家族根本就已經是勢同水火,不死不休的仇恨。如今,幕寅竟然對子桑春雅如此客氣,讓張立實在感覺到如梗在喉。
這時子桑春雅忽然就向幕寅走近了幾步,然後帶著幾分幽怨的語氣緩緩道:“好,今我不跟你談公事,也不跟你談昔日舊情。”她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忽然接著冷冷道:“我就隻跟你談談你身後的這個男人!”
子桑春雅的話一出,全場皆驚!
就連張立也是忽然就愣住了。他沒想到子桑春雅竟然一下子就把矛頭對準了他。
張立踏步上前,也是冷然道:“我倒想聽聽,你到底想什麼。”
子桑春雅身上的氣息瞬間就變得更加陰冷:“你是我子桑家的敵人,也是我子桑家的工具。如今你又破壞了我子桑家的計劃,今我是來取你命的。隻不過,我打聽到你和幕寅竟然是朋友,看在幕寅的麵子上,我可以暫時留你命,但是你必須得跟我走。”
“春雅,他不可能跟你走。有我在,誰也別想動他一根頭。”幕寅再次閃身擋在了張立的身前。
子桑春雅聽到幕寅這樣,忽然一下子扯掉了臉上的輕紗。一張嫵媚而動人的絕世容顏頓時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煙雨樓的很多男弟子都忍不住暗地裏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幕寅,難道你的朋友就比我對你更加重要嗎?”子桑春雅俏目含煞,似乎在這一瞬間,把所有的情怨都給釋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