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不停地穿過斷壁殘垣、青石瓦礫朝前深入,忽然一股極大的危機感猛得湧上心頭。張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猛然停止了繼續往前踏出的腳步。
緩緩蹲下身,張立仔細觀察一番才現,前麵的路和格局竟然已經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多次遭遇過‘禁製’麻煩的張立,很快就判斷出,前方的廢墟之中已經被人布下了極其高明的‘禁製’。如果不是親自感應過‘禁製’的威力,從而已經在潛意識中激出了一絲嗅覺的話,張立恐怕又會陷入無止境的麻煩當中了。
張立緩緩退後。當退開到一定的距離後,他吃驚地現,通往那傾斜的插古建築的道路竟然有上百條之多,而且地勢形貌幾乎完全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觀察和神識感應,根本難以分辨。
很顯然,這其中絕對有‘死道’。這是有人故意要將外來人給阻擋在外麵。張立腦中猛然豁亮:“難道這是‘花川匠師’所為?是了,應該錯不了。”他判斷,花川匠師絕對就是在那古建築,也就是外古殿的最核心處。
可是要想進去,如果選錯了道路,那可是相當的麻煩和不堪設想。既然布下了‘禁製’,那要想從上麵飛行而過,顯然是愚蠢的想法。
張立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腦袋,鬱悶地想道:“禁製,禁製啊,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學一學。看來‘知識改變命運’、‘知識就是力量’這樣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啊。”
張立在原地打著轉,卻是有些束手無策。他唯一的籌碼就是折損陽壽,激體內的最強大‘森羅魔氣’從而強攻禁製。可是如果禁製越是高明和強大的話,他的陽壽就折損得越快越多。這顯然也是很愚蠢的做法了。
張立全身心地沉浸在如何破解禁製當中,而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後某處破牆裏,有一雙詭異的血眼正閃著幽幽的‘綠光’,興奮而貪婪地死死盯著張立。
張立一手抱肩,一手托著下巴來回踱著碎步,眼中矛盾之色不停變幻。就在他狠下心來,準備折損壽元激‘森羅魔氣’之時,那雙詭異的血眼似乎終於失去了耐性,猛得從破牆裏飛出,直撲張立而來。
張立心頭一窒,立刻轉身。
‘轟!’
兩團紅綠相間的火光幾乎眨眼之間就將張立給包裹了。張立忽然感應到體內的‘綠辰妖火’竟然有隱隱被吸出體外的感覺。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怪事。張立感到不妙,身形立刻暴退,向著遠處的廢墟狂掠。然而兩團紅綠相間的怪異之火卻如影隨形,根本無法甩脫。
體內的‘綠辰妖火’竟然沒有產生反抗之意,竟然越來越有離體而出的跡象。張立一邊迅狂奔,一邊心念進入台輪,將‘衛氣’全部激。
思維瞬間開始拚湊連接腦海中的推測碎片。隻是呼息之間,張立就已經想到了這兩團妖異血眼的神秘身份。
“是‘綠辰妖火’的本源!”
張立想到這裏,立刻停止了狂奔。同時九陽潮力合著五行真元瞬間從體內急湧出,開始反吞噬兩隻‘血眼’。
難怪一直沒有感應到另一半綠辰妖火的蹤跡和氣息,原來它已經回歸本源,藏在了這神秘而荒古的‘外古殿’廢墟!
“哈哈哈。”張立忽然大笑起來。這可是將綠辰妖火圓滿進階的大好時機啊。
張立的狂笑頓時讓那兩隻詭異的‘血眼’充滿了疑惑和不解。在另一半‘綠辰妖火’的爭奪中,張立完全處於防守的下風,可是張立卻反而喜形於色?
“子,老子隻是拿回自己的東西,你他瑪的笑什麼笑?”兩隻詭異‘血眼’竟然破荒地‘話’了。
張立聞言微微一愣,不過緊接著卻是更加激動不已。會話的‘綠辰妖火’,那鐵定就是‘本源’無疑了。什麼也要將之給收服了。
“我綠啊,你就從了爺我,以後保你威風八麵,叱吒風雲!總比躲在這破廢墟好很多吧。”張立一邊加大能量的輸出讓體內的‘綠辰妖火’強行定住,一邊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威風八麵,叱吒風雲?就你一個氣丹境中階的子?真是好笑,你給老子提鞋都還不夠格呢。哼,快快還來老子的另一半妖火,老子可以考慮讓你平安離去。要不然,等花川那老怪物親自出來,你子連皮帶骨都要被他丟進‘古川鼎’。”
“什麼?花川匠師?”張立一聽,更是驚訝不已:“綠,你知道花川匠師現在在何處?”
‘血眼’忽然躁動起來,紅綠之火跳騰不已。隨後聽他咆哮道:“別他瑪再叫‘綠’了。老子聽得都快吐了。花川老頭兒也是讓老子惡心的怪物。他控製著老子為他煉器,你又僥幸得了老子的另一半火源。我他瑪到底造了什麼孽啊,上古大戰時老子被崩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好不容易快有翻身的機會了,又遇到一個瘋狂的丫頭,折磨得老子快要崩潰了。老呐,我恨你。”
血眼到最後,情緒無比激動,竟然快要哭了。看來提起‘花川’二字,確實讓血眼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