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東海塔島城行進了半個時辰有餘,還沒有到達豬暗月所的地方,就忽然被幾個勁裝黑衣的修者擋住了去路。
“想救曹家三姐妹,就跟我來吧!”其中一個黑衣漢子冷笑一聲,立刻轉身向其中一處城門快跑去。張立幾人相視一眼,隨後張立果斷道:“跟上他。”
兩撥人馬一前一後,很快就出了其中一處城門,踏上了狹長的‘虹橋’。虹橋的另一頭連接的是一個龐大的荒島。
那幾個勁裝黑衣的修者踏上虹橋之後,就一展身形向荒島快飛掠而去。張立幾人沒有遲疑,也跟著飛上了半空,從虹橋之上向荒島飛躍。
數十個呼息的時間,張立就緊跟著幾個黑衣修者踏上了荒島。幾個黑衣修者鑽入茂密的叢林,似乎對此地形極為熟悉,幾個眨眼間就隱沒消失了。
張立散開神識,迅追蹤。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一個極為陰冷的女子聲音瞬間響起:“張立,我們又見麵了。”
張立凝目而環視,現在某棵參古樹之下,一個淡淡的身影散著幽冷的氣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張立靈魂力量生強大,即使對方刻意隱匿了修為,但張立還是感應到了。氣丹境九層!
“子桑春雅,看在幕寅的麵子上,當年我放了你一馬,如今你又想耍什麼花樣兒?”張立從容不迫,麵色淡然。
“曹香三姐妹在哪兒?要是你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非把你生吞活剝。”豬暗月一臉的憤怒,近乎咆哮道。
“哼,廢物。不過是擁有點兒‘尋寶才能’罷了。要不然,你另一隻手也休想保住。”子桑春雅冷笑著,話裏無不充滿著赤/裸裸的譏諷。
“曹香他們在哪兒?”豬暗月胖胖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青紫色。這是憤怒到了極致的表現!
子桑春雅又是一陣冷笑,隨後道:“想要救她們?好啊,讓張立自廢七成修為,我立刻就放了她們。”
張立眉頭緊皺,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子桑春雅,你是不是很久都沒見到你們的家主子桑風落了?”
子桑春雅聞言一怔,不知道張立為什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把她給弄得驚愣了。
“哼,我家家主大人行事一向神秘,做事也自有他的道理,我又豈能知道他的行蹤?你別想岔開話題,趕緊自廢修為,否則曹雲她們三姐妹馬上就會玉隕香消,這麼三個大美人兒,你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哦?那你可知道,子桑風落已經死了?”張立不溫不火,不疾不徐,語聲清晰而又嚴肅。
“哈哈哈哈。”子桑春雅似乎聽到了什麼非常好笑的笑話,頓時忍不住一陣大笑,“張立,你想亂我心神,也用不著編造這樣的謊言吧?真是太好笑了。我家家主大人可是具有通修為,在七境世界根本沒人能傷得了他。”
“是嗎?”張立依舊雲淡風輕,隨後突然轉而問道:“幕寅現在何處?”
子桑春雅聽到張立終於提到了‘幕寅’,不由身體輕顫,隨後冷冷道:“他不是你的好兄弟嗎?你沒道理不知道他在哪兒啊?”
子桑春雅這些話,顯得多少有些底氣不足。張立先是拋出了子桑風落,然後又提到幕寅,這絕不可能是隨口而已。
這時,張立繼續道:“聽,幕寅也掌控了子桑家族,那子桑風落就甘心讓一個外人掌權?”
“幕寅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夫君。怎麼就不能掌權了?”子桑春雅忽然有些失控地大吼起來。她的這一反常態度,把張立幾人都是弄得不由一愣。
張立聞言,不由暗歎一聲。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子桑春雅和幕寅終究還是結為了道侶。子桑春雅在他的必殺名單上,但如此一來,張立就不得不顧及與幕寅的兄弟之情了。
思索了片刻,張立忽然對子桑春雅道:“讓我們見到曹雲、曹玲和曹香。確認她們是安然無恙的,我自會自廢修為。”
“好。”子桑春雅竟然沒有討價還價,直接答應了張立所。她拍了拍手掌,林中頓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張立神識散出,很快就感應到了曹家三姐妹並無大礙,隻是被禁錮了,無法動彈。
“張立,實話,幕寅一直都你是個才,原來我一直不信,不過今看到你竟然也進階到了氣丹境九層修為,我子桑春雅不得不服。現在你已確定曹家三姐妹安全了,是時候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子桑春雅隱隱有些激動起來。她從對張立的不屑到忌妒,再到忌憚,那種近乎崩潰的折磨,別人根本無法體會。
子桑家族原本盯上張立,想要將他打造成‘戰鬥傀儡’,卻沒想到張立竟然能自行化解子桑家特有的‘屍心毒霧’。而由她負責,要擒住張立帶回家族,卻又屢屢失敗。這讓她越來越想置張立於死地。
“大哥,絕不能自廢修為。”豬暗月和鐵布兩人的焦急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張立笑了笑,向他們二人投以放心的眼神,隨後一步一步慢慢向子桑春雅走了過去。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