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刺?怎麼會是你?”一看到天刺從自己的臥室裏麵突然出現,吳痕就真的感到驚訝了。他忽然間想起了恐怖片裏麵的貞子,難道天刺也學會了“穿越顯示屏大法”這招?
“臭小子。驚訝吧,哈哈哈,你以為你躲了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告訴你,沒用的,像你這樣的男人……”
“我去。”看著天刺一步一步朝自己慢慢靠近,吳痕趕緊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把身體包的更緊。“你想幹什麼?”吳痕現在的表情就像一個單純美麗的少女,在麵對一個步步緊逼的流氓。
“嗬嗬,你一個男的,我能幹什麼?你還怕我強奸你咋的?”天刺懶洋洋的摳了摳鼻子,朝吳痕的床邊越走越近,這家夥現實裏麵的動作氣質也和遊戲裏麵差不了多少,難怪相親的時候人家會“看見你我欲斷魂”。現在,吳痕覺得自己的魂也要斷了。
“你再過來我可就要不客氣了。”這時,吳痕說了一句電影裏麵純潔的少女在被侵犯之前,經常要用到的一句台詞。
“你怎麼不客氣啊?”天刺也是標準的流氓式口吻。
“你真的想知道?”
“對啊!”
吳痕瞬間從床上跳起來,一扔被子,一腳就朝天刺的鼻梁骨上蹬了過去。
幸好天刺也不傻,一看吳痕的動作,急忙向後退去。吳痕這一腳當然不能真的踹中天刺。
“媽的,我萬裏迢迢來你家做客,你不給我泡杯茶也就算了。還用腳丫子蹬我臉,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天刺找了個角落,重新站好,就對吳痕嚷嚷道。
“泡個屁茶,我家沒有,隻有罐裝可樂,你要不要?”這麼一鬧騰,吳痕就一點睡意沒有了,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頭發,吳痕把天刺請到電腦桌旁,讓他坐在椅子上。
“可樂好像……男的喝殺精……給換個別的行不?”
吳痕麵無表情道,“沒有,隻有可樂。”
“那給我弄點涼白開吧。反正我喝的也不是水,是友情。”天刺盤腿坐在吳痕的老板椅上,兩隻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給脫了,露出光禿禿的腳丫子。
正要走出臥室,給他弄些涼開水的吳痕忽地皺了皺眉,“你那個也不是腳趾甲吧?我看是鋤頭,長的都能刨地了。”
“……”
幾分鍾後。
天刺一邊喝著水,一邊道,“擦,你家可真不好找,跟柬埔寨吳哥窟似的。你咋不住伊拉克啊?”
吳痕大感好奇,“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
天刺放下水杯,神秘兮兮的道,“幾個月前你不是去到一家軟件公司應聘嗎?”
吳痕怔了怔,道,“軟件公司,我沒有吧?”
“你有。”
“可我根本不懂軟件。”
“誰要你懂了?你是去應聘保潔工作人員。”
吳痕翻了翻白眼,“不可能,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再仔細想想,那天當時接待你的,是人事部的主管,姓花……雲破月來花弄影的花!”
“花……”天刺這麼詳細一說,吳痕就逐漸感到有點印象了。“是不是那個老喜歡拿鋼筆啊,鑰匙啊,當做飛鏢,扔人家腦門的那位?”
“沒錯。就是他。”
“哦。”吳痕拍著腦門,道,“那我想起來了,那天我的確去了,不過後來他們也沒有給我打電話。可能嫌我學曆低。”
天刺看著他的眼睛,道,“是,你學曆的確有點低。小本畢業證,獨一無二,世所罕見。”
吳痕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
事實上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像他這種一沒文憑,二沒技術,三沒門子的人,去哪工作都有些困難。所以他才一直呆在家。這倒不是因為吳痕不肯努力,而是如今這社會實在是太現實了。
天刺見吳痕的表情有些難看,連忙道,“不過呢,你也用不著灰心,其實假如你這臭小子能早點認識我的話,擦,你現在都已經能賺了好幾個月的工資了。”
“什麼意思?”吳痕不懂。
“那個人事部的主管以前也玩【天下】,叫花弄影,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