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蕤煙此時赤身,駱夜不方便走過去,他遙遙地說:“雖然不再是屍鬼,但也不算複活了吧,她現在……已經是妖!”說著,語氣也不禁有些奇怪。
駱夜出身劍道門派,雖然嫉惡如仇,但也不似五嶽劍派等名門大派那般,自認為正邪不兩立,對魔教妖派一流那是趕盡殺絕。不過,所謂的妖,畢竟是帶著邪異的東西,法走旁門,不是從正統的修煉中來的,他心中難免有點疙瘩,不知道此舉是否妥當。
想著,雖然有些糾結,但很快又放下了。
舉起酒囊喝了兩口酒,駱夜似是自語:“妖又何妨,若是不傷害無辜,就好好帶著,若是危及他人,收了便是。”當下便哈哈一笑。
而那蕤煙,在阿晗懷中迷迷蒙蒙地張開了眼睛,朝著她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姐姐……阿晗姐姐……”
“蕤煙!”阿晗摟住蕤煙,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
由此,在上古妖獸南海蝴蝶元神和千年血參一滴參液的助力下,蕤煙這隻小屍鬼被重鑄軀殼,算是浴火重生,化作蝶妖,擁有南海蝴蝶那般蠱惑人心的妖力,甚至更為精湛。
接下來,駱夜也沒有閑著,他拉出了那一大截奇木,花了足足四天的時間,為自己精心雕刻了十二把比原來的驟電劍更是長了兩寸的飛劍,又去找了一塊堅韌的樹皮製成劍包,將十二把驟電劍整齊有序地插了進去,圍在腰間。
又做了十二把驟電劍,那奇木還剩下一大截,駱夜另有打算。他將其中一段製成一根比夜刃長了一些、也粗了一些的木棍,掏空裏邊,將早在十年前的那場血戰中就失去了劍鞘的夜刃塞了進去,使兩者緊密無縫。
喝了幾口菪梨酒,將渾厚的酒力在體內導引幾回,化作真氣,又導入這藏著夜刃的木棍後,駱夜立時便驚喜地發現,真氣與木棍、夜刃之間通暢流轉,甚至自動將夜刃本身的殺氣吸納,化作銳利的劍氣,在木棍中流轉後漸漸蓄積。
奇木製成的棍體與夜刃親密無間。
這就意味著,這把木棍也能發出淩厲的劍氣,發出劍氣之後,它與一把寶劍也沒有什麼差別。駱夜在不直接使用夜刃的情況,都能把它的作用發揮出來!
這一高興,駱夜簡直有點忘乎所以,給這根木棍起了個很有威勢的名字:敲天棍。
還剩下一些奇木,駱夜經過一些思量之後,也給它們派上了用場。
給火火和焰焰各做了一雙護臂,套在小臂上。這奇木堅實如鐵,做成護臂不單單能防身,也可以作為與敵人撞擊的武器。當然,最妙的,還是因為它們能夠蓄積真氣。兩隻火焰猩修煉之時,可將部分真氣導入這護臂中,以作備用。
給阿晗做的便是一串圓珠手鏈,戴在纖柔的手腕上,雖然稍微有些突兀,卻也好看。又給她的鷹嘯神劍製作了一把劍柄,能夠使此劍威力大增。
阿晗舞動神劍,劍芒更加渾厚而淩厲。
最後一些木料,幹脆也給蕤煙做了一把長約兩尺半的木劍,那劍柄與劍刃之間的護手還有意雕刻成了一隻蝴蝶的樣子,便叫做蝶劍。
駱夜又給她傳授了一些星痕門的基本修煉之法與劍術。
蕤煙體內已有妖力流轉,學這些自然不難。
化身後的蕤煙已經蕩盡屍毒,幾乎就和平常小孩無異,隻是眉目間隱隱有森寒邪異之氣,讓人看了會有些不安。她恢複記憶,能把阿晗叫做姐姐,隻是不喜說話,有些孤僻。對著阿晗當然親熱,對著火火和焰焰也有些頑皮,有時甚至一起嬉戲,但麵對一手造就她的駱夜可卻有些恐懼加排斥。
駱夜心知,自己多年來浸淫劍道,那種淩厲的劍意,會讓這小家夥感到害怕。。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十天左右。其間,駱夜兩次去那神秘洞府探望妙彤她們。妙彤等人恢複得倒也挺快,開頭幾天都是自我調理,五六天天已經在排練幾種劍陣。那洞府之大,完全可以任她們騰挪躍閃,不過那淩厲的劍氣就讓洞壁上多了無數劃痕。
輕闕陣,妃彤等人照著駱夜當時指點的來,果然進步不小。
這一日,駱夜拎著從九玄還天洞周圍的地裏頭挖出來的幾隻足有他大腿粗的玄薯,來到了妃彤等人居住的洞府外。這玄薯本就是大補元氣的食物,加上又生長在九玄還天洞周圍,常年汲取它的靈氣,那功效自然非凡。不管是煮著吃,還是烤著吃,倒也都是香噴噴的。
剛要鑽進洞裏,忽然聽見上邊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我想,該去肅冥宮那裏探探了。我們要救的小孩,此刻怕已化作屍骨,隻能剿滅肅冥宮,讓他們血債血償,從此也不能再作惡!”說到後來,聲音凜然如冰,透著濃冽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