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女子,正是妙彤。
她現在的神智是清醒的,看著薑淩天逼過來,很快就從他那獰厲中帶著一些猥瑣的眼神中看出了什麼。她冷冽地說:“你要是敢碰我,你的每一寸骨頭,都會化作粉末!”
“哦?”薑淩天哂笑,扭頭看了看周圍,攤了攤雙手,故意問道:“你的仙塵劍呢?”
妙彤咬著牙:“如果你敢碰我,你就會知道,沒有劍,我照樣能夠殺了你!”
“嗬,我倒想試試。”薑淩天滿不在乎地說道,他那繚繞著青厲之氣的身體,忽然又有幾道詭異的閃電劈了出來。頓時,就像有一股大風從妙彤後邊刮了過來一樣,她滿頭的秀發都撲向薑淩天那裏。其實,這是肅冥宮宮主的天龍吸海大法所產生的吸攝之力。
就連褻衣,都產生了被吸走的感覺,這讓妙彤覺得很不舒服,也很不安,白淨光滑的肌膚上出現了一粒粒的疙瘩。她恨恨地說:“滾開!”
薑淩天陰厲地笑著:“滾開?是麼?”說著,一根手指竟然探向妙彤因被捆綁而被迫敞開的腋下,在那極為敏感的地方輕輕一刮。
妙彤渾身一顫,這次隻發出一個字:“滾!”
一股冰冷的殺氣迫了出來,逼向薑淩天那幾乎就是被青厲之氣覆蓋了的臉,刹那間就在那裏結下了一層雪白的冰霜。若薑宮主是一般高手,怕已經化成一塊大冰。
然而,從那繚繞了薑淩天整個麵部的厲氣中忽然閃出一道霹靂,刹那間就將那層冰霜劈碎。緊接著,它又像是化作一根舌頭,將碎成一縷縷的冰霜之氣卷了進去。厲氣之中,甚至響起了嘖嘖的聲音,像在品嚐什麼美味,卻令妙彤聽了頗有毛骨悚然之感。
接著,薑淩天說道:“不錯,這修煉仙塵劍法而來的靈力,果然醇厚!”
妙彤又驚又怒:“你這是什麼妖法,竟能汲取我的靈力本源?”
所謂的靈力本源,便是人體真氣。修煉者籍由真氣化成靈力而傷人,猶如將清澈的泉水沏成濃茶,想要將茶再變為清水,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靈力也是如此。但是,薑淩天竟然將妙彤發出的靈力還原為真氣。聽他話意,竟還將其吸收。這太不可思議!
妙彤不知道的是,駱夜通過弧之奇術的運轉,也能將對方的發出的功力化為己有。
聽了妙彤的問話,薑淩天桀桀一笑:“天龍吸海大法,你怕是沒有見識過吧?嘿嘿,不但能把你發出的靈力化作我體內的真氣,直接吸收你的真氣更簡單,我們來試試如何?”這說著,竟然把手往下伸,去扯妙彤的褻衣。
妙彤羞憤異常,嘴裏怒聲道:“老賊,你要是再碰我,就算你殺了我,也要當心我的厲鬼尋你索命!”
“我好怕呀!”薑淩天不屑道。他的目光已經被妙彤逐漸展露出來的玉體所誘惑,呼吸都稍稍急促起來。一把將妙彤的褻衣扯去,肚兜便展露出來。下邊的細白腰腹也隱約可見。妙彤不禁急了,用力扭著手腳,但那些鐵環甚是堅硬,她也奈何不得。
她雙眼裏的怒火,都要將那個老畜生給燒沒了。
而薑淩天,嘿嘿笑著,從下邊掀開了妙彤的肚兜。白皙的腰腹剛露出來,他就微微一愣。隻見在那圓潤的肚臍一邊,竟有一道半尺寬的刀疤。雖然已經很淡了,但仍看得出來,當年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從這裏劃過時,流了多少的血。
薑淩天看著,雙手竟微微地顫抖起來。他的眼前,忽然就晃過了多年前的一些場景。那個時候,他還算年輕,未曾進入妖道,隻是一名馬賊。他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在那外麵風沙漫天的屋子裏,他妻子一日三餐地好好照料著他,讓他覺得很滿意。惟一不滿足的便是,妻子太羅嗦了,老是勸他找正經營生,不要再去做馬賊。
怎麼可能不做馬賊了?就算不做了,也要做比馬賊更厲害的人物。
一日,他出去幹活兒,被妻子攔住,怎麼也不讓他出去。他一時氣惱,抽出腰上的厚背弧刀就朝妻子滑了過去。他本意是將妻子嚇退,但一邊隻有六歲大的女兒卻以為爹爹要殺了娘親,竟然撲過去擋。連他也收手不及,手中利刀在女兒的腰腹間濺出一道血花!
女兒疼得大哭,卻還喊著:“爹,不要欺負我娘!”
幸好,那一刀劃得不深,沒有傷及內髒,隻是劃破了皮肉。
隻是,那一道刀疤,永久地留在了女兒的肚臍邊。
他記得很清楚,一模一樣的刀疤,分毫不差的位置,隻是又要淡了一些。
薑淩天抬頭看向妙彤,這中州排名第七的女殺手的眼光,冷得像是兩塊冰,她狠狠地說:“薑老賊,你要是敢再動我一下,我一定將你粉身碎骨!”
薑淩天卻恍若未聞。青厲之氣從他臉上慢慢散去,露出了那張還戴著人皮麵具的臉。他的眼神有些飄忽,手又輕輕地撫上了妙彤的臉,手指輕輕觸摸那細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