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應龍手裏的刀已經將那蓬頭垢麵男捅了個對穿,後背的手也被削了下來,而走廊深處的那個黑影在鐵門後麵過不來,因為它實在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東西,如果非要說的話,我隻能說它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怪物,就像一個肉瘤子,而且像章魚一樣沒什麼骨頭,就像橡皮泥一樣能被揉成各種不規則的樣子。
這個蓬頭垢麵男,應該就像是被這玩意寄生了一樣,我知道有一種鐵線蟲,可以寄生在昆蟲的體內,改變昆蟲的思想,占據昆蟲的中樞神經。想著,實在是後怕,多虧了應龍這小子多疑啊。
蓬頭垢麵男似乎是昏迷了,應龍示意我把他拉到上麵去,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多問,吳悔在外麵接著,把這人拉了上去,再看那怪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那怪物嚐試了幾下都無法從那鐵門中擠出來,竟然開始分裂成手臂粗細蛇一樣的東西,頭部還有口器一樣的東西,裏麵全是鋒利的尖牙。
應龍推了我一把叫道:“快上去!”
我不敢怠慢,跳著一踩牆壁,吳悔接住我往外一拉,我轉過身看到應龍已經從裏麵爬了出來,將他拉上來之後,終於聞到了久違的新鮮的空氣的味道。
吳悔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麼情況,一直問,我們也沒空回答,應龍圍著洞口轉了幾圈,找到了一塊水泥板,我們喊著一二三,三人合力把那水泥板子蓋上洞口,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那他娘的是什麼東西,竟然好像很多的奇怪的蛇一樣的東西組成的龐然大物,而且還有寄生功能。
還沒等完全放鬆下來,就見那水泥板子動了幾下,那東西似乎要出來,我們又找了幾塊大石頭壓上,看到沒什麼異樣,才算是放鬆下來,吳悔就問下麵怎麼回事,我就把在下麵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吳悔不由得唏噓,道:“這東西,還是死了的好。”
我們休息過來,見那水泥板也沒有動,似乎那怪物放棄了我們,但是我知道,這裏絕對不能久留,就招呼眾人快走。
吳悔聽了我給他講的洞裏的事情,本就心有餘悸,此刻也是嚷嚷著要走:“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鬼地方吧,不過,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我看向那個躺著的蓬頭垢麵男,就想起應龍讓我把這個人也帶出來,便看向應龍:“你讓我帶他出來,要幹什麼?他已經被那玩意寄生了,就是活著,我們也不可能帶他出去了。”
這是,卻聽到那人發出了一陣細微的呻吟聲,他似乎已經醒了過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的盯著前方,嘴裏發出無意義的呻吟聲。
他背上還在流著血,但是看不到那種古怪生物的影子了:“老實說,我並不認為他現在還是人了。”
應龍帶出來的,他應該有處置這人的方法,我看向應龍,期待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方式。
應龍從腰間拿出他的那一柄古刀, 我一路上沒見到他拿出來過,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泛泛之品,刀身細長,很像是劍,但是有一邊沒有開刃,刀尖斜著有一個弧度,像是日本的村正。
“我想看看這個人是怎麼被寄生的,這種生物,很不對勁。”應龍淡淡道。
我心說這他娘的還用你說,是個人都看出來這玩意不對勁了,不由對應龍這個理由感到不滿,我們可有要緊事情在身,隻需要知道這玩意危不危險就成了,究竟是什麼原理,對我們來說,完全無卵用啊。
應龍想把那人翻過去,似乎要開始解剖這個人,我頓時感覺到惡心,再看應龍的表情,似乎像是屠夫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握著刀就想紮下去。
兩個女生尖叫一聲躲開,但就在這時,應龍的刀停住了,露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能讓這個極度冷靜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很難得,他看到什麼了?
忽然就看到那個蓬頭垢麵男一直恍惚的眼神完全睜開了,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這個笑容頓時讓我打了一個冷顫,冷汗順著額頭就下來了,這個笑容讓我回憶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這.....這竟然就是我們在黃河古墓中發現陳宇屍體,陳宇臉上的表情!
臥靠!我不僅罵出了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難道這個沙漠中的古城真的和黃河古墓有聯係?這種笑容意味著什麼?一刹那,在黃河古墓中遇到的一切,那些未解開的迷,一下子又衝到了我的腦海裏,讓我痛不欲生。
應龍似乎並沒有過多地情緒,隻是略微詫異了一下,刀尖繼續往下,不過這次,刀瞄準的位置是那人的喉嚨。說實話,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如果當著我的麵殺一隻雞,我都會覺得殘忍,更別說是這樣像人的生物,或者曾經是人。
應龍的刀尖停留在那人的喉管處,刀尖下已經滲出了血,再往下一點,那人的喉管就會破,到時候就算他原本是人,現在也不是了。我分明從那人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恐懼,而且還有輕微的掙紮,這不是那種奇怪的生物能做出來的,我叫道:“別!他,,,”
然而就在我想替他辯解的時候,蓬頭垢麵男開口了:“不要!....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