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掏出來短柄霰彈槍,對著朝我們過來的頭發就是一槍,打飛掉一大片,但是又馬上有頭發覆蓋了上去,眼看就要喂了頭發,像那白骨一樣了,我寧願被槍打死,也不願意讓我的身體裏鑽進去頭發!
我一邊開槍一邊讓身後的吳悔快點找到機關,吳悔也是急的直冒汗:“大哥,這哪有這麼容易啊,我急得頭上都快冒出來火來了,這不是沒找到嗎?!”
“火?”我心中一個激靈,對啊,用火,我從背包裏拿出來酒精,對著吳悔大叫:“打火機!”
吳悔轉頭看了我一眼,立即就明白了我想幹什麼,我把酒精蓋子打開,對著麵前離得近的頭發就撒了上去,一瞬間濃烈的酒精氣味散開,嗆得我喉嚨疼,吳悔拿著一隻打火機打開就扔進了頭發堆裏。
但是我忽略了一點啊,這些頭發離我們太近了,火哄得一聲,火苗直接竄到了我胸口這麼高,那些頭發痛苦的扭曲,卷曲成一團,竟然慢慢的在往後退去。帶著火的頭發狂甩著往後退,卻引燃了更多,幾乎是在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身邊的溫度迅速上升,還聞到了自己眉毛頭發燒焦的味道,不知道是那些古怪的頭發,還是我身上的毛發。
我眼看再這樣下去就要被燒死了,這他娘的服務也太好了,嫌肉生還把自己烤熟了喂頭發,媽的!我大罵一聲讓吳悔快點,但是話還沒說完,吳悔就狂喜的按著一塊磚頭:“找到了找到了!”
那塊磚位置比較低,我蹲下去一按,按不動,但是能感覺到還是有鬆動的,吳悔把我手推開,自己按了幾下,也沒什麼動靜,一下子就毛了,站起來對著那塊磚使勁一踹,那塊磚就陷了進去。
還沒等我的笑容咧的足夠大,就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仿佛掉進了無盡的深淵,心說他媽的,我本以為這門下的機關會把門打開,再不濟也是翻轉門吧?怎麼還有在腳下的,這他娘的是暗門還是陷阱啊!
還沒有想完,屁股上的疼痛就取代了大腦中的想法,這下麵好像還是一個墓道,手電掉到一邊,熄滅了,我不顧身體上的疼痛立即爬起來撿到手電胡亂拍了幾下,竟然又亮了,吳悔則是立即打了兩個火折子,立即把墓室照的雪亮。
我才看清,這裏是一個墓室,抬頭一看頭頂上的暗門已經關上了門,不由得鬆了口氣,再去看這墓室,地麵上有幾隻腳印,沒有棺槨,隻有一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石門連接的甬道。
我看到那些腳印,立即就想到了丟了的徐倩倩她們,問道:“這會不會是徐倩倩她們留下的?”
吳悔也注意到了,低下頭看了一下,皺了皺眉,也不敢肯定,因為這些腳印似乎來自同一個人,而且腳印是很小的赤腳腳印,最離奇的是這腳印很小,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的腳印。
難道是時間協會的人?但是他們也不會帶著小孩子來這種地方啊,如果是徐倩倩她們,不說她為什麼赤腳,就這腳印的大小也不對啊,難道徐倩倩還裹了小腳了?這種陋習還在一直延續著?應該不會。
吳悔嘶了一聲,似乎看的也有些發懵,道:“你先別管腳印大小,這腳印本身就不正常啊。”
我再看,除了大小之外好像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吳悔見我沒發現,就拿出匕首刮那腳印,我就看到那腳印竟然被刮了下來,黃黃的,像是蠟一樣。吳悔放在鼻子下麵一聞,眉頭都快皺到了眼睛裏了:“你看,這他娘的,是屍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