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時間協會的人走了之後也辦理了出院手續,應龍還是一直抱著那本書不停地在看,我問他有沒有什麼線索,他搖了搖頭,似乎自己也很迷惑:“破解出的內容,似乎是一幅地圖。”
吳悔疑惑地要過來金絲帛去看,瞅了半天憋出一句:“小哥,你這也太邪乎了吧,這上麵都是字,你還不如告訴我們你翻譯出來的是什麼句子呢,大家都想想,說不定還真給想出什麼來,人多力量大嘛。”
徐倩倩也連忙說:“是啊,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哪裏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也上去看,但是印象中這黃金絲帛上麵都是字,難道這小子已經超拖到能從字裏看出來畫?怎麼看,他也不像有這本事啊。
應龍馬上說不是:“這是字畫,別看都是字,但是非常的詳細,細致的,能具體到那個地方用了多少塊磚,都能寫的清清楚楚。看起來都是字,其實翻譯過來,就是一幅地圖。”
然後,我們在本地找了一家鹵煮店,吃著鹵煮,我們就讓應龍把那地圖畫下來,應龍找店員要了紙筆,就一邊寫一邊畫。我們四人吃過飯,地圖也畫好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應龍還有繪畫的天賦,那是幾座大山,看著十分的高大,有山上還有雪,山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孔洞。
如果不是這是從黃金絲帛上翻譯過來的,我可能真的以為是某位畫家臨摹出來的山水畫呢,隻是更加簡略一些。
“這是那裏的地形圖。”應龍道,說著,就開始在另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吳悔叫來服務員結了賬,幾個人就開始看那畫,看著看著,徐倩倩忽然ei了一聲:“誒,這地方,我認識啊,,,,,”
我們就問她這是哪裏,徐倩倩看著那幅畫沉吟著,應龍也停下了畫筆:“別急,好好想想。”
忽然,徐倩倩一拍桌子,惹得那店員直盯著我們,吳悔做了一個不好意思的手勢然後問徐倩倩:“想起來了?”
“這是,,,,這是四川的四姑娘山啊,”徐倩倩看著我們:“東方的阿爾卑斯啊,好像是在羌族自治區吧,四姑娘山,你們不知道嗎?”
我和吳悔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我道:“不是說好的線索是在廣西嗎?怎麼跑到四川去了?”
應龍也搖了搖頭,繼續畫著另一幅畫,吳悔就說:“你管他是哪呢,不過這十姑娘山是不是按照七仙女起的名字啊,那另外三個呢,是丫鬟嗎?”
徐倩倩哈哈一笑:“哈哈,哪是十姑娘山,是四姑娘山,我看過那裏的照片,風景很不錯呢。”
要說風景不錯,我們剛從塔克拉瑪幹回來,那裏還都是大風景,所以表示不置可否。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我錯了。
應龍另一幅地圖畫好之後,我們拿起來看,發現是一幅更加細致的結構圖,像是某種建築的結構圖。然鵝這幅結構圖非常奇怪,這像是一幢古樓,因為現代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建築,很多人買房子都是看采光,朝陽什麼的,然鵝看著結構圖我發現,這幢樓,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采光設施,也就是說外麵豔陽高照,這樓裏很可能是漆黑一片啊。
我不解,問應龍這是什麼,應龍思考片刻後告訴我們兩個字:“義莊。”
義莊啊,你可以說它是祠堂,也可以叫做太平間。因為義莊就是存放屍體的地方,寄放棺柩。所以,可以簡單地說,義莊是存放棺材的地方。當然,棺材不會是空的,棺材中都有屍體,大都是一時還未曾找得好地方安葬,或是死者客死他鄉,家人準備運回本土去安葬,或是窮得無以為殮,隻好暫時寄放在義莊之中。
吳悔和徐倩倩不懂,我就把我理解的意思告訴他們,誰知應龍卻道不是:“不是,這個義莊,可能是家族式的,可能是一個群葬墓,因為停放屍體棺材的義莊,不可能建設的如此規模宏大,更不會以這種隱晦的方式記錄在黃金絲帛當中了。”
我哦了一聲,問他這黃金絲帛上隻記錄了這麼多的東西嗎,應龍點了點頭:“我們去複印一下,然後給時間協會寄過去,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對於時間協會提供的幫助,我們不能熟視無睹,有了他們的加入我們的勝算就大了不少。另外,我總覺得,在詛咒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秘密,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大概屬於一種直覺,或者第六感吧。
郵件寄出去後,我們立即給時間協會打了個電話,最後決定我們幾人首先出發,在四川成都回合,時間協會會給我們準備一份裝備,並讓我們不要聲張。
集合的時間定在五月十二,我心頭總是隱隱的感覺會有事情發生,右眼皮跳的厲害,徐倩倩看出了我的不安,道:“沒事的,這次和前兩次不一樣,這次要完結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在我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說結束,還早得很。
應龍和吳悔去舊貨市場淘來了一輛小貨車,輪子隻有臉盆大,開起來直發飄,吳悔讓我忍著點,到了地方我們還可以在當地玩玩。
成都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城市,我大學時有同學來自這裏,說起當地的美女和小吃,繪聲繪色的,講的我們直流口水,極為簡略的說,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安逸”,不過這一次,我怕是無法去享受了。
應龍開著車,把我們帶進了東關的一條小巷子裏,一邊的大街就是四川大學,裏麵全是發黃的水泥房子,外表似乎經曆過舊城改造,在幾個地方點綴了一下,使得這房子雖然古老但是還可以用。
我們租了幾間廉價的出租房,我們各自進了房間,洗了澡放鬆了一下,然後吳悔就非要拉著我我們四處去轉轉,看看大學妹子。
應龍似乎對我們這些行動不感興趣,真不知道他平時靠什麼來娛樂,高冷是氣質,又不是交流障礙,真是搞不懂。
不過我們三個人一樣玩的很歡樂,我們先去吃了韓包子,又逛了幾條老街,晚上的時候,應龍才出來覓食,被我們拉去吃一家牛油火鍋。我們跟服務員說要微辣的,但是即便是這樣,那麻辣的感覺,依然直竄進胃裏,為了去除辣味,我們邊吃邊喝了六七瓶啤酒,但還是吃的後腦勺發麻,幾乎沒暈過去。
就算是應龍這樣表麵高冷的人,在四川的火鍋麵前還是辣的滿頭發汗。這裏靠近大學城,今天又是周日,所以來來往往的學生很多,火鍋城裏也坐的都是男男女女的學生,我和吳悔找到了當年上大學時的氣氛,一不注意,就喝高了,連吐帶喝的,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