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家,慕研獨自尋找了一會兒,無果後便向周圍擺攤的攤主打聽,沒成想很容易便打聽出了陸寒的消息。
按照攤主所指的方位,慕研一邊走一邊焦急的打量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好在陸寒目前所在的地方離酒家並不算太遠,慕研很快轉過了兩條街道後,便看到了不遠處被壯漢擒拿在手中的陸寒,當即柳眉一豎,怒氣衝衝的奔了過去。
……
“不知是何方高人所為?若是您看不慣我們,請言語一聲,我們現在就滾…”沉寂了片刻,見長劍依舊懸在八名黑衣馬仔的脖子上沒再有任何動作,壯漢回過神來,當即望了望周圍試探性的喊道。
“我真的很看不慣你們!”這時,陸寒沉聲回了一句。
現在的陸寒,可能是因為剛才精神高度集中的緣故,導致他暫時壓製住了混亂的識海,突然恢複了精神。
“是你?”壯漢不可置信的道。
“要不要我給你脖子上也架上一把劍證明一下?”陸寒冷冷的回道。
壯漢一驚趕忙鬆開了抓著陸寒的手,“哎,賤人,不不,大哥,賤大哥,我們可沒得罪你啊,您可千萬別衝動啊……”
陸寒挺起身,眼睛微微一眯,望向現在顯得有些驚懼的壯漢,冷冷的道:“你是第一個將我擒拿在手中的人。”
這時陸寒樣子沒有了一絲傻意,整個人如出鞘的寶劍一般鋒芒刺眼。
“對,對不起。”
望著現在的陸寒,壯漢覺得由心底裏湧出了一股濃濃的恐懼之感。
陸寒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望向了那八名被劍抵著脖子上,一動都不敢動的黑衣馬仔,輕輕一笑後,小聲喃喃道:“沒想到,無意間竟然學會了用念力控物。”
“賤人你沒事吧?”這時,慕研飛掠到了陸寒身旁,擔憂的問道。
“嗬嗬,沒事。”陸寒對慕研輕輕笑了笑,然後散去了對八柄長劍的控製力,長劍當即都落在了地上。那八名黑衣馬仔頓時都鬆了口氣,更有幾人腿一軟幹脆便癱坐到了地上。
而後陸寒轉過身來望向壯漢道:“做人可以狠,但不可以沒人性,懂麼?!”
“懂,懂。”壯漢陪著笑臉應道。
接下來,陸寒忽然冷冷的一笑,然後出其不意的伸出手,狠狠的在壯漢的丹田處點了一下,廢了他的氣海。
壯漢疼的迅速捂著丹田處跪在了地上,他很清楚他多年的修為在這一刻化為了虛無。
“這是給你的獎勵,誰讓你是第一個擒拿住我的人呢。”陸寒戲謔道。
“賤人,你沒事吧?你清醒啦?”這時,慕研敲了一下陸寒的肩膀,問道。
“隻是暫時清醒,亡靈殘餘的能量還在不安的掙紮,衝撞著我的識海,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慢慢與它融合……”陸寒笑著點了點頭。
話音才落,陸寒識海中忽然掀起了一陣狂烈的風暴,陸寒當即凝神緊閉上了眼睛,片刻後,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見狀,慕研當即敲了敲陸寒的肩膀小聲問道:“賤人,怎麼了?”
陸寒緩緩睜開眼,望向慕研,又恢複了呆萌之狀,“姐姐,你怎麼來啦?”
剛才還淩氣逼人的青年才俊,一下子又變成了呆萌的傻子。
見狀,慕研撲哧一笑,“嗬嗬,還不是怕你出事?以後不許亂跑了,要緊緊跟著我,知道麼?”
陸寒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滾!”接下來,慕研對身前的壯漢低喝了這麼一句,然後對以他為首的那些馬仔擺了擺手,“你們都滾吧!別讓我在看見你們。”
這些人如受大赦。
那四個小青年迅速攙扶起一臉痛苦之意的壯漢,帶著那八名黑衣馬仔灰頭土臉的向外逃了去……
這時,一旁的老頭趕忙拉著少女奔到了陸寒身前,當即便給陸寒跪了下來,“多謝少俠出手相救啊,不然我這孫女就被他們給帶走了!”
那少女也給陸寒跪了下來,一臉感激的望著陸寒。
陸寒受寵若驚的擺了擺手,“起來,快起來…”
少女雖然攙著老人站起了身來,但兩人卻不斷給陸寒鞠躬,嘴裏還碎碎念著謝謝。
見狀,慕研善心大發,由戒指中掏出了十幾枚晶幣毫不在乎的遞給了老頭,“行了別謝了,這些錢你們拿去開間小店吧,別在街頭受著地痞流氓的氣了。”
“這…”
望著那白花花的晶幣,老頭和少女呆了,這麼多錢他們可從來沒見到過。
不僅僅是他們,周圍圍觀的太多人都呆了,他們也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
“拿著吧!”慕研硬將晶幣塞到了老頭手裏,然後拉著陸寒迅速向遠處走了去。
手裏攥著大把晶幣,老頭望著陸寒和慕研遠去的身影,輕輕拍了拍身旁少女的肩膀,道:“孫女,恩人的模樣永遠都不要忘記啊。”
少女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