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岩並沒有開口,眼睛裏的火焰似乎立刻就熄滅了,之後就是那種讓人發寒的冰冷,那種冰冷,讓我覺得不由得打哆嗦,隻見陳岩站了起來,將匕首交到了左手,之後緊緊的握在了手裏,眼睛盯著門口的方向。
我也聽見了這個家夥的聲音,言語之中帶著戲謔,仿佛還有一些雲淡風輕的樣子,我也是爬了起來,就這麼和陳岩肩並著肩站著,看著門口站著的這個家夥。
我拍了拍陳岩的肩膀,指著前麵的合格斯文的家夥,眼神裏幾乎都要冒出火來,問陳岩道:“這個家夥就是捅了猴子八十五刀的家夥麼?”
陳岩瞥了我一眼,道:“明知故問,這孫子已經自己說了。”
我感覺有一點驚訝,看著陳岩認真的臉,然後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家夥。
這個家夥,帶著那種沒有鏡架的眼睛,鏡腿就是鑲嵌在他的鏡片上的那種,兩個鼻托十分的精致。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顯得人十分的精神,白皙的皮膚就像是那種油畫上的歐洲貴族。身板十分的筆挺,上身的襯衫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熨燙過,沒有一點褶子,略微有一些修身的褲子,把這個人的腿顯得很長。
我感覺有一些不可思議,不過看著這個家夥戲謔的眼神,我胸中的怒火也給瞬間點燃了,孫天炮的死,猴子的死,那種深深的埋藏在心裏的傷感,頓時就變成了心裏滔天的怒火。我撿起了一邊的衝鋒槍,拍了拍陳岩的肩膀,道:“咱們的友誼賽改天再打,先打這場討債賽!!”
陳岩瞥了我一眼,道:“算你小子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良心。”說著,彎腰在地上撿起了一根鋼管,左手拿著鋼管,右手反握著匕首,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家夥。道:“老子正想往他的腦袋裏麵,打進去八十五顆子彈!”
我也舉起了槍,我看見盛曉楠也遠遠的用槍指著這個家夥,眼睛瞪得圓圓的。
這個人絲毫沒有感覺到恐懼,我甚至惡意的猜想著,這個家夥好像是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吧。我們兩把槍指著這個家夥,這個家夥居然不慌不忙的,在西褲的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煙,用一把精致的打火機點著,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吹了吹額頭上有一些碎發,冷笑道:“用槍??你們這裏的人,應該沒有拿到殺人許可吧,哦,我想,這位美女可能是有的,但是,好像並不適用哦。”
說著,這個家夥伸手,解下了自己的槍的皮帶,之後丟到了一旁的地上,在後背上緩緩地取下了自己的長刀,嘴角叼著煙,煙霧上升,好像是嗆到了他的眼睛,這個家夥眯著眼睛,看著我們,道:“殺人許可,可能在這個地方不適用啊,你看,我並沒有帶槍啊,你們也不能用槍擊斃我,要想殺死我的話,隻能用帶刃的家夥了。”
說完,這個家夥就拔出了刀,發出一聲清脆嘹亮的錚錚的聲音。一縷寒光在他的刀鋒上照了過來,我能感覺得到,這個家夥的刀,是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