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沒祖先的玩意,該死!”我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黑拳老板,把兩把手槍丟在了地上。一把拉起了廖爺,然後招呼著那個日本妹子,就要往外衝。
廖爺喘了口氣,把沙發上扶手上麵的紫砂壺小心翼翼的拿在了手裏,叫住了我,道:“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啊?黑不與官爭,後門!!!”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那個日本女孩子也跑到了我的身邊,我用日語道:“姑娘,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你一定要牢牢的跟著我,聽見沒有!!”
這個姑娘點了點頭,我一隻手拉著廖爺,一隻手架著這個姑娘的胳膊,順著後門跑了出去。
泰方的警察還是蠻有素質的,這一點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預料,就在我們剛剛跑出去後門的時候,警笛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楚,遠遠的還能看見遠方的暮色之中,警燈晃得那個地方一片光明。前門已然讓這幫荷槍實彈的家夥給圍得死死的了。
廖爺混跡江湖這麼長時間,讓警察追著滿街轉的情況,好像並不多見,廖爺一隻手狠狠地捏著自己的紫砂壺,一邊健步如飛的在前麵帶路。沒想到老爺子一把歲數了,身子骨還是比較結實。看廖爺這副腿腳,不知道廖爺是不是練過燕子抄水。
跑了大概有五分鍾,我們已經距離那個黑拳的賽場有一段距離了。目測有個七八百米的樣子,廖爺也有一些氣喘籲籲的樣子了。這個姑娘也好不到哪裏去,剛剛在奔跑的時候,這個姑娘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就摔倒了。膝蓋上磕破了,鮮血長流。
我一隻手拉著他們一個,自然是累的不行,我伸著舌頭喘著粗氣,累的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我放開他們兩個,一下子癱軟到了路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捶著自己的腿,一邊道:“不成了,不成了,老子不跑了,”
廖爺看了看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拿起了自己手裏的紫砂壺,想要喝一點水,發現壺裏已經幹掉了。隻好把壺給貼身放好,道:“小子,你也不用跑了,大蓋帽這個時候,不會追我們幾個的。”
說著,在我們麵前飛馳著過去幾輛警車,明顯是去堵截這個黑拳場的後門了。
我看著這幫警察的動作,覺得有一些奇怪,有忍不住咦了一聲。
“咦?不對啊!!!!這泰國警察,也有一些太不靠譜了吧!!!!”
廖爺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語氣故作神秘的道:“你小子懂個屁,這叫豬八戒撈蝦米。”
“豬八戒撈蝦米????”我估計這是他們的黑話,我是不懂的,也不知道這句話有什麼含義。我靠著路邊的一根電線杆,掏出了懷裏的香煙,摸了半天。沒有摸到打火機。原來在登機的時候,打火機已經留在了機場了。於是又把香煙塞回到煙盒裏麵,不解的問道:“廖爺,您明示,這是什麼意思?”
廖爺盯著遠處亂成一團的黑拳的場地,道:“在泰國的這個地方,地下的黑拳場簡直是多如牛毛,各種勢力也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這幫泰國的大蓋帽也不是傻子,就這麼冒冒失失的來抓人,你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得罪的人。死了都不知道為了個啥。不是這幫大蓋帽技術不行,而是給我們足夠的時間開溜。小子,在泰國這個地方,不管你是哪一道上的,都不要做的太絕,剛剛那個黑拳老板,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