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段透明的地雷絆線應聲而短。時間好像在那一瞬間突然停止了,盛曉楠轉過臉去,好像已經不敢像我的這個方向看了。我都已經把地雷的絆線剪斷過後一分鍾了,盛曉楠居然還是低著頭,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我的褲管。
我也是緊張的不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好幾年的全軍模範標兵都頒發給武警的排爆小隊了,這些人真的是在生與死的邊緣之中,奉獻著自己的青春,賭注就是自己年輕的生命。
我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小心翼翼的拿著樹上摘下來的雷。托在手裏,看著剛剛被我用塑形泡沫固定的引信。原本雪白色的泡沫,現在已經變成了黑色。泡沫就像是塑料一樣的材質,將危險的引信牢牢的固定住了,這回,就算是我把這顆雷當成鐵錘砸釘子,不出意外的話,也不會爆炸的。
我輕輕的推了推盛曉楠,將這枚剛剛拆下來的地雷給她看。盛曉楠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隨後看見我笑嗬嗬的樣子,就知道危險已經過去了。在我的小腿上麵狠狠的掐了一下。於是我就在通訊頻道之內,將這個經驗告訴了虎子和蘑菇頭。
虎子和蘑菇頭的領悟能力,真心是很厲害。很快的就知道了這種排雷的技巧,於是進度就大大的加快了,我很快就悄悄地將前麵的障礙全部都清除幹淨了。我和盛曉楠弓著身子,手裏麵端著槍,悄悄地摸到了這個小木屋的近前。
我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紅外成像係統,前方50米之內,所有的熱源信號,全部都呈現在了顯示屏幕之上。顏色越紅,表示那個地方的溫度越高。
在顯示屏幕之上,前方所有的熱源信息一覽無餘。我看見了房間之中,似乎隻有一個熱源信號,心說這個小木屋裏麵還真的有可能隻有一個人,於是我便做了個手勢,我和盛曉楠,以及虎子和蘑菇頭,都悄悄地靠近了這所小木屋。我們四人全部到齊之後,我便一腳踹開了關閉的大門。當我第一時間衝進小木屋的時候。裏麵有一個看上去四十幾歲的人正在蹲著看被子彈打的稀爛的旋翼機,一見我們一窩蜂似的衝了進來。也頓也嚇了一跳,慌張的扔下了手裏的廢掉的旋翼飛機,朝著一旁放著槍的桌子就跑了過去。
虎子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砰的一槍,打在了這個人麵前的地上,子彈鑽進塵土之中,騰起一陣的煙霧。
這個人也是嚇了一跳,忙退回了幾步,又要往桌子上的衛星電話那裏跑去,我冷笑了一聲,道:“想打電話求援嗎?”說著,就一槍把桌子上的電話打得稀巴爛。
接著,這個人就像玩了命一樣,也不敢往我們四個的位置上衝,隻好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虎子和蘑菇頭頻頻開槍,開始耍這個家夥,最後,這個家夥好像是是在看不見任何的希望了,就普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手舉的高高的。一臉誠惶誠恐的看著我們四個。
我感覺在這個家夥的眼裏,我們四個也算是神兵天降了。原來在這個原始叢林裏麵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據點,就這麼在無聲無息隻見給人摸進來了。
我收起了身上的槍。走到了這個人的身邊,仔細的打量了這個人的麵孔,典型的亞洲麵孔,但是到東南亞這一帶,黑眼睛黃皮膚的人,你也分不清他是哪國人,再加上東南也這一帶的語言,實在是讓人十分的蛋疼。於是我便用泰語問道:“你是什麼人?”
沒反應。這個人一臉的茫然,虎子歎了口氣,接著用了好幾種語言問他,可是換來的都是一臉的茫然。我心說不對啊。這金三角周圍的全部語言都試過一遍了,怎麼還是聽不懂呢?
虎子有一些氣惱了,喀拉一聲拉上槍栓,指著這個家夥的腦袋,道:“隊長,我看也不用跟他廢話了,這個家夥不是個啞巴,就是在裝傻,怎麼樣,我一槍崩了他得了!!!!”
沒想到這個家夥臉色一變,趕緊開口求饒。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我們幾個人都氣的笑了起來。
“要不得,要不得,我隻是一個小腳色,不要殺我撒!!!!”接著就是磕頭如搗蒜。
他娘的,原本還以為這個家夥是一個東南亞的國際友人,沒想到在他的嘴裏聽到這麼正宗的四川話,場麵頓時有了一絲莫名其妙的詼諧。
我用槍指著這個家夥的腦袋,罵道:“你個龜兒子。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老子早就一槍打得你的腦殼開花花。”虎子和蘑菇頭開始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