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星夜(1 / 2)

張問天此刻就像是月光下的一條受傷的野狼,呲著衰老但是依舊鋒利的獠牙,我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的發寒。

如此,再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氣氛了,我便鑽進了睡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裏的地熱能源雖然稀缺,但確實潮濕的很,淩晨三點的時候,我便醒了過來,去看張問天的時候,卻見他沒有休息,隻是坐在了一個折疊的馬紮子上,正一根一根的抽煙。

有過了兩個小時,傭兵團的人都醒了,然後張羅著用酒精爐子煮著牛肉粉,大家似乎不是為了來玩命的,而僅僅像是露營的驢友,隻是大家給力張問天足夠的崇敬,見了張問天都是肅立敬禮。

“今天是最後一次白天行軍,要加快速度,從這裏道下一個駐紮點,有一百公裏,現在他們的注意力應該還在車那裏,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不能白天行軍了。好了,半個小時後出發。”張問天麵無表親的說道。

這幾天,我和老狼的關係處的非常好。

先不說各為其主的立場,就單單是他一身職業軍人的氣質,就讓我感覺很是親近。

此人的身上,永遠都是井井有條,甚至是有一些職業病了,手槍綁在腿上的位置每次都是一樣的。虎子刮得幹幹淨淨,一個戰術背心就像是百寶囊一般,裏麵總是有各種物件,如瑞士軍刀、Zippo、駱駝紙煙、口香糖等等。

我還開玩笑說:“你這感覺就像是二戰時候的美軍。”

老狼平日裏看上去很嚴肅,實際上卻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也是一個執拗的人,在他看來,好像一切都不比榮譽重要。

我問他,那為什麼不在部隊之中服役,跑到了張問天的手下當大頭兵?

老狼隻是撇了撇嘴,似乎是很不願意提,但是我的老子是他的老板,隻是淡淡的說,他的祖先是頓河旁的哥薩克騎兵,自己又是俄羅斯克伯格領導的特種部隊,後來因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手將一個重要人質打死了,便引咎退出了。這也是他終身的憾事。

可是老狼似乎太喜歡軍隊了,太喜歡槍彈的硝煙味,便投身組建了這支響尾蛇傭兵組織。這些年總是在非洲活動,維穩安保,也是掙著正出正入的錢,也被張問天招到了麾下。

吃了早餐,這個營地便被丟棄了,我們將營地恢複了原狀,便按照既定的路線,朝著南邊一路急行軍。

行軍的路上,沒有什麼可說的,我的印象就是走,一直不停的走啊走,肩膀上扛著幾十斤的裝備,合理的調配這體力,便是悶頭一直走。走到了最後,臉邁開腿的意識都沒有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腳底板是什麼感覺了。

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掉隊。

這裏麵所有的人,包括紫夢瑤在內,都是經曆過及其嚴苛的訓練,長途越野拉練也都是家常便飯。

紫夢瑤一身女士的迷彩裝,背著一隻50L的行軍背囊,一直跟在了黑桃K 的身後。一步都不落下。黑桃K也是心疼這個女人,便想去接過來背囊,但是卻被紫夢瑤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