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瞬間失去了方向,朝著馬路旁邊一處鮮花店竄了過去。
安娜就像是受了驚的鴿子一般,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尖叫。
“問天!快想想辦法!”
在這個時候,張問天卻是表現的十分沉穩,大聲的喝到:“閉嘴!俯下身子!”說著,便拉著安娜,看了一眼已經不受控製的汽車以及死透了的司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打開了車門,就將司機丟到了馬路之上。
車速很快,這司機的屍體在馬路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
張問天像是一隻敏捷的猿猴一般,一步就跳進了駕駛室,此刻座位上的鮮血染髒了張問天潔白的禮服。張問天不管不顧,驅車朝著柏林的郊區開區。
這一通大亂,將本來就不很安靜的柏林城攪得天翻地覆。平日裏很少見的警察也出現了,在城中圍追堵截。
張問天冷靜的操控著車輛,繞開了大路,走街串巷的,還真的沒有攔住張問天。
而施魏因卻像是瘋了一般,就在張問天的身後緊追不舍,槍裏的子彈沒有了,幹脆丟掉了,將油門踩到了底,想著將張問天的車掀翻。
坐在婚車後座上的安娜,向來也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折磨,車子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一會加速,一會有急刹車,早就將後座上的安娜摔得七葷八素的。已然是暈過去了。
眼看著張問天的車開上了由柏林到漢堡的高速公路,柏林城裏麵的警察似乎也沒有了動力,卻紛紛的將警車調回去了,因為在那個時候,柏林的警方,是不會管理漢堡轄區的事情。
也就是說張問天等人逃離了柏林,進入了漢堡,那麼這件事情就跟柏林警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後麵的施魏因卻是依舊緊追不舍。顯然施魏因駕駛技術,照著張問天差了一大截,隻見施魏因開的車已經撞得不成了樣子,發動機艙蓋子已經掀開,裏麵的冷卻液也漏了,像是熱水沸騰了一般,散發著濃濃的霧氣。
張問天想都沒有想,在繼續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候,柏林城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麵,遠處是成片的田野,以及在二戰之中被英俊摧毀的軍事工廠。張問天狠狠的一轉方向盤,便朝著一處坍圮的軍工廠的殘骸拐了過去。
施魏因也是緊緊的跟了下來,見張問天的車停下了,便也一腳踩住了車,在副駕駛拿過了自己的兵器,依舊是那把由三菱軍刺改裝的長劍。眼底都紅了,平舉著朝著張問天走了過去,就像是發了瘋的獵豹一般,準備朝著張問天發起最後意思攻擊。
張問天卻似乎是不慌不忙,將滿是血汙的禮服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汽車的引擎蓋子上,還掏出了皺皺巴巴的煙,滿是傷痕的手在口袋裏掏摸了半晌,掏出了火柴,哆哆嗦嗦的點燃。濃濃的吐了一口煙霧,道:“真實不知死活,你決鬥之中,我饒了你性命一次,現在還來找死麼?”
施魏因已經是徹底的瘋狂了,張牙舞爪的揮動著長劍,大聲的吼著:“張問天!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