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袁紹一下子站了起來,虎牢關下的大戰,袁紹至今記憶猶新。
“主公,那呂布就是養不熟的狼,即便他有投靠之意,我們也不能留下他。”沮授看了看站起來的袁紹,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公與且說說,這與吾之所憂又有何聯係?”
“主公,那呂布必然路過冀州,到時若是想要投靠,主公隻管稱病不見即可,我等前去招呼,送他些糧草,讓他前去泰山,而泰山可是曹孟德的地盤,倘若那曹操不欲接納呂布,又沒有糧草送他,那呂布必定就食於兗州……”
“倘若呂布不敵曹操,必去青州,青州乃無主之地,嘿嘿……”沮授笑了笑,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最主要的是,泰山背靠青州,以呂布的心性,見到青州這個無主之地,雖然現在還不算繁榮,但是畢竟是產糧之地,等呂布和曹操鬥的差不多了,主公至於送上一些糧草,再無意中漏些口風,就說欲保舉他呂布為青州牧……”
審配見袁紹露出沉思之色,也站了起來抱拳說道,這種一箭三雕的事情,對於現在的袁紹來說,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而且以呂布的智商,根本不用擔心他不中計。
“好!”英明神武的袁紹眼睛一亮,頓時拍板說道:“那此事就交給正南去辦。”
不說袁紹在這裏算計呂布,卻說此時的呂布,自長安兵敗之後,引著張遼高順等將領,以及麾下的一萬多狼騎,度過黃河之後穿過太行山,到達了袁紹的地盤朝歌。
他的本意是想投靠袁紹,畢竟天下諸侯能養得起他手下一萬多並州狼騎的,說起來還真是屈指可數,而袁紹不僅距離最近,而且在呂布看來,也和他一般是耿直豪雄之輩,以自己天下第一的武藝投靠他袁本初,那是很給他麵子了,至於自己以前的名聲,呂布根本沒有想過。
當然,展示一下自己的武力,爭取更大的利益也是必須的,所以呂布到了朝歌之後,毫不客氣的派兵把朝歌圍了起來。
突破到了真氣境三層的呂布,看了看朝歌那三丈來高的城牆,騎著赤兔直接一個衝刺,淩空就跳到了城牆之上。
呂布是來投靠的,並不是來殺人的,所以呂布上了城牆之後,守城軍士看著天神一般的呂布,根本就是嚇傻了,半點也不敢反抗,呂布兵不血刃的就把朝歌拿在了手裏。
朝歌隔著鄴城並不遠,可以說是鄴城西邊的門戶也不為錯,不過這時候袁紹的冀州治所還在信都,並沒有遷徙到鄴城。
還沒有等呂布派人去通知袁紹,審配帶著數千民夫押送著糧草牛羊等等****物資就到了朝歌。
“審正南代表我主冀州牧袁紹前來迎接溫侯。”審配單人獨騎走到朝歌城下喊道。
“哦,本初何不親來?”呂布有些不滿的問道,畢竟他呂布是奮武將軍,爵位乃是溫侯,而袁紹卻隻是冀州牧而已,按理說呂布的到來雖然不代表朝廷,但也要袁紹親迎才算符合禮儀。
而且在呂布心目中,自己是來投靠他袁紹的,至少他袁紹也要親自迎接才算是禮賢下士,自己也才有麵子。
“溫侯見諒,我主因幼子袁尚羅患重病,久治不愈,因而茶飯不思,已很久不理政事,聞溫侯前來,特托我先行前來迎接溫侯,並奉上些許糧草牛羊,萬望溫侯恕罪則個,等過些時日,必定親來與溫侯把酒言歡。”審配回頭指了指身後的牛羊和糧草,抱拳說道。
呂布聽得審配之言,倒也不疑有他,開門迎了審配入城,點收了牛羊糧食,和審配聊了起來。
“溫侯前來冀州,不知有何打算?”審配雖然在袁紹麵前攬下的這事兒,卻心裏也沒有多少底氣,畢竟呂布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得了的,搞不好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而且前麵已經有了兩位先驅作為明證。
“唉!”呂布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想我呂布縱橫天下,卻被董賊所惑,成了欺君罔上的逆賊!”
“溫侯何故如此自輕,吾等都已經聽說了,溫侯追隨王太師誅殺逆賊董卓,救陛下於水火之中,雖然又失手於李榷等賊人之手,非是溫侯之過也,再說了,古語有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審配肅然正色道。
“恐天下人並不如此想!”呂布搖了搖頭歎息道。
“溫侯差也,大丈夫生於世間,當仗三尺青鋒縱橫四海,又何懼他人評說?”審配義正辭嚴的說道:
“我主就並不如此看待溫侯,雖憂心幼子之患,不能前來迎接溫侯,但也於百忙之中致書陛下,保舉溫侯為泰山郡守,與我主相互守望,溫侯且在此等候,不日任命即將到也!”
“多謝本初了!”呂布聞言大喜,雖然泰山郡並不富庶,但對於上無片瓦遮陰的呂布來說,有一個落腳的地方總比到處流浪要好,再說呂布從長安一路流浪至此,早也恨透了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