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明落剛剛碰到女子的衣衫,一道幽光亮起,女子的長劍自地上浮起,打了個旋,握在她的手中。
長劍泛著清冷的光,橫在鈞明落脖頸之上。
而這個女子眼睛仍是閉著的,似乎她懷中藏著什麼東西,而這東西比她的性命還要重要。
她本是昏迷著的,如果這樣一直下去,或許不許多久便會斃命。但當鈞明落碰到她的衣衫,女子昏迷中,仍記得保護她懷裏的包裹。
長劍橫在鈞明落頸上,他不僅沒有露出害怕,臉上反而顯出喜色,鈞明落道:
“姑娘,你醒了。”
女子卻不答話,似乎仍是昏迷著,長劍之上幽冷的光,映著這個女子的臉,蒼白之中映出一點潮紅。
過了半晌,女子伸進懷裏,摸出一顆紅色的丹藥,服了下去,開口說道: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的眼睛仍是閉著的,聲音有些模糊,若不是這洞裏十分安靜,鈞明落怕是聽不清她說些什麼。
女子的手鬆開,長劍墜在地上,匡的一聲,劍身上的光隨著這聲音也黯淡下去,竟是有昏了過去。
既然這女子意識還算清醒,又服下了丹藥,性命暫時應該沒有大礙。鈞明落本想繼續打坐,有擔憂那三人追來,便走到洞口,望著外麵觀察了一番。
洞外天色漸暗,鳥鳴聲也稀落下來。轉過頭看了看那女子,雖然仍在昏睡,臉色比之剛才已是好了不少,鈞明落自忖道:
“天快黑了,那三個人估計是找不來了,隻要撐過了今晚,想必這女子傷勢漸愈,以她的修為,自此遠走應當不是難事。”
他便隻顧這女子是否能逃走,倒是絲毫沒有考慮,若是那三人發現他救走了這女子,怕是他一點傷勢沒有,也逃不掉。
過了半晌,鈞明落聽到身後有長劍掃過砂石的聲音,轉過頭,發現這女子已醒了過來,正靠在牆壁上,手中長劍已收進了劍鞘中。
鈞明落臉上露出喜色,開口說道:
“你醒了,你的傷勢沒什麼大礙了吧?”
女子道:“沒事了。”
鈞明落道:“我剛剛看了看外麵,那三人或許找不來了,你不要擔心。”
女子看著鈞明落,半晌沒有說話,這人隻顧擔心她人安危,到不曾擔心自己也在危險之中。
鈞明落看著這女子,不說話隻是看著他,想起女子昏迷時,他曾想伸手到這女子懷中找丹藥,莫不是她鄙夷自己,因此也不願說話了。
雖是為了救人,但若這姑娘惱怒自己,大可這顆人頭給她砍了去,想到這裏,鈞明落開口說道:
“姑娘,剛剛,”
女子開口打斷了鈞明落的話,說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
女子臉上露出笑容,她的臉還有些蒼白,這一抹笑容也顯得有些柔弱。
說道:“你說那曲調是你模仿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子又問到這個問題,那詭異的曲調又確實是自己模仿的,鈞明落點了點頭,說道:
“恩,當時我也是意外想起,便用這曲調驚走了那三人。”
女子沉默下來,過了片刻,開口說道:
“以後你不要在模仿這曲調,這一次的事,也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雖然不明白女子為何這樣說,但見這女子眼裏有憂慮之色,怕是這曲調中有什麼他不懂的深意。
鈞明落又想到,若是以後正好需要這曲調救人,難道自己就不用了嗎。又見這女子眼裏明顯是擔憂自己,鈞明落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