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哪是什麼病!”我想了想,隨即問道:“對了,剛進村的時候,我似乎聞到一股濃鬱的鐵籬寨的味道,你們熬那種東西幹什麼?”
“這是一種偏方,據說專門治愈這種怪病,五髒閉氣,四肢萎縮,且全身流有膿毒,本想通氣之後就能慢慢好轉過來,誰知道事情會惡化到這種地步……”牛村長歎息一聲,看著自己的妻子痛苦的神情,不免黯然淚下。
“他們並非是得了什麼怪病,而是中了屍毒,不過普通的屍毒起初沒有這麼嚴重,比如你妻子這樣,一定是衝到了煞氣,煞氣不出,屍毒難解,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煞氣的來源,先破掉煞氣,再解屍毒,你們能夠如此謹慎,想必也知道點什麼,落魂坡的血泉之謎,現在可以說說了吧?”我認真地說道。
“現在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不如我親自帶你們去落魂坡,見一見那血泉,再將血泉之謎告知二位!”牛村長鄭重地說道,似乎在我們的身上,看到了些許的希望。
“這個……不如我留在村子裏畫幾道‘丁甲神符’,雖然不能徹底清除他們體內的煞氣,但至少可以拖住屍毒和煞氣的蔓延,給你們爭取時間!”孫胖子遲疑了一下,慌忙推諉道,並在我耳邊小聲嘀咕:“小酒啊,千萬不能知道血泉之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慘啊……”
“命數自有天定,怕什麼?既然你不想去,那就多畫點神符拖延一下時間,我去看看落魂坡血泉的古怪!”我皺了皺眉,即刻跟著牛村長走了出去。
落魂坡,位於鳳凰村北三裏外的荒坡,至於落魂坡為什麼叫落魂坡,無人知曉,隻是有傳聞,但凡到過落魂坡的人,三日之內必然掉魂,就算能找回,也是大病一場,多年來,落魂坡被十裏八鄉的村民傳的神乎其神,卻從未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涉足其中。
其實越是傳言,能信度就越低,人們怕的並非掉魂那麼簡單,而是怕自己的內心,因為恐怖的東西,多半是源自內心的妄念。
看著村長以及眾多村民緊張兮兮的情緒,為了緩和氣氛,我一邊走著,一邊問道:“牛村長,你們鳳凰村雖然與聖賢村距離不遠,但卻是十裏八鄉最為神秘的一個村落,但不知你們鳳凰村的人,為什麼都姓牛呢?”
“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據說數百年前我們村子並不叫鳳凰村的,而是叫牛村,全村上下,也僅有幾戶人家,後來傳說有幾年的時間,牛村的年輕婦人一旦生孩子,全是女孩兒,無一子嗣,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改名叫鳳凰村的吧……”牛村長言辭閃爍,像是故意避開一些難言之隱。
“那落魂坡的下麵,是不是埋葬著一位女子的屍體?”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小酒師父,你……你怎麼知道?”牛村長微微頓了頓,驚愕地問道。
“能夠與龍氣相輔相成,除非是鳳凰!”我當即從口袋內取出羅盤,憑借著冰冷的月光,遙望著遠處的山勢地脈,五座尖頭小山向內供,四麵凹,乍一看如龍爪緊鎖,仔細看,虎蹲龍踞玄武不垂,且朱雀不舞,乃破死之局,所謂地有四勢,氣從八方,故葬以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後為玄武,玄武垂頭,朱雀翔舞,青龍蜿蜒,白虎馴俯。
此地明明是一處龍爪穴,為什麼會變成破敗之局?
走得近些,隻覺凶煞之氣縈繞地穴,然而,又有一道祥瑞之氣相互製衡,這道祥瑞之氣哪來的呢?真是太怪了!
“不錯,落魂坡,本就是一處龍爪穴,然而埋葬之人,也的確是一位女子,不單單如此……”牛村長的臉色顫了顫,臨近落魂坡前,不由得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泉眼,道:“血泉,就在此處,與其中的陵墓可謂近在咫尺!”
“不對,這血泉……本身就是陵墓之中掘出的豁口!”我怔怔地看著泉眼,此時已經不再冒出血水,但裏麵血跡斑斑,已然幹枯,我緊接著問道:“難道此地隻是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