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麼吵吵?!我又不是瞎子!”師父沒好氣地瞪了沈大同一眼,即刻走近一些,而我此刻也大致看清了那石碑的全貌,看起來像石碑,實則並非如此。
高約五尺餘,寬三尺,通體呈青黑色,上麵用白色的字眼刻畫,一行行,足有數百餘字,然而,僅僅數百餘字,我卻連一個字都認識,因為那些字,似乎根本就不是字,更像是某種祭祀符文,就在這時,沈大同莫名地打了個寒顫,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一個踉蹌退後兩步,勉強站穩身子。
“張真人,這石碑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感覺陰森森的,莫不是裏麵藏著鬼?!”沈大同不敢再靠近石碑,隻是把盒子炮橫在胸前,緊緊盯著我和師父。
“小酒,你感覺呢?”師父莫名地向我問了一聲,且從腰間取下大酒葫蘆,拔掉塞子大口灌了兩口,然後合上塞子,重新掛在腰間。
“師父,好像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倒不是懷疑石碑之中藏著鬼,而是那詭異的符文……”我看了沈大同一眼,接著說道:“那詭異的符文似乎蘊藏著濃鬱的陰氣,一旦靠近,便覺得森寒刺骨,隻是這符文我一個字也不認識,真是太奇怪了!”
“你不認識這些符文?難道你家傳承的道法之中,沒有教你冥文?!”師父像是在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冥文?師父你是說這些符文乃是冥文?!”我驚愕地張大嘴巴,隨即老臉一紅,道:“這個……祖上倒是傳下了一本書,裏麵便是祭祀冥文,隻是我長這麼大,還未真正幫人下過陰,所以覺得沒用,就沒看過……”
“你啊你!冥文乃是溝通陰陽兩界的必要之物,居然在你眼裏成了無用,如果此次師父我不在你身邊,恐怕你會死在這裏!”師父唉聲歎氣地吹了吹胡子,隻是為了個冥文,居然生這麼大氣,我頓時不敢言語,師父那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還是不惹為妙。
“張真人,難道這些什麼冥文,就能要人命不成?!”沈大同伸手指著那石碑上的冥文,看也不看地顫聲問道。
“人命在你看來很珍貴,但在這種冥文麵前,一文不值,此乃禁文!”師父捋了捋胡子,冷聲說道:“禁文隻有在禁地才會用到,看來此地就是一處禁地啊!”
“嗬嗬!帝陵就是帝陵,怎麼會是禁地呢?張真人有點危言聳聽了吧!”沈大同既不認同地笑了笑,並說道:“雖然我不敢看那些文字,但我並不相信那些區區文字就能要了我的命,張真人,我們……我們還是繞著走吧!”
“走不得啊!”師父苦笑一聲,說道:“見過冥文的人,如果被下了禁咒,除非解開,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不相信你試試?!”
“我,我跟著張真人就是了!”沈大同吃了個癟,忍氣吞聲地應了一聲。
所謂冥文,是寫給鬼看的一種文字,若非道法精深的高道,普通人是看不得的,一旦看了,如同厄運纏身,必是死劫,而且師父剛剛說了,這些冥文,乃是更加晦氣的禁文,出現在禁地,乃是禁錮鎮守之用,非但是禁錮陰魂,更是禁足生人的靠近,師父說的沒錯,除非解開這種禁文的另類詛咒,否則即便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條!
“師父,那我們如何破解這石碑上的禁文?!”我無可奈何地看向師父,現在也隻有師父想辦法了,倘若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我一定惡補這門功課,術到用時方恨少,卻是說的一點不假啊!
師父翻手將玄鐵重劍提了起來,伸手劃了一下重劍的劍身,上麵亦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紋路,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上麵的紋路,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