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清失敗後,李自成與野拂一同隱居在石門的夾山寺,李自成圓寂以後,野拂帶領100多人,雇了九艘大木船,逆澧水秘密潛入大庸縣,悄悄登上了天門山。
上山之後,野拂就在天門山寺出了家,但是他的出家並非是“立地成佛”,而是枕戈待旦,時刻準備著伺機而起,恢複中原,其野心並未泯滅,他在天門山寺做和尚期間,清朝多次令當地官府派出暗探緝捕,為了提高自己的武藝,野拂夜探鬼穀洞,他從洞內石壁上刻畫的痕跡以及鬼穀子對縱橫捭闔的闡述上,領悟出一套硬氣功,憑著這身功夫,他多次擊敗了朝廷派來追殺他的武功高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拂發現形勢江河日下,終於憂患成疾,一病不起,當年李自成敗退出京城的時候,曾經將國庫中的金銀財寶掠奪一空,意圖日後東山再起,野拂始終追隨著李自成,直到他圓寂才轉投到天門山寺,而且用了九艘大船來轉移家當,可想而知,被他秘密運到天門山的,必定是國庫裏被掠空的大量金銀財寶,眼看著東山再起的計劃落空,野拂幹脆在臨死前,將這些寶藏分散埋藏在了天門山上幾個隱秘的地點,數百年來,在巨大利益的誘惑下,不知有多少人進山尋寶,但是都空手而歸,這些財寶究竟被藏在哪裏,已經不得而知了。
“田師兄,既然野拂是在鬼穀洞尋得大機緣,那他會不會把財寶也分出一部分藏在鬼穀洞了呢?”
我突然想到那些財寶,為什麼數百年來的尋寶人,沒有一人尋得寶藏。
“嗬嗬!那個誰能知道,再說我們道門弟子又不能濫用道術,若是以道術做這種尋寶的勾當,可是會有很大的業報的啊!”
田七郎苦笑著搖頭。
“臭小子,前番的金殿還沒有把你砸醒啊……”
哪知師父迷迷糊糊的竟是回應了一聲,正中我內心的要害。
“呃……師父說的哪裏話,徒弟隻是好奇罷了,若真是有此機緣尋得寶藏,徒弟分文不取,盡皆布施給貧苦的百姓!”
我無比鄭重地強調一番,不過說完又覺得自己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若真不貪心,何須澄清?
“好強的丹火……”
師父莫名的歎了一聲。
我和田師兄相視一眼,皆是大驚失色,紛紛圍著師父,問道:“師父,您老可是難得說個難受的字眼,如此說來,那神藥的威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呢!”
“別說廢話,趕緊找靜室,師父體內的真氣四處亂竄,若是再遲個一時半刻,你就……你就等著給師父收屍吧……”
師父極其虛弱地說完,順勢耷拉著腦袋,我上前看了一下,當即跳了起來。
“田師兄,我師父昏過去了!”
“這……那麼多的神藥,全被張前輩喝了下去,即便是三口多一口,體質稍弱的也是承受不住,更何況那麼多的神藥,張前輩可是我見過的奇人中的奇人啊……”
“田師兄,此話何解?”
“還能怎麼解?現在隻有兩種結果,一則是張前輩硬挺過去,修為大進,一則是張前輩被神藥所傷,自斷筋脈,修為盡廢,成為……成為一個廢人,甚至……危及生命啊!”
“啊?這麼,這麼嚴重啊?!”
聽到田七郎的誠懇回答,我隻覺全身都在冒冷汗,好在不遠處的山腳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不大的山洞入口,田七郎急忙指著那個山洞的入口,示意我們要從這裏進去!
“滴……噠……滴……噠……”
陰暗潮濕的山洞內,一滴滴鍾乳岩的水滴,不知在何地滴落,而發出的清脆響聲,走進碎石滿地且腐臭不堪的山洞內,到處都是一片漆黑,許久後,才慢慢適應黑暗中的世界。
這是一個不大的地下山洞,但田七郎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示意我在另一邊攙扶著師父,加快步伐。
“田師兄,這條通道你好像很熟悉啊?”
我錯愕地問道。
“不錯,起初正是我師父發現了此地的通道,才有幸與那邪魔相遇,唉……隻可惜我師父……”
“田師兄,對不起,我不該多嘴,又讓你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