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這一次,倒是省去了許多冤枉路,不出小半個時辰,我便來到了僰王族的村落外麵,看著依舊寧靜祥和的僰王族村落,我知道,看似平靜的表麵下,卻是暗藏著異常嚴密的把守!
隻不過,耶魯定然不會再拿箭射我了吧?
咧嘴一笑,我很快走進了村落,但就在距離村落尚有十餘丈之距時,突然看到一道箭矢飛射而來,我震驚地看著地麵的箭矢,這是……這是怎麼個情況?!
“哎!我是陳小酒,別讓耶魯放箭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發生,我趕緊揮舞著雙手,向著村落大聲喊叫。
“噌噌噌……”
突然間,隻見無數道箭矢如下雨般向我撲了過來,我啊呀怪叫一聲,急急後退,十餘道箭矢,整齊地排列在我先前所在的位置,一股冷汗,瞬間竄上了我的脊背,我暗呼一口寒氣,難道這裏麵的族人都瘋了不成?
太凶險了,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命啊!
很快,我看到僰王族的村落前,出現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族人,他們皆是手持硬弓,搭箭瞄準著我,其間,老族長,緩步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後,他似乎沉默了,沉默了片刻,方才有所動作,本以為他會歡迎我進村,哪知他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示意我離開,然後緩緩轉過身,準備回村。
“老族長!我是小酒啊!您不認識我了麼?!”
我向著老族長的背影,大聲喊道。
果然,老族長停了下來,繼而再度轉回身,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開口道:“小酒先生,你還是走吧,你給我們僰王族帶來了黴運,我們不歡迎你!”
“黴運?什麼意思?什麼黴運?!”
我錯愕地抓了抓腦殼,完全無法理解老族長的意思。
“若不是你,耶魯他們九人也不會送命,現在你全身上下都好好的,這已經說明了問題,你就是夜魔的巫師,小酒先生,我們本該殺了你的,但有人替你說情,你……你趕快走吧!”
老族長痛心疾首地說起耶魯的名字,十分難過地轉過臉去。
“啊?剛才放箭的不是耶魯?耶魯怎麼會送命?我明明把他們送下來了,難道那些血蝠又找上了他們?!”
我渾身顫了顫,沒想到……沒想到耶魯和其他八個族人,都在昨晚,送命了……
“不,是夜魔幹的,和耶魯的爺爺,是一個模樣,夜魔的殘忍,讓我們僰王族忍無可忍,現在你作為夜魔的巫師,我們不殺你,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小酒先生,請離開我們村子!”
說到最後,老族長近乎不善地擺了一下手,但見那些弓箭手蓄勢待發,我連忙再次後退。
“可是……唉!那好吧……”
我莫名想起了古戲樓子,此時此刻的我,簡直要比那戲台上的竇娥還冤,我怎麼可能是夜魔的巫師,不過他們既然都已經認定這些慘禍,都是因我而起,那我隻好走了……“對了,老族長,我臨走還想問一個問題,究竟是何人幫我說的情?能否告知?!”
當我問完後,但見老族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擺手,人群中,緩緩打開一條通道,不一會兒,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我倆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人……那人不正是我師父麼?!
“師父!師父您老人家怎麼會在僰王族的?師父,你快和老族長說說,我不是什麼夜魔的巫師,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了?怎麼不管徒弟了啊?!”
看到了師父,縱然有一萬個疑問,在這一刻,卻是瞬間模糊了,我激動得不能自已,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小酒,師父知道你不是夜魔的巫師,但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無法進來,師父也無法出去啊!”
師父似乎極其為難地歎了一聲。
“啊?難道師父您老人家自己當人質,換徒弟一條命?!”
我恍然想明白了一切,難怪師父能講得下來如天大的情麵,一定是做了什麼交換。
“臭小子,師父怎麼會死!不過也差不多如你所想,師父答應了老族長,要留下來幫助僰王族誅滅夜魔,其實這也正是我們行道之人的職責,所以師父還不能走。”
師父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父,可是……可是徒弟現在沒地方可去,如果您老人家誅滅夜魔需要半年幾個月,徒弟我難道就坐在這外麵幹等麼?”
我著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