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的感情,在阿郎的臉上表露無遺,師父沒有怪罪他的不敬,而是輕歎一聲,說道:“阿郎,你可還記得你家的祖墳在什麼地方麼?”
“祖墳?”
阿郎疑惑地反問,但還是認真地回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記得倒是記得,不過……不過我很多年沒有去拜祭了……”
“嗯,如果你能帶我去看看你家的祖墳,那你剛才所問的一切問題,我都能如你所願,盡數為你詳細的解答!”
師父捋了捋胡須,淡淡地說道。
“你沒騙我?!”
阿郎一臉不信地問道。
“嗬嗬!你一窮二白,我又是個出家的道士,我們可是一個比一個窮,試問能騙你什麼呢?”
師父朗笑一聲,站起身,不著痕跡地瞪了我一眼,道:“把他攙扶起來,穿好衣服,準備些紙錢,我們去阿郎的祖墳看看,他家的祖墳,很可能出了大問題!”
“哦。”
我隻得應承一聲,別別扭扭地來到阿郎身前,來了一句:“需不需要人扶著走啊?”
“沒你那麼嬌貴!”
沒想到阿郎真的著了道,強忍著身上的虛乏,緩緩下了床,穿好外套和鞋子,不過二丫還是很懂事的搭了把手,如此,我們一行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阿郎家,向著後山趕去。
山路不太好走,也不知這裏的人為什麼都把祖墳弄到山上去,跟著阿郎磨磨唧唧的走了一段段山路,終於,在一片老林子前,停了下來。
“你確定是這裏?”
師父找了個地方坐下,取下酒葫蘆灌著酒,隨口問道。
“不能確定,因為很久……很久沒來這裏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現在居然有這麼多的樹,不過我感覺應該就在這附近。”
阿郎經過一番奔波,體力倒是逆恢複,不得不說,吃過苦的人,就是不一樣,越是艱難的條件下,身體的堅韌性便越發的強大。
“那不等於沒說!”
我唉聲歎氣地叫了一聲,也順帶找了個地方坐下,但見靈竹緩步向我走來,似乎要說什麼,我立刻微笑著問道:“靈竹,累不累?”
“不是,小酒,你……你坐的地方……”
“什麼?你也想坐在這裏?嗬嗬!”
我嗬嗬笑道,難得靈竹今天和我說了一句話,平時她可是閉口不言的,但很快,我發覺靈竹的意思,並非是我理解的那樣,等我察覺到屁股下麵的石頭在鬆動的時候,已經晚了……“啊!”
帶著一聲慘叫,我伴隨著屁股下麵的圓石頭,瞬間滾落下了山坡,不過好在石頭先行,我隻是跟在後麵翻滾,不然被石頭壓住,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砰!”
“呃……”
不知滾落到了哪裏,我腦袋瞬間懵了一下,似乎撞在了什麼地方,開始還不怎麼疼,但等我伸手摸了一把,當即驚恐地叫道:“血?!”
這麼一叫,腦袋上的感知也瞬間傳遍全身,立時劇痛難忍,我哀嚎一聲,慌忙爬起身子,哪知這個時候,我仰頭一看,竟然發現我正趴在一座破舊的墳墓前,這個姿勢,簡直就是標準的跪拜大禮,我臉色一白,當即翻身坐在地上,向著墳墓叫道:“你你你……我不是來祭拜你的,別自作多情,我是不小心摔下來的!”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