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重重點頭。
“什麼味道這麼香?難道有宵夜吃?!”
師父嘿嘿一笑,咂了咂嘴,立刻提著自己的酒葫蘆走出了內屋,此刻,恰逢阿郎端著一小盆的魚肉走出來,鮮味兒和香味兒,瞬間充斥著整個屋子,在場之人,皆是眼饞嘴饞地盯著香噴噴的菜肴,葉海根夫婦更是對阿郎讚不絕口,直把阿郎誇成了一朵花。
“對了,我剛才提回來的那條……魚哪去了?”
師父怔怔地看了看地麵,驚愕地問道。
“嗬嗬!老先生,魚不是在這兒的麼?這麼大的黃魚,可是少見的很呢,我打漁那麼多年都沒遇到過,老先生,你真是了不起,第一次抓魚都能抓那麼大的魚,還別說,這麼大的黃魚,做出來的魚湯都十分的鮮美,老先生,快請坐下來嚐嚐味道。”
阿郎客氣地笑道,葉海根一家子更是盛情邀請。
“這……那你們吃吧,我不餓,我喝兩口酒就行了。”
師父呆呆地看著一小盆的魚肉,不禁捋了捋胡須,轉身找了個地兒坐下,自顧自地灌著酒。
我也被魚肉的鮮美味道所吸引,立刻拉著靈竹也坐下,和眾人一起品嚐,雖然我們都在勸師父一起吃,但師父卻絲毫不動搖,而且看都沒再看這魚一眼。
直到吃飽喝足,我美美地站起身,走到師父跟前,嘿嘿笑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不是胃口不好啊?”
“沒啊,師父的胃口好的很呢!”
師父意興闌珊地說道。
“那您老人家為什麼不吃魚呢?”
我不解地問道:“我們教派禁止食用四種動物,其中一個是烏魚,但這也不是烏魚啊?來到海邊,自然要順應當地的風俗吃住,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
“別的倒是可以吃,但這條魚,師父我可是吃不下……”
師父瞥了一眼桌麵上的魚骨頭,嗤笑一聲:“我先前還被他刺傷了手臂,現在又要吃他,於理不合,所以師父我不能吃他。”
“啊?師父,你,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那黃眉道人給吃了?!”
我隻覺胃裏一陣不舒服,及時的又問了一句:“那妖道的真身,就是那條大黃魚?”
“嗯,不錯,你們吃的就是黃眉老兒。”
師父認真地點了點頭,且笑眯眯地看著我。
“哇!”
聽到這裏,眾人再也按耐不住,紛紛衝出房屋,四下裏嘔吐起來,師父卻是緩步走了出來,笑道:“其實魚就是魚,本是一個生靈,清心寡欲倒是好事,不過這樣的邪物,已經被我打散了精元,它已經變成最為普通的黃魚了,你們就算是吃了,也不過是吃一條普通的魚而已,所以不必如此介懷!”
“啊?師父,那您老人家怎麼不早說啊……”
我直把胃裏的東西地吐個幹淨,方才聽師父把話說完。
“你這個臭小子,哪裏給師父說的機會了?還沒等師父我解釋,你們就跑出去吐了,現在倒是師父我的不是了?哼!”
師父吹了吹胡子,轉身走進了屋子。
次日清晨。
“你真的要出海?”
“嗯!”
院子裏,二丫麵對著阿郎的堅定回答,一時沉默了,似乎剛剛結成的姻緣,似乎很難分離。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二丫楚楚地問道。
阿郎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次送我們出海,需要多久,回過頭,看了師父一眼,師父走了出來,微笑道:“阿郎,你如果要留下,還來得及,此行凶險難測,而且日久更深,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
“老先生,撐船我最拿手,再說海上的天氣變化,以及應對各種惡劣環境,我都有數,你們不熟悉水性,還是讓我隨你們一起去吧,二丫,你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
阿郎向師父說完,轉而向二丫鄭重地承諾道。
“阿郎哥……我等你回來。”
二丫的眼眶微微紅潤,突然衝進阿郎的懷裏,二人緊緊相擁,一時間,卻又是難舍難分。
師父歎了一聲,示意我去收拾行李,並帶上足夠的水源和幹糧,隻因海水無法飲用,所以我們吃喝的東西,必須準備妥當,否則沒等我們找到蓬萊仙島,恐怕就會被餓死或者渴死了。
阿郎家的船,算是中等大小的漁船,是仿造古代江南一代鳥船的造型而打造出來的,所謂鳥船,乃是古代海船中的一種船型,“四大古船”之一,為古代著名海船船型。 鳥船是江南沿海一帶的海船,其特點是船首形似鳥嘴,故稱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