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我跟著你走。”
我怔了怔,頓時低著頭跟在南宮靈竹的身後。
“呆子,若是關乎人命,你這般執拗,豈不是誤了救人?快去吧,隻要……讓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我就行了……”
南宮靈竹俏臉一紅,又是一番說辭。
“嘿嘿!我眼裏、心裏全是你,容不下第二個女子,放心好了,若是你不相信,今晚我們就拜堂成婚!”
我立時鄭重地說道。
“去死!”
南宮靈竹一把將我推開,笑罵一聲道:“誰要和你成婚……還不快去看看!”
“是!老婆大人!”
我說完,撒丫子跑了開去。
對麵的山坳之中,果然有著一樁不稱心之事,那片片紙錢,以及那座新修的墳墓,還有一個身穿孝服跪在墳前的年輕女子,此刻正趴在地上痛哭失聲,哀傷之感,綿綿不絕。
讓人好生歎息。
“小酒,怎麼回事?”
此刻,南宮靈竹也走了過來,並向我問道。
“那有個女子像是死了丈夫,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上前勸勸她,讓她回家去吧。”
我說著,和南宮靈竹一道走了上前,向那女子問道:“大嫂,人死不能複生,您請節哀啊!”
“嗚嗚嗚……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如此一勸,那女子竟哭的更加痛苦了。
我回頭看了看南宮靈竹,南宮靈竹也是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想想也是,如此年輕就死了丈夫,以後恐怕會守寡一輩子,能不悲痛欲絕麼?
剛欲坐下等,哪知那女子竟突然止住了哭聲,倒是帶著哽咽,問道:“兩位怎麼稱呼?這是要到哪裏去?”
“在下陳小酒,這是我……”
“喲!小酒兄弟,你媳婦長的真是美貌無雙,但這麼晚了,你帶著這麼個漂亮的媳婦走在荒山野嶺上麵,就不怕遇到山賊土匪搶了去?”
未等我介紹南宮靈竹,這女子竟然驚愕地誇讚道。
“大嫂,我,我不是……”
南宮靈竹俏臉緋紅地解釋,但話到嘴邊,卻是解釋不出,當即羞澀地瞪了我一眼,道:“呆子,還不和大嫂解釋清楚!”
“哦哦!大嫂,她叫南宮靈竹,是我朋友,嘿嘿!”
我連忙解釋。
“男女朋友,和小夫妻相差不了多少,小酒兄弟,少夫人,你們不用解釋,大嫂都懂!”
那女子雖然看似比我年長幾歲,但說話竟是一副地道的山野村婦的口氣,直把我和南宮靈竹說得麵紅耳赤。
“大嫂,請不要叫我少夫人,我和他還不是夫妻,如果有那麼一天,大嫂再改口也不遲。”
南宮靈竹微笑著說道。
“嗬嗬!南宮姑娘,恕大嫂冒昧了,以後你們成了好事,可別忘記請大嫂喝杯喜酒啊!”
那女子說著說著,竟然談笑風生起來。
“呃……大嫂,你這不是……”
我指了指那女子身前的墳墓,以及她身上的孝服,示意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那女子頓時醒悟,雙手一伸,再次大聲哭喊起來:“當家的,你死的好慘啊……嗚嗚嗚……”
“咳咳!大嫂,請問大哥尊姓大名,為何這連一個靈位都沒有立呢?”
我被那女子的急轉情緒逗了一下,但很快發現這新墳前,卻是光禿禿的,連個木牌子都沒豎。
“嗚嗚嗚……我們家當家的,名叫何許由,因為上山采藥,被野獸咬死了,不但是咬死,還……還把他吃的幹幹淨淨,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這叫我可怎麼活啊……”
何大嫂說著說著,頓時向著新墳撲了上去,我和南宮靈竹當即將何大嫂攙扶起來。
“何大嫂,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扶你回家吧,如果方便,我們想在你家借宿一晚。”
我說完,總感覺哪裏出了差錯,似乎我根本就不應該說這句話,但我還是莫名其妙的說了。
“小酒兄弟,南宮姑娘,你們若是能到我家陪陪我這個苦命的女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方便呢?我家就在前麵不遠處,我帶你們去,你們還沒吃飯的吧?我們當家的無福消受我這好手藝,到我家,我燒幾樣好菜讓你們嚐嚐。”
何大嫂說著,情緒竟又恢複了正常,剛才的悲傷,不知又拋到哪去了,可真是個樸實的山裏人,不過相比之下,倒是太實在了。
“呃……”
我莫名地向南宮靈竹看了一眼,哪知南宮靈竹更加茫然無措,似乎她在宗門日久,對於世俗的生活,很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