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道啊小道,你挨一拳不打緊,這一拳,可是會救一條人命啊!”
我笑著搖了搖頭,抱著酒壇子又喝了一大口。
“胡言亂語的家夥,今天我狗剩要好好的收拾你,居然敢破壞我們家老爺的壽宴,哼!”
狗剩說著,立時挽起袖子,大步向著我走來,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下是真玩完了麼?不對,我不會看錯的,難道是我算的時辰出了差錯不成?可這不可能啊?劉老爺明明……
“慢著!”
就在狗剩的拳頭掄起的刹那,我已然能感覺到那拳頭砸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冷不丁的被劉老爺的聲音所打斷,我抬頭一看,卻是發現柴老管家低聲在劉老爺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劉老爺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臉色顫了顫,急轉身走向了內院。
“狗剩,別管他了,帶人隨老爺進內院有事做!”
柴老管家一招手,狗剩皺了皺眉頭,馬上命令束縛我的兩個護院,將我鬆開,並飛快地跟在了劉老爺的身後而去,在場的賓客們剛被我的鬧事而挑起興頭,轉而隻見劉老爺急匆匆進了內院,皆是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劉家大院這是怎麼回事?劉老爺好端端的一場壽宴,你看看這弄成什麼樣了?!”
“就是,唉!”
“難道劉老爺生了這個人的氣,故而進了內院不再過壽了?”
“…………”
一時之間,場內的賓客議論紛紛,而矛頭,也漸漸指在了我的身上,他們皆是認為我擾亂了劉老爺的壽宴,以至於劉老爺生氣而退席,此刻我身邊的毛小道,更是臉色發綠的盯著我,似乎和我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你叫陳小酒?”
“嗯。”
“那你為什麼騙我?而且還大鬧劉老爺的壽宴,害的我的鼻子都被打扁了……難道你是特意來毀壞我師父名聲的麼?!”
“嗬嗬!我不但不是毀壞你師父泥老先生的名聲,更是為你師父的臉上貼金呢!”
“你……真是想不到,你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狗屁不通的話來,我師門的麵子全被你這個不知來曆的人給攪合了,還說什麼為我師父的臉上貼金……哎呦!若是我師父回來知道此事,還不打死我啊……”
“不會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結束了與毛小道的對話,但見毛小道氣呼呼的表情,我僅僅是微笑不語,一切,就要看接下來的變故了,如果前後相差半個時辰,不知結果會不會發生改變呢?希望吧……
“啊!殺人啦!殺人啦!”
就在這時,內院之中,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我聽得出來,這是柴老管家的聲音,聽到這裏在場的賓客們轟然亂了套,大家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趁著大家還未反應過來,我一把抓住毛小道的手腕說道:“快隨我進內院一看!”
待我和毛小道飛快地跑進內院時,隻見眼前出現了一幕怪異的場景,地麵上滴落著一滴滴鮮血,在朦朧的月色下,變成了恐怖的黑色,而劉老爺單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衣服上已經是斑斑血跡,柴老管家攙扶著劉老爺,站在一旁,另一邊,狗剩守護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那女子倒是先前沒見到她,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見到我和毛小道趕來,那女子一把將狗剩推開,並哭喊著道:“不要管我,讓我死……”
“不懂事的娘們,閉嘴吧!”
未等那女子說完,劉老爺當即罵了一聲,緊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咳咳!還嫌……還嫌我劉某人不夠丟人啊?!”
聽到這句話,我方才明白,那地上癱坐著的女子,正是劉老爺的小妾雲髻,的確如毛小道先前所說的那樣,才貌雙全。
這個場景,這個架勢,再加上演變出來的結果,我一時也是看得疑惑不解。
“老爺,幾個護院都去追了,要不我也去?!”
狗剩頓時氣呼呼地叫了一聲,轉身就要衝出去。
“你別去了!”
柴老管家一瞪眼,道:“現在老爺受了傷,咱們劉家大院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還是留在院子裏周全其他的事情吧!”
“哦……”
聽到柴老管家的訓斥,狗剩當即低下頭,悶聲應道。
“把這個傷風敗俗的娘們給我拖進柴房去,先餓她幾天,我的傷什麼時候痊愈什麼時候再放她出……咳咳!出來……”
說著並劇烈的咳嗽著,劉老爺的氣息不斷的減弱。
“柴管家,還是我和小道攙扶劉老爺去房間休息,你馬上去尋找一位大夫來看看劉老爺的傷勢,還有安置賓客的事情,總之劉老爺交給我們,其他的你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