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出租屋的血漬(1 / 2)

稀裏糊塗地聽完了張女士的一番講述後,高瑞和玲玲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位事主叫張麗華,她身邊的男人是她的親弟弟,名叫張俊生。張麗華結過一次婚,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還生有一個8歲的女兒。但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兩年前,張麗華所在單位工廠的效益不好,大批工人下崗,而她亦是其中一員。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直性格老實巴交的丈夫卻帶著家裏的存款和另一個年輕的女人跑了,丟下了母女倆不管。遭遇雖然慘,但天無絕人之路,張麗華在雄楚大道的華北支路有自己的一幢小民房。隨著現在武漢學院越來越多,出外求租的學生數量也越來越大。張麗華就看準時機把這棟房子重新翻新了一番,一共三層,每層2間用來出租給那些考研的學生或學生情侶,這樣下來不但能夠維持生計,且每個月還能有不少節餘,生活慢慢富足起來了。就在去年的十二月,出租房三樓新搬進了一對來自武漢地質大學的學生情侶,男生叫康城,女生叫魏婞。談定房租後立馬就和張麗華簽定了一年的租約合同,說是要複習準備應付考試。當然誰都知道,這學生情侶外出租房的幌子。張麗華自然是希望租客越多越好,自然歡喜的不得了,也不點破,心想你們說是為了考試就考試吧,加上這對小夫妻倆住在這裏倒也和睦,一不吵架,二不擾民,還很快就和其他租客學生混的很熟,出租樓裏一片和諧。轉眼到了今年的4月份的某一天,當天魏婞學校沒課,就索性在家裏做飯做家務,康城則在學校學習了一天,在晚自習結束之後才回來。和照常一樣回到出租屋後,打開房門,他剛好看到女友魏婞正在陽台上晾衣服。由於魏婞的個頭比較矮,還不到160cm,所以每次晾衣服都要踩著椅子才能把衣服掛到晾衣繩上,加上陽台的護欄又不是很高,本來每次洗完衣服,康城都說這樣比較危險,不讓魏婞去晾衣服,都是他自己去晾的。今天康城去了學校上課,衣服洗好後一直放在洗衣機了。魏婞又是個愛幹淨的女孩子,怕衣服放久了會有味道,所以獨自一人搬了張椅子就打算把衣服晾了。康城進門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這一幕,而此時魏婞忙著在晾衣服也沒有發現他進門。話說要以前康城絕對要過去把她拉下來,然後“教育”她一番,可是那天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隻是突發奇想的想去作弄一下女友。於是就躡手躡腳地偷偷走到了陽台上,躲在了魏婞的背後,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魏婞踩在椅子上晾好一件衣服想彎腰去取另外一件,被突然耳邊的一聲,嚇得重心不穩,就向椅子下麵倒。突發情況把康城也嚇到了,趕忙想用手去扶著她的腿把她抱穩,誰知道人沒有抱住,反而讓魏婞一頭從陽台上載了下去…就這樣一個20歲的花季少女,意外摔死在了一棟校外的出租樓下。而且據張華麗的說法,魏婞墮樓時又是頭部著地,死相及其恐怖,腦袋都像是西瓜一樣爆開了。案件發生後,警方和校方都涉入了,通過反複的走訪、調查,最終確認這是個意外。但是黑鍋總是要有人背的,要不社會影響就不太好了,而且這個案件又涉及在校學生校外同居的問題,雖然當今社會這種現象非常普遍,但是一旦鬧大就得有人出來給個交代,所以在對外方麵校方就隻能來背這口鍋了,同時還給魏婞家賠了一筆錢,希望作為封口費,以免影響來年招生。當然,對內來說的話,依然活著的在校學生相對學校就成了弱勢群體,沒過多久地質大學就對私自外出租房的康城給了開除學籍的處分通告,康城也在被開除後,搬出了出租屋,聽說是回老家了。回到張麗華這,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免不了出租樓裏的租客多少都會受點影響,導致一時間搬出了不少租客。張麗華也隻能自認倒黴,出了這樣的事換誰都沒有辦法,原來本想通過時間來衝淡這一切,可是沒過多久…就在墮樓案一個多月以後,出租樓裏的怪事陸續出現了…先是住在一樓的一位女生和張華麗建議,要把當時魏婞墮樓的門口血漬洗幹淨,要不每天一出門就看到門口一趟血印,瘮的慌。這件事就夠讓張麗華鬱悶半天了,其實在出事之後,事故現場早就經過了打掃怎麼會還有血漬?張麗華趕緊到樓下一看,果然,在墮樓的地方還有一灘已經幹了的血漬,有如碗口大小,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明明記得非常清楚,但是確實已經洗幹淨並且檢查過了,而且那麼大一塊是不可能看漏的。沒辦法,誰讓自己是房東呢,住客有要求當然盡量滿足,於是她就花錢叫了人來清理。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張麗華無論是自己親自清洗地板還是叫上專業的清潔師傅都沒有辦法將這塊血漬擦去,或者即使當時可以擦去,第二天一早一塊碗大的血漬又會出現在地上。接著出租樓裏也開始不安定了,這裏的租客們開始經常做噩夢,夢到滿頭是血的魏婞回來找他們,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康城?一時間人心惶惶,搞得本來就不剩幾戶的租客幾乎全部搬出了出租樓。現在就隻剩下張麗華帶著女兒住在樓裏,每天感覺陰森森的。不過奇怪的是她自己從來沒有做夢夢到過魏婞的出現,加上出租樓又是自己唯一的經濟來源,所以她才硬著頭皮的住在這裏麵。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就連張麗華自己都做夢了。夢到滿頭是血的魏婞,拉開了自己的被子問她有沒有看到康城?而且手上還拿著一疊血淋淋的冥幣…第二天早上,嚇得半死的張麗華感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問了她幾個朋友,她的朋友告訴說鬼怕陽氣,隻要找幾個強壯的男租客到出租樓裏一起住也許可以避災避禍。張麗華這就馬上打了電話給她沒有工作的弟弟張俊生,讓他免費搬到住到出租樓裏。說起這個張俊生,是張華麗的親弟弟,可是由於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所以都四張的人了也沒有老婆,甚至女的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就連張華麗這個唯一的姐姐都給他借錢借怕了,一般情況不會聯係他。張俊生在知道這件事情後就和張女士拍胸部說,他不怕,正好沒有地方住想搬過來。也許是為了討好自己的姐姐,他非得和張麗華說就他一定要住在魏婞以前租的那間房子,才好利用自身的陽氣去殺殺裏麵的陰氣。張麗華聽他這麼說,自然滿心歡喜地接來了弟弟,買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打算往康城和魏婞以前租過的那個房間裏搬。可是當他們打開了這間已經2個月沒有人住過和打掃的房間後,發現在房間中央的餐桌上擺著兩疊紙錢,張華麗一點發現按麵值算剛好是當時租給魏婞的房租,正好兩個月,一分不差!正所謂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同樣被嚇得半死的張俊生現在也隻能咬牙住下來,不過如果他有可以重來一次的機會,相信他肯定不會再搬過來了。開始幾天倒是還好,可是越住越不對勁。張俊生每次回屋子發現明明已經放好的鞋子擺的到處都是,廁所的水龍頭莫名其妙的被打開流的到處都是水,而且越是住在這裏,自己也是越來越倒黴,逢賭必輸,還經常不小心今天踩香蕉皮滑到,明天被人撞倒等等…搞得張俊生都已經快崩潰了,後來更恐怖的是每次到了當時合同約定康城和魏婞交租的第二天,飯廳的桌子上總是會擺著一疊冥幣,而麵值正好是一個月的租金…聽到這裏高瑞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從旅行袋裏拿出了一本老黃曆翻看了起來,接著又詢問了張麗華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那對學生情侶是什麼時候租進出租屋的?”“出事那天是幾號?”“然後什麼時候搬走的?”“租金一個月多少”等等,然後一個人點上一支煙,開始在賓館房間裏皺著眉頭,來回緩慢地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