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丟啤酒瓶的怪人(1 / 2)

就那麼幾秒鍾思考的時間過去,地上的銅錢已抖動得愈發厲害,而原先布置好的用來引流陰氣的銅錢線路已經開始扭曲變形,可高瑞此時依然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隻能看這變形的陣法幹著急。雖然他心中明白隻怕再這樣下去,離陣內的陰氣衝陣完成隻怕不遠了,但也隻能是熱鍋上的螞蟻幹著急。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又是一個啤酒瓶子從高瑞頭上飛躍而過,打著轉兒再一次砸在了通往出租樓後麵的過道上,發出了“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到底還有完沒完了?等我搞定這個陣法我一定請你吃幾個瓶子!”高瑞抬頭對著瓶子飛來的方向怒吼道,這次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一個人影從二樓的一個窗戶內閃了進去。哼,也不怕樓後麵那位血漬女鬼晚上找你報複!他心中想道。突然,高瑞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不太肯定,於是馬上拔腿向通往出租樓後那個通道跑了去。莫非…到了出租樓的背麵,高瑞看著地上的那灘血漬,發現血漬的色澤似乎暗淡了一些,思考了一會就從包中又拿出了一瓶紅色的粉末,然後圍著血漬將粉末倒成了一個圈,將血漬圍在了紅色粉末形成的圈內,然後他又馬上回到樓前陣法的位置上,想要看看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果然,樓前的“泄陰陣”立刻就穩定了下來,再沒有先前出現的那種衝陣現象。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高瑞也沒有完全想明白,剛才隻是腦海裏突然有一絲這樣的想法:出租樓背麵的血漬越來越大,說明也在吸收陰氣,會不會是前門在泄陰,後門在吸入導致陣法效果功虧一簣呢?所以就嚐試用紅色的朱砂將血漬包括,朱砂是呈陽性粉末,即帶有濃重的陽氣,可以隔絕陰氣,所以很多符咒用朱砂來繪製,用朱砂包括血漬,假設血漬在吸收陰氣,這樣就可以隔絕陰氣再次吸入。當然一切都隻是按照他的猜測去進行結果卻有意向不到的結果,可是他卻無法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到對麵民房二樓響起了一陣掌聲:“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高瑞順著人聲望去,隻見一個蓬頭垢麵、年約40多歲的中年人,雙手趴在對麵民房二層的窗台上正在一邊鼓掌一邊對著自己微笑,很明顯,剛才他口中的那位可教的“孺子”說的正是高瑞。“你是誰?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躲在樓上!”想到剛才兩個啤酒瓶子就這麼從自己的頭頂飛過,高瑞頓時怒不可揭,指著那個中年人問道。中年人猥瑣地笑了笑,不溫不火地說道:“怎麼能叫鬼鬼祟祟呢?我可是交了房租的,合理合法合情地住在我的出租屋裏,怎麼能說我是躲在樓上啊?小兄弟…”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把高瑞氣的摔倒在地上。不過,中年人似乎還沒有發現高瑞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反倒是好客地接著說道:“小兄弟,不如你上來到我這裏坐一坐吧。看你已經在下麵倒騰了一個上午了,剛好也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上來吃個便飯?怎麼樣?”“好啊,我這就上來……”高瑞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一邊向中年人所住的民房走去……民房內二樓的門是敞開的,估計是中年人提前為他打開,高瑞看了想也不想,直接推門進去。一踏入房門,看到房內的情景,他立刻皺起了眉頭。隻見房內牆上和天花板上都貼滿了各種外國女人的裸TI海報,而室內物品放置得雜亂無章;大冬天的床上仍然鋪著草席,而且草席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就算是軍閥時期亂葬崗的裹屍席估計都要比這床上的席子好上幾分;枕頭上的枕巾也破了一個大洞,透過洞看到枕頭的顏色,真不知道該說是白色好還是灰色的好…最可怕的是在房間的中央還有一張小方桌,桌上麻將、撲克牌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上麵還放著一個小鍋子,鍋子裏好像是方便麵的湯水,看樣子應該也是放了好幾天,在那麼冷的天氣下都已經結凍了,一隻黑不溜秋的襪子正掛在鍋子的一邊,一頭蘸進了鍋湯之中,高瑞看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但是床邊的一本破破爛爛的【道德經】並沒有逃過高瑞的眼睛…而此時那個邋遢的中年人,正拿著一瓶啤酒,坐在方桌邊上,指著身邊的一張空椅子對他笑著說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快請,快請坐!”“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我擺陣的時候幹擾我?”高瑞在那張空椅子上拍了拍,然後坐了下來,警惕地問道。會這樣問,高瑞已經懷疑麵前這位神秘的邋遢人或許是位內行人,因為【道德經】出自道家創派始祖老子之手,即是中國古文化的經典,同樣也被道門中人奉為經典!“我?我幹擾你?哈哈哈哈。年輕人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哦!”中年人笑著喝了一口啤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換上了一副嚴厲的表情,繼續說道:“哼!剛才要不是我提醒你,你忽略了出租樓後麵的那塊血漬的話。你那個什麼牛的陣法早就被陰氣衝破了!”聽中年人這麼說,無疑等於承認了他自己也是懂得這些門道的人,使得高瑞更加警惕起來,高瑞心想因為既然他懂得這些門道,那為什麼魏婞死後在這裏亡靈已經成了氣候,這個神秘人會坐視不理?而且剛才出現了莫名其妙衝陣,會不會就是出自此人之手。“你到底是誰!”高瑞想到這裏再次問道。中年人這次並沒有隱瞞身份而是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瓶,用髒兮兮的手把自己一頭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過的頭發用力向後一甩,在從他頭發中飄起了一陣煙霧彌的灰塵後,中年人才得意的說道:“我乃是道家龍門一元宗第十五代正宗傳人-孫槐是爺!道號:亦塵子!”“什麼!你是一元宗的人!”聽到這裏高瑞終於坐不住了,彈起身來,運起全身氣道,左右手成掌狀,左上右下,大喝一聲:“雷掌炮!”向那個邋遢中年人打去。“呦!來真的啊!”看到高瑞掌勁來勢洶洶,亦塵子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以同樣的動作運氣幾分氣道,嘴也喊道:“雷掌炮!”雙手迎著了高瑞的雙掌拍去。“砰!”一聲沉悶的巨響之後,就看到高瑞像是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摔在了牆角的瓶瓶罐罐之中。還沒有來得及喊疼,就看到亦塵子再次飛快的衝來過來,抓起了他的手然後像是甩小雞一樣又把他丟在了床上。顧不得胸中氣血翻湧,高瑞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彈了起來,擺好架勢做好準備預防對方第三次的攻擊。話說亦塵子的前兩次攻擊,第一擊以同樣的招式對碰,高瑞已經在內功上輸了,而且看似對方輕功也不弱馬上就可以閃到自己麵前再將自己甩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並沒有用多少力道…可是中年人似乎沒有想繼續攻擊高瑞的意思,隻是拿起了剛才被高瑞壓壞的那些空的汽水瓶子,而是頭也不回的一邊撫摸一邊說道:“天哪,你知道我收集了多久嗎?你知道這些汽水罐賣了錢可以買多少包方便麵嗎?暴殄天物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