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亮,幻象全部都消失了。亦塵子和高瑞二人還是站在出租屋裏剛才的位置。隻不過又回到了先前的場景,之前幻想裏看到的魏婞和康城都不見了。“你們看到了吧,我就是這麼枉死的!”一個淒厲的女聲在高瑞和亦塵子的耳邊響起而不見其人。高瑞鎮定了一下,對著空氣說道:“我知道,但是你要明白一點:人鬼殊途!就算你真是死的冤枉,可是你畢竟已經死了。而且我們這裏也沒有誰對不起你,你又怎麼能夠繼續留在陽間呢?還是早日去投胎作人才是正道!”“我去投胎?你們還要騙我去投胎嗎?當時康城就是這樣騙我的,他告訴我就算死了我們也要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真的我死了,還是因為他而死了,但他卻就這樣離開了!隻剩下我在這裏苦苦地等待他回來!”女鬼的聲音越來越淒厲!就連桌上的瓷杯開始晃動了起來。高瑞見狀馬上將手伸進了桶包內,亦塵子看到他作出了仿佛要戰鬥的準備也問道:“那麼早就動手會不會有點太著急了?”高瑞搖了搖頭,然後自信地看著亦塵子說道:“放心,沒什麼可說的了,這裏就全部交給我吧!”見他如此有把握的樣子,亦塵子當然也不再阻止。此時高瑞一邊在桶包中摸索著,一邊繼續對著隻聞聲不見鬼影的空氣喊道:“你不要逼我出絕招!我告訴你,一旦我出招就不可挽回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室內陰風大作,伴隨著一陣淒厲地笑聲,女鬼突然憑空出現在了高瑞的麵前,說道:“我既然會在這裏等了一年就什麼都料到了。如果不能再次見到他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我要問清楚為什麼他要騙我!為什麼他承諾我的事情都沒有做到!如果你有本事你就出招吧!”“是你逼我的!”說著,高瑞一皺眉頭,從包裏掏出了一疊東西。亦塵子一看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原來他拿出的並不是什麼驅鬼的靈符,而是一疊紙錢。“女俠~”高瑞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板上,一臉悲慘地用雙手舉著那疊紙錢對女鬼說道:“我求你了女俠,您老就安心地去吧…男人有時候說的話你真的不要太當真了,而且當時你是人來的嘛,你現在是鬼,那他當然要繼續過他的生活啦!隻要您肯安心地離開,我一定會為您做最好的超度儀式,還會給你燒一堆紙錢。而我手上的這些就先當作是定金怎麼樣啊?我們做驅鬼工作的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啊,求您體諒一下啦。”呃…亦塵子在一旁滿頭黑線,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拍了拍高瑞的肩膀問道:“你平時都是這樣和鬼談判的嗎?”高瑞回頭看著亦塵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現在人家還不是什麼冤家,人家是怨鬼好不好…”“哈哈哈哈…沒有想到你們就隻有這點本事!”女鬼在一旁看得仰天大笑。就在這個時候,高瑞突然毫無預兆的拔地而起,從紙錢的最後一張迅速抽出了一張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了魏婞的頭上。魏婞當然沒有料到他會有此一招!不過說來這張符還真靈,被貼到額頭後,魏婞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全身噴出一陣白煙,然後又再次消失了。“靠,小子,沒有想到你還有後招!”亦塵子點了點頭。高瑞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得意地對亦塵子擺了個“V”的勝利手勢,然後從桶包了又抽出了一把銅錢劍,口中念念有詞地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錢劍破邪覓冤魂,去!”然後左手持劍,右手在劍柄位置一拍。銅錢劍頓時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有如一支離弦的箭脫手而出,又仿佛像長了眼睛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後向一麵牆飛去。“啪!”的一聲,銅錢劍撞在了那麵牆上後直接散了開來,碎銅錢飛濺的一屋都是。與此同時,那堵牆噴出了大量的白色霧氣,一個女子的身影從牆內伴隨著一聲慘叫直接被拋了出來,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不用說,女鬼自然就是魏婞,隻是她此時還哪裏有剛才的威風。隻見她抬起頭,臉上麵無血色,嘴角還滲著血絲…幽怨地看著高瑞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有想到你真是一位除靈高手,這次算是我栽了…隻是我真的不甘心!”“錯!”高瑞舉起了一隻手打斷了魏婞的話,補充說道:“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除靈高手!”魏婞閉上了眼睛說道:“你動手吧!”“動手什麼?我又沒有想過要殺你!我本來隻是受了房東張女士的邀請來和你談談希望你不要在出租樓裏鬧事而已。”高瑞拉起了桶包的拉鏈接著說道:“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肯離去,我幫你超度!”魏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到他,我心中的困擾是不會消除的。你以為我真的願意留在這裏每天晚上不停重複自己從陽台上掉下去摔死的情景而不去投胎嗎?我真的不願意,可是我無法離開你知道嗎?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我沒有辦法忘記我對他的想念,我沒有辦法忘記他答應我的承諾。”亦塵子也搖搖頭然後對高瑞說:“我看確實是這樣,就算你現在再怎麼超度她估計儀式也沒有辦法完成。她心中的怨結沒有解開是不可能去投胎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然後他就靠在高瑞的耳邊小聲地耳語著。第二天一早,8:00出租樓樓下。張女士從出租樓背麵饒了一圈回來後,興奮地拉著高瑞的手說道:“真是太感謝您了,高人!出租樓後麵的血漬已經不見了啊!真是太好了,以後又可以睡個太平覺了!”“叫我高瑞就好了,我不叫什麼高人。”高瑞甩開了張麗華的手說道。“既然這件事情解決了,那麻煩請您支付一下這次工作的費用給我的助手,我就先告辭了!”“等,等,等一下啦!”張華麗一把手拉過本來轉身就要離開的高瑞。“又怎麼啦?”“那個…那個…”張華麗吞吞吐吐半天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道:“我是想問一下哈,那個魏婞是不是真的走了去投胎了,應該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對吧?”高瑞不耐煩地看了看張華麗說道:“是啊,她是走了,但是有沒有去投胎就不好說了。不過你欠她的東西要還一下。她的租約是一年,還有2個月才滿,你要她走的話要把燒三個月房租的違約金給她。”張華麗聽完皺了皺眉頭說道:“她們都讓我快一年沒有租客了,還要給她燒三個月租金的紙錢啊!這是什麼道理?”“那沒有辦法,你可以不燒的。也許明天出租樓後麵又會有一塊血漬。而且下個月到了租金日,也許桌子上還會有一疊紙錢剛好是一個月的租金哦!”高瑞搓了搓鼻子,壞壞地笑道。“我燒,我燒,我這就去買!”張華麗還沒有聽完,馬上臉變得鐵青!“就是嘛!”高瑞和吳玲玲轉身向華北支路的出口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人鬼殊途當兩清,你提前違約請她走,當然要付違約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