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瑞的性格自然不會讓陳唐辛那麼得意,狠狠地挑了家貴又不飽的館子,毫不留情地吃掉了他接近1000元的午飯,遞交了辭職申請後,才拍拍屁股就回家了。接下來的幾天,高瑞也沒有好好的休息,白天仍要不停地找工作,而晚上則是加班加點地給魏婞重新做個容身法器,因為魏婞嫌棄那把裝她的傘實在是太難看了。這幾天基本上吳玲玲看到高瑞天天躲在房間裏拿著螺絲刀、錘子之類的工具天天敲敲打打,以為他受到失業刺激,現在打算以愛迪生為榜樣進軍發明界。“完工了!”放下手中的工具,高瑞看著自己做的十字架鏈墜,然後掛在了脖子原先的銀項鏈上麵,滿意地對著鏡子照了照還順便擺了幾個造型,才做了一個手訣,道:“現身!”話音畢,應聲一點紅色的光亮從鏈墜中飛出,很快在高瑞旁邊幻化成魏婞的人型。“還不錯!”剛從鏈墜裏出來的魏婞也雙眼盯著鏡中自己,看都沒有看高瑞的項鏈,說:“出來很方便還可以直接對話!”高瑞拍了拍魏婞的腦袋說道:“你個小丫頭,我叫你試試這個容身法器而已,你能不能看著我說話,少照會鏡子不行麼?”“你自己剛才還不是在擺造型來著,還說我。”魏婞不滿地說,搞得高瑞老臉紅了一下。可是魏婞卻還不打算放過他,接著說:“還有啊,還有下次不要讓我去撞別人出體了,想到張大富那事情我就感覺惡心,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個女孩子,可是你卻那麼不懂憐香惜玉,讓我去撞那個惡心的東西,算了算了,不說了,說了我都想吐。”“你以為我想啊!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好不好!不說了,最近煩死了,玲玲天天都在嘮叨我。而且還要想著找工作的事情,亦塵子先生也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那個老東西,拿了老子的錢現在不知道去哪裏風流快活了。唉,不說了,我出去打個電話。”高瑞打開房門,想到客廳打個電話,結果沒有想到,吳玲玲從外麵一頭栽了進來。“我擦,你怎麼在這裏偷聽我說話啊!小姐,要注重隱私權好不好!”高瑞一陣無語。吳玲玲說道:“切,我才懶得偷聽你說話,我隻是怕你和那個鬼丫頭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而已。”“哼!”魏婞對吳玲玲扮了個鬼臉,說:“怎麼樣?氣死你!高瑞哥就是喜歡和我一起,你嫉妒啊!”“你說什麼?死丫頭!”吳玲玲插起了腰板!高瑞明顯感覺到房間內兩人,不對,一人一鬼的目光交錯,電流火花激射,隻得拿著手機走出房間自己打起電話。電話撥通後,很快那頭響起了宏亮的聲音:“HELLO,賤人,你很久沒有電話給我了……”高瑞無語了兩秒說道:“額,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應你了,對了,莊宇,最近怎麼樣?”“什麼怎麼樣啊?不就是白天上上班,晚上搞搞樂隊,有空演出一下,怎麼啦?”莊宇在電話裏打了個哈欠說道。“哦,沒事!那個……我辭職了……”高瑞想了想說道。“我靠啊,真的假的!恭喜,恭喜,不要說了,出來給你慶祝再說。去‘紛飛’那裏!我現在出門。”說完,電話那頭掛斷了。高瑞苦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房間裏還在互相抬杠的魏婞與吳玲玲,隨手拿起了客廳沙發上的外套就出門了。說起這個莊宇還真是讓高瑞無語,29歲,福建南平人,也是高瑞在福州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目前在福大擔任教師,也同為道家俗家弟子,隻不過是福建本土教派閭山宗的俗家弟子。道法功力不俗,長得也還不錯,要是不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相信他是一個道家弟子,經常爆出口,酒肉穿腸過,性格放蕩不羈,脾氣有的時候好的要命,有的時候又像是吃了爆竹,性情怪異簡直是東邪黃藥師。不過說起來,這個小子倒是挺講義氣,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的偶像是東邪黃藥師和姑蘇慕容複,而這兩位都是琴棋書畫信手拈來,所以他也不能弱後。最近他還搞起了一隻搖滾樂隊,沒事就在酒吧裏搞噪音,這點高瑞絕對接受不了,所以最近很少出來酒吧找他。而今天之所以不得不去找他,是因為高瑞自己工作的事想托他幫忙,另外與其在家被兩個女人煩,還不如出去被搖滾樂煩呢。計程車很快將高瑞送到莊宇約他的地方,一個叫做“五月紛飛”的酒吧。“五月紛飛”是莊宇的師妹兼女友五月開的酒吧。五月,英文名May。也是閭山宗的俗家弟子,她的全名是什麼高瑞就不知道了,但是知道她是個千金小姐,但他現在還弄不明白她一個大小姐怎麼就成了道門弟子,還成了莊那小子的女朋友。莫非真是好白菜都讓豬拱了,怎麼自己就沒被個千金小姐包養?“賤人,你到了!”剛從的士上下來,就看到莊宇走過來對著高瑞的胸口就是一拳。然後拉著他就進了酒吧二樓。“五月紛飛”是一個綜合式的酒吧,一樓是喝酒看搖滾現場的演藝廳,二樓是露天燒烤天台。莊宇拉著高瑞上了二樓,二樓上已經有不少燒烤棚子在開爐了。有些人在劃拳喝酒,有些人已經喝高了趴在桌子上,一個個漂亮的啤酒妹在人群中穿梭兜售啤酒。“生意不錯啊!”高瑞不禁讚歎道。“一般般啦,這年頭靠工資早就餓死了,還是阿May聰明拉著我開了這個酒吧,還能小賺一點。”莊宇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高瑞坐在了一張空桌上順便打開了燒烤爐子,一招手,啤酒妹就把一籃籃的啤酒抱了過來,莊宇開了兩瓶啤酒丟給了高瑞一瓶,自己就抓起麵前的瓶子拚命往喉嚨裏灌,好像那是白開水一般。“誰讓你喝酒的!”一個染著紫色頭發,年約25,身材高挑,樣貌較好的女子走了過來,一把搶走了莊宇手中的啤酒,來人正是莊宇的女友--五月。“老婆,喝一點沒有關係吧。”莊宇哭喪著臉說道。“不行!吃點燒烤可以,啤酒不能喝,我叫他們給你燒壺柚子茶!高瑞,你要吃什麼自己叫哈,記得幫我看著他別讓他喝酒就行了,最近他喝的尿酸都高了。”說完,瞪了莊宇一眼,就去招呼客人了。高瑞憋著笑看五月走後,對莊宇說道:“哈哈哈,你小子現在撞板子上了吧。嗜酒如命現在被管的死死的,鬱悶不?”“鬱悶啊,鬱悶的要死啊。唉沒有辦法啊,誰讓她是我的妹呢,又不能拋棄她,師父老人家說男人得負責啊。唉……”莊宇故露出一臉的無奈說道。“切,死鴨子嘴硬!我看你們早點結婚算了!”高瑞喝了一口啤酒說道。莊宇馬上把頭左右搖晃了起來,感覺像是磕了大量搖頭丸,然後岔開話題:“對了,現在工作辭了有沒有什麼打算?”高瑞歎了口氣,說道:“暫時沒有想好,先做陰靈工作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