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不是人——
什麼叫做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才是真正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人不是人了，那是什麼，是鬼？還是妖魔鬼怪？
頓時，宴會大廳沉寂的可怕，不少人疑惑看向趙川，心想，這家夥精明的很，可不像傻子，怎麼會做出惹惱揚家的事呢！
傅清雅露出得意且略帶惡毒的笑意，心中暗樂道：“嗬嗬，本姑娘還當你有多聰明呢，原來也隻是一個耍嘴皮子的笨蛋；得罪了揚家，你小子在中都省還能有好日子過！”
揚負陰沉著臉，不悅道：“趙川，你究竟想幹嘛？你這是欺我揚家無人嗎？”
趙川疑惑地看向揚負，說道：“我沒幹嘛啊，不就是寫首詩歌給揚老爺子祝壽而已，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揚負冷哼道：“你這是祝壽，而不是在罵人？”
“靠，這家夥牛逼啊，都罵揚老爺子不是人了，還這麼理直氣壯。”
“作死啊——！”
趙川環視眾人，大致掠過眾人表情；其中以揚老爺子的反應最讓他吃驚。
隻見揚老爺子氣定神閑地坐在太師椅上，神色悠然；那摸樣跟一個尋常老人一般；看不出麵色有所異常。
趙川暗道：“不愧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不簡單啊，比老狐狸還要難對付，不可揣測。”
趙川嗬嗬笑道：“別著急，我這不是還沒寫完嗎；我趙川就是再不喜歡你揚負，也不至於給揚老爺子壽宴添堵不是。”
揚負“——”
趙川哈哈一笑，再次提筆抒寫，行筆圓轉如意，一揮而就。
待趙川寫完，眾人定睛一看：“太白老君下凡塵。”
此刻原先那個念叨第一句話的富態胖子，圓潤眼珠一轉，拍手笑道：“好，字好，句更好；‘這個老頭不是人，太白老君下凡塵’。”
“太白老君說的不就是楊老太爺嘛，楊老太爺可是先太祖心腹、智囊、得力幹將；為太祖、為國家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不正如天上的太白老君一般與昊天大帝一般的君臣關係嗎！”
趙川有些意外地掃了掃這個胖子，心道：“人才啊，這馬屁拍的高、拍的妙啊！”
胖子看向趙川，見後那愣神的模樣，頓時得意滿誌，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三十二個讚；總算為之前的口誤做出了彌補。
揚老爺子微微點頭，對胖子的話有所認同；且心中不由得對趙川的機智刮目相看。
詞作還在繼續，趙川又在宣紙上寫下一句話。
“兒孫個個把—賊——……”
富態胖子之前見了趙川第二句話，就猜測趙川肯定是存心來賀壽，而不是有意來添堵的，於是在趙川寫下第三句話後，胖子跟著念了出來。
不過，在他發現語句有問題後，聲音漸漸變小，結束了念句，尷尬不已，埋怨地看向趙川，你是存心逗我玩的嗎？大哥！
武盈兒好奇看起，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噗嗤，咯咯……”
不止是武盈兒，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他們隨即強忍下笑意；隻有武盈兒與薑曌兩人沒有顧忌地笑了出來。
揚家眾人個個怒火中燒地看向趙川，一副你不給一個合理解釋就要你好看的神情。
趙川嗬嗬一笑，揮筆謝寫出最後一句。
這時候，那胖子看了又看，在確認沒有問題後，方才高聲念道：“好，字好，句更好；‘兒孫個個把賊做，偷得蟠桃獻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