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之後,嘴角涼涼的,他微微的垂下眼,發現竟然是夜用手指幫他擦拭著嘴邊的油漬。抬起眼,看著嘴角上掛著一絲微笑的夜,夜的眼中滿是慈愛,李嘯在一刹那間有些恍惚……為什麼,為什麼感覺夜好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媽,的……夜……如果有一天你要是敢告訴老子,你才我親爹的話……老子不介意會頂上一個兒子弑父的罪名……
“你的吃相太難看了。”夜幫助李嘯擦幹淨嘴角之後,微笑著說道。
話說李嘯第一次見到夜的臉上能出現‘微笑’這個東西:“哈哈!都是自己家人的!怕什麼啊?”他的一句自己家人,把二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如此之近。
“嗯……我們,是一家人啊……”夜低聲重複著:“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回房間裏在玩一會就睡覺吧。”夜說著,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李嘯站起身,推動著輪椅,回到自己的房間。
注意到李嘯的動作,夜收拾碗筷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怔怔的看著推著輪椅走回房間的李嘯。那一瞬間,他的心變的暖暖的……雖然早就已經知道李嘯的腿已經複原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就如同窗戶上的一層紙一樣,那層紙雖然薄,但誰也沒有將那層紙捅開,現在李嘯這樣微小的動作,是不是在告訴他,李嘯真的已經信任他了?
‘砰’李嘯回到房間,輕輕的將門關上。坐在輪椅上,李嘯看著窗外。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想必夜現在一定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吧?用一個對方已經知道的秘密,來換取對方的感動,這買賣,其實是很劃算的。
經曆了陳揚的事情之後,李嘯深深的知道,賭這個東西的風險究竟有多大。賭贏了,什麼都好說,可一旦賭輸了,那就會掉入萬丈深淵。世界上最難賭的東西,就是人心,李嘯賭的,就是夜的心。他賭他可以打動夜的心。李嘯仰頭靠在椅背上,心啊,心這個東西是最難賭的,對於夜,一旦要是賭輸了,那麼他,必死無疑……
哎呀……李嘯閉起眼睛,用手使勁的揉著太陽穴……呼……又要賭了……經過了陳揚的事情之後,說好了不在賭的……但是可惜,他還是賭了起來……唉……可惜不賭不行啊,賭了,還有可能賭贏,可若是不賭,那就是必輸了……
轉動著輪椅,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世界。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李嘯靜靜的看著窗外那繁華的都市,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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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這次你打算走什麼路線?”拿著根煙,吸了一口,吐出眼圈。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臉上的一個刀疤告訴別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青年女子一邊拿著筆,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頭也不抬的說道:“水線。”
“嗯,這單生意是多少錢?”中年男子沙啞著聲音問道。
“三億。”青年女子輕聲說道。青年女子酒紅色的頭發,簡單的盤起來。長長的睫毛在微暗的燈光下,投下一道影子,她的鼻子挺挺,皮膚如雪,穿著一身紅色的緊身裙,就連鞋子,也都是紅色的。她,光是看側麵,就知道,她定是個美人。
“呼——這錢給的,太少了,全國就咱們一家賣這東西的,你去加些價錢,要不然,就讓他們滾到別的國家去買!”中年男子頗為苦惱的說道。
“我們現在要快點將那東西弄出去,在國內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人需要這東西。”紅衣女子這時才緩緩的抬起頭說道。女子的嘴唇,是惹眼的紅色,臉上還戴著一副紅色的眼鏡。她雙眸如水,清澈見底,鼻子很挺,一張火紅色的唇,在她白皙幹淨的臉上,顯得那麼顯眼。
“那好吧,既然小幽有了注意,那就按照小幽的想法來定吧,本來就說好了,這件事情全權由小幽處理的。”中年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既然沒有什麼事情,那麼我就去打點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女子說著便站起身來,要離開。
“小幽,本身你一個女孩子家,爸爸就不想要讓你著手這些事情,不過你哥哥他……唉……對了,他全身的骨關節都被人拆了,你不去看看麼?”中年男子的話,讓女子停了下來。
“哦?前些日子,他的下巴不是被人打碎了麼?怎麼短短幾天過後,又出事了?”女子轉過身,詢問道。
中年男子長長的歎了口氣:“唉……沒辦法啊……聽說那個臭小子前些日子要去QJ上官雪,不過後來上官雪被人救了……他抓女的也不想想對方是誰!天天就知道在外麵闖禍!以後全家都要敗在他手上!”越是說道最後,男子的眼神中就越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