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之中不乏強大的修士,這隻是對於那些弱小的修士而言,對於邪神來說,這還入不了他的眼。因為這裏沒有一個散仙存在,渡劫期的修士也沒有幾個,實在是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為了不引起注意,邪神並沒有飛行,也沒有直接瞬移進入劍宗之內,他是魔念形成的不錯,不代表他就是傻子,低調才是王道。
做事低調,處事他可不會低調,喜歡以陰暗的方式來處理問題,但那也得看是什麼情況。
“這位道友,你也是來劍宗拜師的吧?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怎麼樣?”
邪神收斂了身上的魔氣,剛剛走到劍宗山腳之下,一位中年修士走了過來,叫住了他。
邪神一眼就看穿了來人的修為,是一位合體後期的修真者,聽他話音的意思,應該是來劍宗拜師,想要轉為劍修。
“嗬嗬,我不是來拜師,我來找人。”邪神淡淡一笑,並沒有停住自己前行的腳步,也沒有正眼去看那人一眼。
中年修士見邪神眼高於頂,根本就不看他一眼,感覺到非常懊惱,就想要給對方一個教訓,但是他發現自己看不透對方的修為,趕緊向後退去,縮了縮脖子,打消了這個念想。
往前走的邪神感覺到中年人的動作,冷冷的對著那人一眼望過去,頓時讓中年人打了一個寒顫,心裏暗道:幸好剛才沒有衝動!
很快,易天平就走到劍宗山門的入口之處,隻見哪裏有兩個劍宗的弟子哪裏守著,有著合體期修為,而奇怪的是在他們麵前,竟然有一個青年一動不動的跪在哪裏。
青年之後,還有一群人圍在門前,劍宗的弟子也沒有阻止,也許已經司空見慣,不想去管。畢竟這些人並沒有將山門堵死,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們也不會仗著實力欺負這些向往劍道的散修。
守門弟子沒有言語,而周圍那些人,卻對那個跪著的青年,指指點點,但那青年仿佛是聾子一般,對這些指指點點的話,毫不在意,還是靜靜的跪在哪裏,腰杆挺得筆直。
邪神一眼望去,發現這個青年竟然是一位劍修,有著元嬰初期的修為,隻是體內的劍元力有些駁雜不純,不穩固,隨時都有潰散的可能,但是並沒有受傷的跡象,讓他覺得有些好奇。
走上前去,邪神見到這人跪著的那塊土地,已經深深凹了進去,膝蓋都已經陷進去,想來是在這裏已經跪了很多年,才會有這樣的現象。
“毅力還不錯!”見到這個青年的瞬間,邪神邪邪一笑,向著哪裏走了過去,顯然是來了興趣,然後隨便拉提了一個修士問道:“你可知道這人是誰?為什麼跪在這裏?”
被提過來的修士,有著分神期的修為,沒有搞清楚狀況,瘋狂的運轉體內真元,欲要掙脫邪神的手,直接將邪神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有著五劫散仙實力的邪神,那裏是這個小小的分神期修士可以掙脫,盡管他沒有用力,依然不可能。
“要麼死,要麼說。”
感受到這人的掙紮,邪神冷冷的說道,他的手上不自覺的用上了幾分力度,卻是沒有想要將他捏死,而是給他一個警告。
那人感覺到這股冰寒的語氣,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渾身都在發顫,仿佛是掉進了魔窟中,正麵對著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殺人魔王。
他連忙點頭,顫聲說道:“前輩別生氣,晚輩這就說。這人名叫李玉陽,在這裏已經跪了整整十年了。聽他們說,李玉陽是來這裏拜師學藝,不過劍宗的人並沒有收他為徒。”
說道這裏,這人很不自然的望了一眼邪神的手,邪神自然明白這人的意思,冷哼一聲,將手拿開,那人聽到這道冷哼,耳邊頓時嗡鳴一聲,不敢有絲毫怠慢,補充道:“李玉陽的師傅,以前是劍宗弟子,在百年前,因為某些原因斬殺了劍宗某位太上長老的弟子,被逐出師門,永世不得再入宗門,不僅如此,還包括他的後代和弟子。”
“十多年前,李玉陽的師傅被一個一劫散仙斬殺,李玉陽知道後,欲要報仇雪恨,可惜實力不足,聽聞了劍宗的強大之後,便來拜師。劍宗得知李玉陽的身世情況之後,直接被劍宗趕了出來。”
“說來,李玉陽也是一頭強驢,像是認準了劍宗一般,被趕出來後並沒有離開,就一直跪在劍宗山門之前,想要感動那些劍宗強者,收他為徒。至今已有整整十年時間了。”
邪神得到這個修士的解說,並沒有感覺到對方有說假話,便放了那個修士,望著一直跪在哪裏一動不動的李玉陽,眯著眼睛笑了,“這樣的人,有大毅力,有大智慧,帶回去好好地培養一番,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