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是沒有這股殺氣存在,易天平也不至於被打斷頓悟,最多就是沒有準備好承受壓力,導致跪地,不會弄的心神受傷。
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之後,易天平便將侵入腦中的殺氣驅散,取出一顆療傷的丹藥就開始治療受損的心神,他必須將自己的傷勢治愈,才能繼續往上攀登。
心神受創,並不是太過於嚴重的傷勢,易天平將丹藥的藥力煉化完全之後,他的傷勢就完全恢複,自身的狀態也恢複到巔峰。
“竟然可以動用體內的能量,簡直太好了。”易天平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沒有在這塊台階上受到絲毫壓製,有些欣喜的說道。
旋即,易天平就開始適應台階上的壓力,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就開始向著前麵的階梯踏上去,這次他有著充分的準備,踏上去之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被壓的跪倒在地。
緊接著他就又向著前麵踏出三梯,他站在上麵,雙腿在劇烈的震顫,臉色發白,就連體內的鴻蒙靈力也受到莫大的壓迫,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喝!”易天平暴喝一聲,聲音宛如萬千奔雷,徒然炸響,虛空都在顫抖。
緊接著,他的右腳猛然向著前麵的階梯落下,踩在九千九百九十六梯之上,另外一隻腳接踵而至,他的身形還沒有站穩,就被壓的跪在血色台階上,身體不斷顫抖,氣喘如牛。
“呀——————”
易天平召喚出體內的仙器長槍,支撐在台階上,大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向著古往今來隻有少數幾人踏上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七梯落下屬於他的腳步。
砰!
易天平剛剛踏上去,上麵的恐怖壓力就瞬間將他壓的趴在地上,下巴與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他的眼耳口鼻都有鮮血溢出,身上的衣服在一瞬間被壓的粉碎,將他壓到出生之時。
“噗————”
易天平張嘴噴吐出一口血水,將長槍拿在手中,想要支撐著站起來,可是當他剛剛拿穩長槍的時候,他手裏的長槍瞬間斷裂,他也非常不幸的將自己的身體向著斷裂的長槍壓去,被捅了一個對眼穿。
所幸,他是被壓著撲下去的,是胸口被插穿,不是丹田,所以他也沒有受到多麼大的傷勢,隻受到一些輕微的傷勢。
靜靜的趴著台階上,易天平沒有敢動一下,臉上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自己的武器捅了個對眼穿,而且還是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讓他感覺到非常難受,就像是被強女幹了一般。
過了片刻,易天平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但是那半截長槍依然在他的體內,並沒有被拔出來,他也沒有想過要拔出來,因為現在他站起來都很困難,更何況是使出多餘的力量來拔出長槍。
在這片刻時間,易天平一直望著前麵的階梯,雙目之中透著堅定,向著前麵緩緩爬去,越往前麵,他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強大,他的身體也在台階上磨破,在台階上爬出一條紫金色的血路。
“啊————”
易天平爬到這一階梯的盡頭,使出全身的力量嘶吼一聲,將雙手搭在九千九百九十八梯的邊緣,緩緩的向著前方爬去,手臂上的血肉已經全部消失,隻留下森森白骨,簡直是慘不忍睹。
身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流,台階上的血液越來越多,但是這鮮血並沒有消失,也沒有向著下方流去,而是全部加深在這條並不是很寬的血路上,像是要讓後來者記住,曾經有位前輩是如何堅強。
嘭嘭嘭......
易天平剛剛爬上這道階梯,上麵的壓力越來越嚴重,瞬間將他堪比六段下品仙器的四肢給壓得爆裂,讓他連取出丹藥來恢複傷勢的可能都沒有。
所幸,他的眉心有著有著法則符文保護,頭顱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他的身軀也沒有絲毫影響,隻是可憐了沒有法則之力護持的四肢,變成了煙花爆竹,預先給他慶功了。
沒有四肢,易天平便不能繼續往前,他隻能將體內的鴻蒙靈力用來將自己的四肢凝聚出來,這樣他的軀體也會承受非常大的壓力,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體內的神嬰受到影響。
“不管了,先將四肢凝聚出來,最後一梯,說什麼也要試試,實在不行,還可以進入天地羅盤空間。”
易天平心中一狠,將體內的鴻蒙靈力向著四肢湧去,他的四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身體也受到非常大的壓迫,然後他嚐試著將自己的戰甲放出來抵禦,結果發現自己根本不能調動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