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溪源頭向遠方延伸,小溪兩旁是開著紅花的樹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方無剛剛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頓時感到清明。而在樹林之間,有一條通往樹林深處的小路。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雖不知是禪房還是其他,方無亦覺得應該往前走。
“芳華如夢芳菲歇,堪破繁華幾度劫。而今若許劫中過,方外無鋒夢裏仙~~~”耳邊傳來一陣仙音,似是黃鸝輕囀,又似杜鵑始鳴。
“這是,哈哈,堪破繁華幾度劫,如今我繁華落盡,便隻剩一顆頭顱,四肢拳腳,滿腔悲憤。倒不如暫且放下,倒也樂得逍遙。隻是不知這姑娘能否對這個地方告知一二。”方無順著聲音源頭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方無越覺得驚奇,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眼前如此巨大的山峰,就像是突然出現在眼前的。
“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我眼花吧。”方無用手揉著眼睛衣服不敢相信的樣子。“剛剛我怎麼沒看見,鬼打牆?還是鬼遮眼?隻是這山看起來挺高啊。”看這山腰上縈繞的雲霧,方無無語道。
“管他呢,上去再說。”
沿著小路,方無漸漸登上山腰,而這山路變得越來越陡,方無揪住路邊野草奮力向上爬。臉上變得泥濘不堪,衣服破爛不堪,像是個剛出爐的叫花子。
“媽的,這不是玩人嘛,這叫人怎麼爬。”眼前並不是山路了,而是陡峭的石壁,凹凸不平,卻也不是無法上去。“拚了,不就是爬山嘛。”
而在這巨山之巔,一座別致的小院外,一少女正光著腳丫坐在一塊青石上看著遠處的落日。長發披肩,一襲白衣,漏出的肌膚比洗淨的蓮藕還要白上幾分。完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稚氣。
“爺爺,他正在爬山呢,哇,他的臉上全是泥,好醜哦。”少女略帶稚氣的聲音傳進了小院。
“纖雨,爺爺叫你做的事做完了嗎,”一老者躺在一張竹椅上,慈愛又略帶威嚴的說道。
李纖雨撅了撅小嘴“知道了爺爺,真小氣,我才玩了一會兒呢。”說著便起身轉瞬消失在原地。
這是老者半眯著的眼睛猛然睜開,雙眸中閃過一道亮光。“這小子,為何命格如此奇特。”
此時的方無,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我爬,我、再爬。真他娘的變態,上邊會有人嗎,嗯,一定有,我清楚的聽到那幾句詩。”
方無揚頭看了看仍看不到頂的巨峰,咽了口吐沫,“我爬~~~”
“咦~惡心死了,居然吃口水。”房中的李纖雨嘟著小嘴甚是可愛。
“嗬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爬上這巨峰之巔,唉常年在山上,丫頭也挺無聊的。”老者又眯上了眼睛,竹椅也自己晃動了起來。
“哎呀,要死了,怎麼還不到頂啊。”方無正咬著呀暗罵。竹椅上的老者一揮衣袖,方無便感到一陣微風吹來,身上的汗滴立刻消失了,而頭頂的濃霧此時也消散了。方無大喜,因為他已經可以看到山頂了。“哈哈,要到了,我爬~”
“這小子~”老者無語的笑了笑。
“呼,要到了,我、爬~啊~~”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在方無手剛要抓住邊緣的時候突然腳下一滑,便跌落下去。
老者眼中爆出一團精光,身影瞬間消失,同時出現在方無身邊。方無此時已經昏迷,老者捏住方無手上的脈搏,頓時又消失在原地。二人出現在小院中,但老者的手仍捏著方無的脈搏。
“這體質,不用來修煉,簡直太浪費了。”老者輕聲歎道。
“哼,爺爺,他的體質有我的好嗎?我可是九轉純陰之體呢,他算什麼。”李纖雨不滿道。
“嗬嗬,纖雨啊,你還別說,他的體質比你隻好不差,你知道他是什麼體質嗎?老者故弄玄虛道
“哼,反正就是沒我的好。”
李纖雨是九轉純陰體質,剛出生時,九轉中隻有四轉暢通無阻,其餘五轉或多或少都有經脈堵塞的現象。看起來似乎隨時會失去生命。她的父母便把她丟棄在深林。恰逢老者雲遊至此,頓生憐憫之心,老者便尋得一株九轉還魂草,一株謫仙花煉製了一顆九轉還魂丹。李纖雨得以保住性命,天長日久,變成了爺孫倆。
“好好好,沒你的好,你的天下第一。”老者摸了摸李纖雨的腦袋。李纖雨嘿嘿一笑:“當然了,爺爺天下第一,我第二。”
“天下第一麼?”老者有些失神。李纖雨拉著老者的胳膊:“爺爺,他到底是什麼體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