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定眼看著詩筠詩,她發現詩筠總是試圖躲閃著她詢問的眼神。詩筠眼神遊,飄忽不定,心中七上八下的,像是有一千隻螞蟻在爬一樣。她想要留住自己的友誼,但朋友一定就得把自己的心聲和盤托出嗎?她想,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不願意與人分享的秘密。若是共同分享秘密就是友誼的象征的話,那麼有種借著友誼之名窺探隱身之嫌。不過,她心中有想法卻不敢說出來。友誼此時是她的全部,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鵬的出現,像是春天裏的陽光和煦的照耀在她的心裏,心中的寒冰漸漸融化。不知不覺將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屢陽光的存在。每次走進教室,眼光第一個投向的地方總是林鵬的座位,耳朵對他的聲音特別敏感。若發現他的存在或是聽見有關他的聲響,便欣喜若狂,每次離開都是為了再次相遇。當然這種感覺隻會在她的心中泛濫成災,表麵上永遠都是不苟言笑的溫吞如玉的模樣。若是沒有發現她的蹤跡,順勢而下的便是如雪崩般的一瀉而下,從高峰跌進低穀,失去重心。支撐她生活的脊梁突然間被抽離,縱使是萬裏無雲的碧藍晴空也會突然一聲霹靂,電閃雷鳴。在她心中,友誼和愛情是井水不犯河水,友誼若是生活的必需品的話,愛情就是奢侈品,是生活的點綴。必需品和奢侈品真能混合,不加以區分。隔離在楚河兩邊,若想要過河同居一地。就得做好棄車保帥的準備。至於誰是車誰是帥,她卻不明了。
王琳與王迪最近形影不離。他足以取代詩筠的位子,對此詩筠對他怎樣的生不出好感來?若是王琳不在,他們兩的話估計超不過三句,三句都是關於琳的話。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她甚至有點恨王迪。一個男人該有的魅力和自信,居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丟失。
不過他們三人,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詩筠做為琳的反麵而存在,一個事物總是需要一個背麵為自己承受相應的壓力,何況是人。他們總是喜歡有人在背後支撐著,不管是作為知心人還是一個傾訴人,隻要知曉有人陪著自己,便不再孤單也便有了底氣。
“嗬嗬嗬嗬!”王琳與王迪在草坪上玩起了“摔跤”(說是滾打更為貼切)。王迪故意使不上勁,琳借勢拿右手摁住迪的肩膀,把迪放倒在草地上並壓住迪的肚子,發出得逞的笑聲。
“你厲害一些,我認輸了還不行嗎?”在試圖掙紮後王迪繳械投降。
詩筠坐在距離他們五十米的地方,看著這場“比賽”的發生。在他們肆無忌憚的打鬧中,也心生羨慕之情。若是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個哥哥,那該多好。隻是這樣的哥哥的存在,好像已經失去了他原本的意義。這失去的意義是不是就是他們想要的呢!
夕陽西斜,晚霞的餘暉灑滿了西邊的天空,紅透了的天空像是錦帛在頭頂上展開,畫中的世界像是夢幻中景象,萬馬奔騰,英姿勃勃。微風習習而來,用雙手緊緊的摟起自己的身軀,越感涼意。秋天的天氣,溫差特別大。早上若是長衣長褲加身的話,中午一定是熱的喘不過氣來。而若是中午為了舒服將厚衣換掉,晚上便注定要挨冷。詩筠心想:我算是看透這怪天氣了,都說金秋十月,丹桂飄香,我看是花落草黃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