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揚,你是你們三個人裏帶頭的吧,給我說清楚,早上是怎麼一回事。”張任臉上沒有怒意,依然是一副和藹的表情。
“荀大班長想管我們班的所有男生要錢,並且想鼓動我們班的所有男生跟著他混,所以我就出手教訓了一下他。”聶揚迅速答道。
“是這麼回事?”張任明顯不信,“他明目張膽地向班上同學要錢?”
“不信的話,張哥你自個去問我們組後排的同學。”王胖子突然插嘴說道。
張任歎了口氣:“即使事情真像你們說得那樣,你們也不該動手打人。荀華的傷勢不算嚴重,但也得在醫院呆兩天才能回來上課,到時候,他如果把這件事情上報學校,或者告訴家長,鬧起來的話,你們可都是要負責任的。”
聶揚頓時明白了過來,張任這口氣裏明顯是準備不追究了,於是聶揚鬆了口氣:“我們知道錯誤了,張哥,以後肯定不給你捅簍子。”
“好了好了,回家吧,具體事情經過,我明天還要和班上的同學核實一下。”張任揮了揮手,示意三人可以走了,三人心裏同時送下來,又嘻嘻哈哈地走出了辦公室。
隨後,王胖子先走一步,趕著回家,而聶揚和劉嶽南都是在食堂吃飯的,兩人並肩走去食堂,路上劉嶽南問聶揚:“我說,揚子,那個荀華要是回來,並且還把事情告訴了家長,我們怎麼搞?我爸媽在外地,自己寄宿,到時候學校要叫家長,我隻能叫我伯父伯母他們……”
“沒事,擔心啥。你想想,這事情說起來還是荀華理虧,隻不過我們先動的手而已。等他回來,我們可以說服他,讓他把這事放肚子,放爛了,不要捅出去。”
說著,聶揚晃了晃拳頭:“南子,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擅長說服人嗎?”
“嘿嘿,沒錯,沒錯,我最擅長這個。”劉嶽南賊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劉嶽南和聶揚在八中閑逛了一圈,然後一起去了葉錚榮家。
兩人到的時候,劉嶽東正在大院子裏對著一個木人樁猛打,打得砰砰作響,仿佛自己的小臂不是肉做的而是鐵做的一樣,看上去甚是威猛;但站在一旁監督的顏詩雨卻看得連連搖頭。
“太僵了!東子!放鬆!放柔!”當劉嶽東氣喘籲籲地停下來後,顏詩雨立即毫不留情地訓斥,“對練的時候,擊打活物你很輕鬆,為什麼反而到死物上的時候就僵了?再來一遍,不要停。”
劉嶽東苦著臉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對著木人樁一陣乒乒乓乓。
瘦如同猴一般的郭強,在角落擺弄一根白蠟杆子;而比王胖子還要胖上幾分的李柯,正慢騰騰、悠哉浮哉地打著太極。
聶揚撓了撓頭,這是鬧哪出?
“你倆來了,嗯,還好,差五分鍾就遲到。”葉錚榮慢悠悠地從大院子的另一邊踱步出來,然後徑直走到聶揚麵前。
“揚子,你師父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會三手絕活;一是下棋,二是中醫,三就是拳腳功夫。前兩樣先不談,後一樣我是每個人都教的,老頭子我活了六十多歲,會總共十套拳術,其中最精的是詠春,其次是太極,所以我給你們,每個人打基礎的拳術,不外乎這兩種。你可以自行選擇。”
“詠春!”聶揚想都沒想,就選了詠春拳;太極十年不入門,這句話是聶揚以前在一本已經忘記名字的小說上看的,相比之下,一拳一腳都實實在在、不搞什麼陰陽五行、故弄玄虛,直接就是打的詠春拳更合聶揚胃口。
實際上,葉錚榮收的這七個徒弟裏,除了身體條件實在與普通人有差距的李柯,其餘六個,包括剛來的聶揚和已經走了的林敬言;全是一來就選了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