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輝愣愣的看著聶揚,他這才發現,聶揚的野心和膽子,比他想象中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段嘉祥和劉嶽東還在八中稱王稱霸的時候;聶揚已經將手伸到了校外,給那幾家黑網吧看場子便是他的初步嚐試,而之後,他就準備帶著手底下這不到百人的弟兄,和白一帆叫板起來了!
“飯店、KTV、桑拿雞窩這三個地方,都是魚龍混雜,我們去這些地方搗亂,要是惹上了X縣的其他大混子,那就麻煩了,所以我們隻能從白一帆的私人修車廠下手。”
聶揚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寒芒:“白一帆,你我雖素未謀麵,但是抱歉了,我聶揚是鐵了心要把你當試刀石用用!”
……
10月8日,下午五點二十分左右,永昌修車廠。
四個修車師傅蹲在修車廠門口,嘴裏叼著煙,有一句沒一句地相互嘮嗑,這個修車廠,開在X縣郊外,背靠著一座沒有名字的小山,基本上沒什麼生意。每天四個修車師傅的活兒,就是把白一帆手底下的小弟送過來的車修理好,或者是將完好無損的車進行改裝。
這裏除了四個年近五十的修車師傅,還有二十個學徒,都是白一帆的手下,平時就一副小混混樣,腦袋上的毛染得亂七八糟,穿著髒兮兮的皮夾克牛仔褲,眼睛裏都是賊光。四個修車師傅並不喜歡這些學徒,也沒怎麼用心教,這二十個學徒也不會認真學修車,都是窩在車間裏頭,搬了幾張小木桌打牌搓麻將。
“是這裏。”遠處,聶揚帶著三十多個上身穿著混色皮夾克的弟兄,慢悠悠地朝永昌修車廠的大門口走近,四個蹲著抽煙的修車師傅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站起來,一個年紀最大的修車師傅走上前去,還未開口質問,就被聶揚按住肩膀,然後大力往旁邊一推!
“砸了這裏!”
聶揚的命令簡單而粗暴,一聲令下,身後的三十多個弟兄,紛紛從夾克的袖子裏抽出一根糙鐵棍子,然後拎著糙鐵棍子就往永昌修車廠裏衝去,四個修車師傅想要阻攔,一個照麵就被亂棍打昏在地,動彈不得。
永昌修車廠規模不大,進了大門口,沒走幾步便是車間,車間中正在搓麻將打牌的二十個白一帆手下的混混看著突兀闖進來的三十多個拎著糙鐵棍子的圓寸頭全愣住了。
未等他們回過神來,黑瘦但卻身長的馬順炎已經拎起糙鐵棍子,衝在最前,一棍子砸在一個混混的左臉上!
“媽的!有人來鬧事!”一個混混喊了一嗓子,混戰便展開了,聶揚的奇襲實在出乎這些混混的預料———他們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些狗膽包天的家夥是誰,竟然敢來觸白一帆的眉頭!
謝長風在這場混戰中的表現尤其搶眼,他的兩膀子蠻力本來就很可怕,此時謝長風拎著一根糙鐵棍子,仗著一股蠻力連續打翻三人,臉不紅氣不喘,大吼一聲,低下身子一棍子將一個想偷襲他襠部的混混砸得昏死過去。
馬順炎的表現也可圈可點,或許是那日他被胡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戲弄、踢擊,刺激了他的變強欲望,這七天他曾私底下向聶揚討教,聶揚深思熟慮許久,將林敬言留給自己的那五種功效不同的俯臥撐全數教給了馬順炎,還根據自己的幾次打鬥經驗,告訴了馬順炎一些打鬥技巧,此時,馬順炎的身手明顯靈活起來,下手的力度也不輕。
劉嶽南、陳平、劉坤、餘輝等,並未參加此次的奇襲,聶揚不想將事情鬧大,也不想一下子就被白一帆發現自己的這夥勢力,這次的奇襲,隻是要好好惡心白一帆一番,算是正式交惡前的前奏。
沒有絲毫準備的混混們被聶揚一眾全數打翻,或許是第一次將成年人打翻在地,聶揚手底下的弟兄們都顯得極其興奮,對倒地的混混還在進行持續的毆打,直至將這二十個混混打得全部昏迷過去、癱成一團爛泥在地時,才停了下來。
“砸!體積大的機器別管了,能砸的全部砸掉。”聶揚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那幾個賭桌前,把賭桌上堆疊的零錢點了點,然後全部收入自己兜裏,沒有半點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