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子你瘋了!”海文瑞被聶揚的一席話弄得大驚失色,“讓你手下的那些個兄弟把這夥外地人教訓幾次,趕出去就行了,你怎麼會想到把這兩棟還沒完工的大樓炸掉?”
“那個姓楚的老家夥,不是和那些搞工程的外地人交涉過了?以他在江門市的臉麵出來交涉都沒解決問題,我讓手底下的兄弟出手教訓他們幾下,能有用?”
聶揚冷哼了一聲,然後掰了掰手指:“不用多說了,我們先回去。順炎 ,會去以後你去通知封哲,讓他派派他手底下幾個機靈點的小鬼頭過來盯梢,留意一下這工地什麼時候停工。”
“陳疆,一下午趕製出夠分量的炮仗,把這兩棟大樓給我炸塌了,能不能完成任務?”
“瞧好吧老板。”陳疆露出一個獰笑,“放炮仗我最在行。”
……
聶揚迅速地返回了揚南沙場,由於陳疆的黑皮膚實在太過紮眼,去買化工原料的任務被聶揚丟給了封哲。還穿著校服的毛頭小子去化工店買一些化工原料,比起陳疆這個大黑塊頭去化工店,安穩不少。
封哲自從得到謝長風的幫助,在沙仔尾拉虎皮扯大旗,已經混成了沙仔尾最大號的學生混子,手底下無心學習整天惹事的小鬼頭不少,甚至聶揚已經在這些人裏抽出幾十個人,收編入了貪狼堂,進行高強度的訓練。
聶揚一向貫徹精兵政策,得到新鮮血液補充的貪狼堂目前為止,也隻有百來號人。
封哲把陳疆點名要的一堆很常見的化工原料搞來之後,陳疆就提著這兩大袋子的化工原料離開了,不知道跑去哪裏弄他的自製炸彈;據說他在自己老家那邊,給那個所謂的“將軍”當兵的時候,別的沒學,就是學了怎麼殺人放火和這手絕活,還有一身的壞毛病——吸煙、酗酒、搞女人。陳疆這手自製炸彈的絕活可不一般,隻需要很少分量的炸藥,就能搞出動靜極大的大爆炸;這就連他的哥哥,莫幹沙?西切,或者說音樂家陳越也不會。
去之前那個工地盯梢的學生混子已經派出去了,聶揚略微了思索了片刻,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孫良淳打去一個電話。
孫良淳這些日子可謂春風得意,聶揚奪下江門,受益最大的不是聶揚的貪狼堂,反而是他孫良淳的虎堂,虎堂撿了一個大便宜後,迅速在江門站穩了腳跟。
原先孫良淳的虎堂足足有一千二百弟兄,當初孫良淳過來江門的時候,帶了一百多號人,後來又陸續抽調走了留在廣州城的五百多名弟兄。
僅僅這些人手還不夠他將江門侵吞下來,於是孫良淳直接在江門市招募人手,一下子給虎堂多添了千來號人,雖然其中大部分是頂著“東興幫”的名號招搖過市的地痞混混,比虎堂真正的精銳差了不止一截,但是孫良淳也沒想過把他們當做主力用,實質上就是虎堂的編外人員。
聶揚把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孫良淳正在一具一絲不掛的潔白酮體上奮力進出。
“媽的,誰來的電話攪老子好事?”
正在興頭上的孫良淳被一通電話嚇得差點把持不住,繳械投降,定定心神,孫良淳緩緩退了出來,伸手抓向丟在床頭的手機。
“我操他媽的,聶揚這時候給我來電話幹什麼?”孫良淳頓時興致全無,不耐煩地推開往他身上靠過來的妖豔女人,按下了接聽鍵。
“喂?聶堂主?”對於聶揚,孫良淳還是客氣地很,畢竟受了聶揚那麼大一個人情。
“孫堂主?你今兒聲音怪怪的,沒打擾到你什麼吧?”
“沒有沒有,有事直說,我老孫能幫上的一定幫上。”孫良淳其實心裏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但還是沒有爆發出來。
“確實有一件事要勞煩你,我準備今晚上放一個大炮仗,炸兩棟樓,孫堂主,想必你已經跟江門市的條子們混熟了吧,這件事情還得你來掩過風頭。”
“炸兩棟樓?”孫良淳倒吸一口冷氣,“鬧出人命的話這種事情根本掩不住,聶堂主,這裏可是江門,不是美國的邁阿密或者舊金山啊。”
“放心,出不了人命。孫堂主知道楚老吧?”
“那個搞工程的老不死?我當然知道,也算是江門的一號人物。”
“我跟那楚老談了筆生意,楚老盯上了一塊地皮,但是一夥不知死活的外地人搶先用了那塊地皮,而且不接受楚老開出的條件乖乖滾出江門,繼續在那塊地皮上動土,沒辦法,我隻能搞出點大動靜了。”
“總之別鬧出人命!”
“放心,我等那些不知死活的外地人都下工了,離開之後深夜再動手。”
……
是夜,十八點二十分。
這個時間段,正是各種電視頻道的黃金檔,各種腦殘泡菜劇都會在這個時間段放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