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青青揉揉眼睛,是我看錯了?她連忙走過去。
已經站不住腳的男人讓自己等了一個晚上,此時完美俊俏的臉紅得像番茄,平時梳理整齊的頭發有點零亂,頭重得抬不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完全靠著身旁這個女人在支撐著。
女人,標準的黑色職業套裝已經有些皺巴巴的,高挑的身材,精細的五官,眼睛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可能是拖著慕容楠太過吃力,臉都憋紅了,卻還要保持著嚴肅冷麵,現在她幾乎是摟抱著這個男人,已經累得有點力不從心。
看到青青傻愣在那裏也不過來幫忙,她使勁抬起頭操著廣東腔的普通話,命令道:“還看什麼,沒看見他已經醉成這個樣子嗎?他的房間在哪裏?”
柏青青被她的氣勢鎮住了,有些恍惚。
那女人見青青沒理她,生氣地繼續嚷嚷著:“快說他的房間是哪一間?”
青青不知為什麼還是一動未動,隨著“踢踏”的聲音他們越過青青走進通往臥房的通道,青青猛然清醒慌忙追過去,推開一道門,那女人拖著慕容楠把他扶著坐在床上,又一手抱著慕容楠的頭,一手扶著他的肩,讓他躺在枕頭上,那動作好溫柔,好體貼,就像阿楠的妻子,把青青都看傻了,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隻見人家反客為主地蹲下來為慕容楠解鞋帶。
青青終於明白過來,趕緊跑過去用力推開她,自己為楠脫鞋子,寬衣,蓋好被子,小手摸著他發燙的臉,心裏五味雜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頃刻那個女人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手裏拿著一條熱毛巾,剛要為慕容楠擦臉,就被青青一把奪過來,自己幫著慕容楠輕輕揩拭著。
可能是擦洗後有些清爽,慕容楠微微睜開眼,朦朧中伸手拉過青青抱在懷裏,一股熱氣夾雜著酒氣噴在青青的臉上,他柔潤的唇幾乎是貼在她的臉頰,喃喃地說:“寶貝,我的寶貝……”後麵的話就聽不清楚了,他睡著了。
柏青青想站起身來,可他抱得太緊,掙紮了兩下沒有依然沒有動靜,隻好暫時就這樣讓他抱著。
廳裏發出“砰”地關門聲,她知道那個令她討厭的、自以為是的女人無趣地走了。
柏青青調整了一下身體,幹脆脫掉鞋子,餓著肚子偎在他的身邊,被他這樣抱著心裏踏實了許多。
努力勸告自己不去想剛才的一幕,她的楠是愛她的,現在他就抱著自己,兩顆心貼在一起,不是嗎?
那些隻管是冬眠的蒼蠅和隱蔽著的蚊子,隻要慕容楠有很強的抵抗力,對它們視而不見,我還在乎什麼呢?想著想著,窩在溫柔鄉中就睡著了。
最近青青很嗜睡,可能是從青城回來還沒有恢複體力。
清晨她醒來,已經是七點多了,身邊的人已經起床,浴室裏傳出嘩啦啦水聲,看著浴室玻璃上透出的健美身影,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一幕,心裏一酸,鼻子也酸了,不知為什麼心裏的酸甜苦辣使勁地攪動著,她想哭。
慌忙抓起被子蓋在自己頭上,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她任憑眼淚流著,一動不動地躺著,想讓慕容楠以為她還在睡著,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眼淚,因為這一次是自己莫名其妙而流的,她不想承認這是吃醋,而且是非常吃醋,非常妒忌。
慕容楠走出浴室,剛想逗弄他的寶貝,發現被子蓋住她全身,連頭都蒙在裏麵,“這樣睡覺不衛生,就連小朋友都知道,你是老師……”話沒說完,就揭開被子,卻看到青青已成淚人。
他慌了,他的寶貝淚流滿麵,嚇得他趕緊上床抱住她,“寶貝,你怎麼了?怎麼了?別嚇我好嗎?”驚慌地為他擦拭眼淚,青青一頭鑽進他的懷抱,嗚咽起來,哭得好傷心。
“楠,我吃醋了,我妒忌了。”說著哭得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