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鎮是個方圓也就十幾公裏,卻還算繁華的小鎮,劉康走出不到二裏地,從街心的繁華市區穿過,來到一所宅子前。
這所宅子橫向怎麼也有近半裏地,深度卻不知道,劉康站在寬大的宅門前,見大門一邊一隻高大的石獅子像,威武而栩栩如生,劉康不由得感歎:“都說我家是村裏的大戶,這城裏大戶才真是氣派。”
劉康上了台階,看見兩扇大門一邊一個很重的門環,便抬手敲了敲,不一會,就見一個五十來歲的老漢輕輕打開大門上的一扇小門,抬頭打量著劉康,問道:“這位公子找誰?”
劉康微微一笑道:“老伯,在下姓劉,名康,前來拜訪府上的王陽公子。”老漢似乎有些吃驚道:“公子,今兒真是不巧,我們二少爺今日與縣令裴大人家的小姐訂婚,估計是不方便見客。”
劉康聽了有些意外道:“我與王公子是至交,怎麼從未聽過他與裴小姐的事?”老漢笑道:“兒女婚姻,父母之命,既然公子與我家少爺至交,不妨稍等片刻,我去通報公子一聲。”
說完,原關上小門,劉康心裏納悶,他與王陽是在私塾認識的,當時私塾的其它城裏孩子都歧視他是農村的,隻有王陽與他要好,一晃五六年了,他們都成了翩翩少年,慢慢的,王陽便帶他到城裏的一些風月場所,但是王陽似乎都是玩玩而已,從沒有當過真。
隻有他遇到沈圓圓,王陽也曾勸過他,別太認真,可他與王陽的觀點還是不通,在他的心裏,真的想過為沈圓圓贖身,甚至娶她入門。
而王陽身邊各色女子,王陽似乎都應付自如,對誰都很好,可好像對誰都不是認真的,如今已經十七八,劉康曾問過王陽,有沒有想過娶妻,王陽則是不屑一顧道:“感情是一方麵,婚嫁又是一方麵,不可同日而語。”
劉康不太明白王陽的話,再想,王陽風流成性,四處留香,又怎肯輕易被婚姻來束縛,可今日居然要定親了。
劉康正費思,見大門大開,老漢打開門,見王陽親自迎出來,拱手道:“康弟來訪,為兄來遲,請見諒。”
說著,很客氣的迎進劉康,劉康推脫道:“王兄今日家中多有不便吧?”王陽笑道:“哪裏會有什麼不便。”
劉康跟著王陽繞過府中一座花池,見一間紅磚琉璃瓦的屋子,看來是正屋了,劉康心裏道:“這可比我家的屋子講究多了。”
屋中,一張大圓桌,正做著一位五十來歲,麵相慈善的老者,對著劉康笑道:“劉公子大駕光臨,歡迎啊!早聽我家陽兒說起公子,今日一見真是儀表不凡。”
劉康恭恭敬敬的對王陽的父親鞠躬道:“晚輩見過伯父。”王陽的父親王延壽指著王陽身邊的一個空位道:“陽兒,快招呼劉公子就坐。”
劉康在王陽右邊坐下,王陽伸手掌向父親身邊右邊一位雍容富態的中年女子道:“這位我的母親。”劉康滿起身鞠躬問好,又對父親左邊一位穿著講究,表情含笑卻依然肅穆的老者道:“這位就是本縣縣令裴大人,這位是裴夫人。”
劉康一一問好,兩位老人看著劉康非常滿意地笑道:“王公子不但儀表堂堂,所交的朋友也是一表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