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口袋裏再次拚命的震動著,我朝宿舍跑著,拿出手機也沒看是誰就接聽了,“喂?”我大聲喊道。
“劉晨,你個壞蛋,你怎麼將安寧一個人扔在山上自己跑了?”夏雪在電話那邊大聲的訓斥著我。
我停了下來喘著氣,“夏雪,熊哥呢?”
“劉晨,我在問你呢,你為什麼,”
“你別問了,熊帥呢?如果他在你身邊,讓他趕緊到宿舍找我,出事了!”
“他,他回宿舍了,怎麼了?”
我也懶得給她解釋,將手機裝進口袋裏拔腿朝著宿舍跑去。
跑進宿舍,天慶、小壞兩人正坐在床邊上抽著煙,兩人的臉上都有幾道劃傷,傷口處往外滲著血水,小壞上身的白色短袖覆蓋著好幾個腳印。
我走到天慶跟前,攬著他的肩膀 “兄弟,到底怎麼回事?誰打的?是不是吳明水那幫狗日的。” 看著天慶紅腫的眼睛,我心裏酸酸的。
天慶抽了口悶煙,看著我搖了搖頭,“當時小壞和墨菲來宿舍找我們,你去約會了,那時我也是剛從餐廳回來,我們三個在宿舍裏抽著煙閑聊,突然一幫人就推開宿舍進來,我們三人還沒來及還手,那些人上來就打。”
“他們說什麼,問什麼了嗎?”我著急的問著。
天慶摸了摸臉上的那道血紅的傷痕,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小壞坐了過來,拿出一支煙遞給我,“晨哥,當時我們什麼都沒注意,他們進來就打,打完就走了,墨菲被他們打傷了頭,熊哥帶他好像去了醫院。”
“熊帥也在?”我疑惑的問道。
小壞點了點頭,“熊哥是在我們被打以後回到宿舍的,然後慶哥就給你打了電話。”
我抽了口煙,深深的吸進肺裏,掏出手機撥了熊帥的電話。
“喂,熊哥,墨菲傷的重不重?”
我聽熊帥歎了口氣,我的心瞬間咯噔跳的很快,“到底怎麼樣啊?”我著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身上幾處瘀傷,頭被砸破了!不用擔心,一會包紮完,打個針就好了!”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那你哀聲歎氣的幹吊啊,我還以為墨菲他掛了呢!”
手機裏傳來熊帥的歎氣聲,我想了想還是等他回來再問吧,“熊哥,我在宿舍裏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是夏雪打來的,我無奈的接了電話,“喂!”
我本以為夏雪會因為安寧的事情和我發火,所以接了電話時,我就壓抑著自己的氣憤,“阿晨,我聽熊帥說了,現在安寧也回到我這裏了,她看到我就哭了,你要不要給她說說話,解釋一下?”
“夏雪,我真的不是有意將安寧扔在山上,你現在也知道了,你幫我勸勸她啊!我現在心煩意亂,也不知道怎麼說”
“好吧,你們自己注意點!”夏雪說完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扔在床上,坐在一邊開始抽煙。小壞皺著眉頭看了看我,然後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我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看了看心情低落的天慶和小壞,“你們兩人都不記得他們的樣子嗎?像不像吳明水和錢鋒的人?”
天慶搖了搖頭繼續抽煙,我鬱悶的將煙扔到陽台上,“被打都不知道是誰打的,你說你們能幹嘛?”
我冷靜了一下,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拿出一支煙點著走到陽台上,看著那座山。
“晨哥!”小壞叫著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怎麼?”
小壞皺著眉頭說到,“晨哥,我好像看到其後一個人胳膊上有紋身,還有一個小子留著雞冠頭。”
“紋身?雞冠頭?”我疑惑的看著他。
天慶抬起頭看著我,然後也跟著點了點頭“對,我有這個印象,我臉上這道子就是那個雞冠頭用棍子刮的。”
我坐回床邊,盡量的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想著天慶和小壞的剛說的,我有些困惑。我抽了口煙對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怎麼看這件事情?”
天慶緊握著拳頭朝著床頭的牆壁上打過去,咬著牙狠狠的說道“能怎麼看,肯定是吳明水那幫人幹的。老子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