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窗外,這是一個廢棄的廠區,旁邊停放著幾輛私家車,虎哥拿著皮包對我笑了笑“下車吧,繞過前麵那排廠房就到了。”
下了車,虎哥將車鎖上,看了看周圍朝我招了招手,“跟著我走就是了,一會就能聽見很多人的喊叫聲了!到了那裏不要多說話,一切聽我的!”
“嗯,感覺這裏陰深深的,虎哥,你確定這裏很安全嗎?”我擔心的問著他。
虎哥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跟著他朝前走著,這個廢棄的廠區並沒有多少照明燈,看了看兩邊的牆壁上,倒是發現幾處閃著小紅燈的攝像頭,看來監控還挺嚴密的。
跟著虎哥繞過了前排的廠房,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亂而雜的喊叫聲,虎哥指著前麵亮著燈的廠房,“那邊就是了,看來今天的人還是挺多的!那邊有一個小型的停車場,應該停滿了車!一會啊,如果有人問你什麼,就讓我來說話!”
那些叫喊聲越來越清晰,我突然覺得渾身有些冷冷的,我將衣服的拉鏈拉上緊跟著虎哥朝著前麵走過去。到了這拍廠房的跟前,兩個中年男子抽著煙站在那裏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將煙頭仍在地上,抬手指了指我們。虎哥嗯了一聲走了過去,那個人看來已經對虎哥熟悉了,笑著看著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就讓我們過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人,大冷的天,這兩個人竟然隻穿著一件皮坎肩,還敞開懷露出身上的幾塊腹肌和鼓鼓的胸大肌。那人看了我一眼,很不削的朝著地上吐了一下口水,然後和那人繼續說笑著。
虎哥朝我招了招手,“大晨,快點,跟緊了!”
“來了!”
我們進了廠房,人聲鼎沸,真他媽的熱鬧。好多人圍在周圍叫嚷著,虎哥拉著我朝著人群裏擠了進去。我已經看到了裏麵兩個光著上身,糾纏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用拳手來稱呼他們,看著他們死纏爛打在一起,簡直就是瘋子遇上了愣子,兩個人死死的抓著對方的脖子倒在地上開始翻滾著。
周圍的人一直在叫嚷著,“打他!快打倒他!用力啊!快啊!”
看著很多人手裏都拿著一張紙,我看了看旁邊的一個大叔,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奶奶的,你可不能輸啊,輸的話,我今天可就賠了啊!你給我還擊啊?”
我忍不住的笑了笑,“喂,大叔,你賭的哪一位啊?”
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罵咧咧的說道:“輸了,被壓在下麵的那個就是了,以前挺看好他的,現在不行了!哎,算了,沒戲了!”
他說著推開我,然後將手中的那張賭票撕爛了向外走著。虎哥拍了下我的肩膀,“走,跟我到那邊去!這邊看不清楚,現在才剛剛開始呢,刺激的還在後麵。”
跟著虎哥從人群中擠了我去,我們在廠房的一個通往二樓的鐵板樓梯上站著,這個角度確實看得十分的清楚。下了賭注的人,都急切的往前麵擠著,虎哥笑了笑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點著正在糾纏的兩個人對我說道:“看到了嗎?就這樣的水平也敢來地下拳,簡直就是找虐啊!”
虎哥抽了口煙看著我,“要不要參與下一場的比賽?買上幾注玩玩?”
我笑著看下麵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焦躁不安,在這裏賭博的人並非每個人都能勝券在握,看著我們對麵二樓上坐著的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他們中間坐著兩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旁邊的那人正叼著一根很粗的雪茄,很享受的翹著二郎腿看著這場比賽。
我碰了碰虎哥胳膊,“虎哥,那兩個人是這裏的負責人嗎?”
虎哥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是,那個帶眼鏡的人這裏的人都稱他為莊戶刁老李,那個抽雪茄的男人我不是很清楚,我以前來這裏沒有見過他。”虎哥指著下麵人群的西麵一個角落,“走,到那邊去買第二場玩玩!”
虎哥說著朝著下麵走了下去,我趕緊跟了上去,說實話一開始我還勸著自己不要參與賭博,隻是看看這裏的比賽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況,而此時突然有了點興趣。
來到這個角落,買票的是一男和一女,男的長的十分的猥瑣,女的長的還算可以,隻是一開口說話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的滿口牙都是灰色的,看著十分的惡心。
“那個,下一場是誰和誰的較量?”虎哥趴在桌子上問著那個猥瑣男。
他拿出一張表指著上麵對我們說道:“東廠的李軍對徐州來的謝健!本廠是王者對決,這個徐州的謝健是我們李老板請來的打手,要買的話,最低跟兩千塊,最少要買兩注!”
“兩注?這個還有限製?一注行嗎?”虎哥皺著眉頭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