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陽高高掛起,新的一天戰鬥又打響了,李飛等人在陰暗的下水道裏聽著地麵上機槍演奏的“交響曲”,一邊繼續前行。
大概五分鍾之後,到了這下水道的盡頭,眾人迫不及待的從散發著惡臭的河水中跳出來,雖然身上還是散發著惡臭,但總比泡在那臭河裏要強得多。
廖青說道“白天不好行動,咱們等到晚上再出去,現在就隻能在這裏等了。”
眾人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臭河,聞著這臭氣熏天的空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要在這種鬼地方呆上一天,真的不好受。
無奈眾人隻有坐下,開始假寐,在進入臭河之前眾人都將隨身帶著的軍糧全部吃光了,在臭河裏由大吐特吐,此時胃裏早就空了,沒有食物補寄的李飛等人此時最好的方式就是休息,盡量保存體力。
夜幕降臨,李飛等人活動活動身子,從一個廢棄的排水管道口探出頭來,緩緩地走進了這個廢舊城市的市區。
“隱蔽!”走在最前麵的李飛輕聲說了一句。
由於這裏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距離建築物較遠,沒有隱蔽物,眾人不得不再次跳入臭河之中,隻見一支十幾人的小分隊匆匆的從這裏趕過去,從軍裝上看,這些人不像是叛軍也不是阮郎的毒梟軍團,應該就是那些想要撈一筆的玩命傭兵了,沒想到一進入城市就碰到了最難纏的家夥。
眾人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這些人朝著這邊走來,李飛和廖青更是掏出了手槍,隨時準備開戰。
隻見這些人挎著槍,在距離臭河大概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捂著鼻子繞開了,誰也不想在這麼臭的地方多呆一會,更沒有向臭河的方向多看一眼。
等到這群傭兵走遠了,李飛等人爭相恐後的爬上岸,朝著城市前方奔去,拚命的從頭上,身上扯著什麼衛生紙啊,塑料袋啊,死老鼠啊……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好不容易把身上的零碎都收拾幹淨了,李飛突然感覺胸口一身酥麻,拉開衣領一看,黑黑的一片,七八條巨大的水蛭吸得飽飽的叮在李飛的身上。
“草!”李飛暗罵一聲。又將衣服扣子扣上。
這時鬼麵和鯊魚也解開胸前的衣服,也是有幾隻水蛭叮在他們身上,鯊魚的反應和李飛一樣,看了一眼,又將衣服重新穿好,任由這水蛭在自己胸前吸血。
而鬼麵則是伸手要將胸前的水蛭拽下來。
李飛趕緊跑到鬼麵身旁阻止道“別拽,千萬不要將它拔掉,因為你越拉水蛭的吸盤就吸的越緊,這樣一旦水蛭被拉斷,吸盤就會留在你的體內,非常容易引起感染、潰爛……。”
聽到李飛這麼說,鬼麵皺了皺眉頭,也學著李飛一樣,再次將胸前的衣服穿好,隻是現在的眾人都在受著水蛭的折磨,原本隻是酥麻的胸口,在知道有水蛭吸血之後,更加覺著難受之極。
廖青看了看前麵的建築,伸手指了指“去那裏!”說著帶頭朝著前方的一個破屋子走去。
“二牛,怎麼這麼臭啊?你問道了嗎?”屋裏有兩個巡邏兵正在休息。
“恩,我也問到了,我出去檢查一下。”那個叫二牛的家夥站起身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不好!”廖青和李飛兩人同時在心中暗叫一聲,自己這一身臭味恐怕頂著風能臭好幾裏。
既然被發現了,不如自己先動手,和廖青對視一眼之後,李飛兩步衝過去在這個叫二牛的人剛剛走出屋子,隻感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脖子一涼,便感覺不好,想要張嘴喊叫,卻發現自己已經發出不出聲音了,在這一瞬間,李飛已經用手中的匕首切斷了他的脖子。
就在李飛幹掉了這個叫二牛的男人的同事,廖青也已經從這小屋右邊的破窗戶躍進了屋內,屋裏的那人感覺到一絲異響,剛要站起身來查看,廖青便出現在他的眼前,廖青在這男人驚恐的眼神中神乎其神如同玩雜耍一般講手中的匕首巧妙的捅進了他的太陽穴內,那人隻覺著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大腦就已經停止了思考。
幹掉了兩個巡邏兵之後,眾人紛紛湧進這小屋內,有了牆壁的遮擋,李飛解開自己的衣服,掏出打火機,打著之後開始在叮咬部位的上方炙烤那些水蛭,看著水蛭慢慢地退出皮膚,鬆開吸盤脫落掉在地上,李飛上去一腳踩扁這些吸血鬼,頓時血水四濺,讓身旁的鬼麵嚇了一跳,這他媽到底吸了多少血啊!
隨後眾人紛紛清理掉了身上的水蛭,又從隨身的軍備物資中拿出止血粉敷在傷口上,眾人這才走出小屋,帶上夜視儀,繼續前行,現在晚上,由於這裏地形複雜,城市戰打的是最激烈的,所以三方的武裝人員默契的實行了軍事宵禁,所以眾人必須在天亮之前橫穿這座廢舊的城市,一旦到了天亮還沒有走出去,恐怕就危險了,第二天的戰亂一開始,眾人就會麵臨三方麵的交叉火力網,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