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侯此刻臉上帶著笑容,微微點頭,道:“好,回來就好,還不趕緊見過各位長輩。”
韓軍心中很是不願,但礙於臉麵,仍是向著周圍的人團團一作揖,笑道:“韓軍回來的晚了,還望各位見諒。”
眾人見韓軍見禮,立刻紛紛起身還禮,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 落在韓軍的眼中,讓他覺得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見禮完畢,韓軍便暫時退了下去,他此刻暫時不用應酬,所有的事情都由四方侯給安排好了,因此他這時候隻需要換身衣服再出來等著開席便可以了。
韓軍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而後他並沒有直接去往大廳,而是走去了福伯所在的院落。
福伯這些日子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韓軍聽雪兒說過之後,心中一直很惦記,但因修煉的事情,因此一直沒有來得及回來探望、
此次回來府中,一來是為臉麵,二來最主要的韓軍便是想要來探望福伯。
“福伯,韓軍來了。”韓軍此刻站在福伯的床前,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的福伯,臉上浮現出了哀傷之意。
“少,少爺,你回來了。”福伯這時候緩緩睜開了眼眸,他眼神稍微有些渙散,挺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了韓軍。
掙紮著想要起身,但卻被韓軍扶住,沒讓他起身。
“福伯,您老就躺著吧。”韓軍看著老人,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沒事,你不要看我這樣子,白天的時候,我還能幹活呢。”福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與韓軍的手掌握了一下。
感受著老人溫暖且幹枯的手,韓軍的眼淚差不點掉下來。
這還是那個為他遮風擋雨,那個為了他吃一口飽飯,掙紮在生活壓迫下的老人麼?
韓軍的眼圈濕潤了,他很想把老人抱住,很想用自己的能力來保護眼前這個老人。
“福伯,韓軍長大了,韓軍能照顧自己,能照顧您了,你放心,我以後一定能出人頭地,現在您隻需養好身體,日後我們有好多好日子過的。”韓軍俯下身將老人身上的被子蓋好,然後又給老人扶了扶枕頭,讓他躺的能舒服些。
老人笑了起來,他用手握著韓軍的手,有些喘息的說道“好,那就好,我終於是盼到這一天了,不容易啊。”
“福伯,等我這次三國大比結束,我有了自己的宅子,我把您接過去,我們一起住。”韓軍忍著自己眼中的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能讓老人看到自己傷心,如果那樣,老人會更難受。
“好,好,我等著,記住,一定要得個第一回來,少爺,你是最強的,沒有人能超越你。”福伯揚起了頭,盯著韓軍,眸子中充滿了對韓軍的期望與期盼。
韓軍用力的點點頭,他知道,或許自己能夠報答老人的就是用自己的成績來報答。
韓軍離開了福伯的住處,他的心在這一刻更加堅定了信念,他一定要奪得好的成績進入三國大比,更要在三國大比中奪得第一,到時候他韓軍便可以衣錦榮歸,更可以讓福伯看到自己的成績。
當韓軍回到大廳的時候,四方侯府已經準備開席了。
四方侯見韓軍回來,連忙招呼他過去跟他坐了同一桌。
這一桌上大部分都是他們韓府的人,在四方侯的旁邊,是二夫人,而在二夫人身邊則是韓軍的那幾個所謂的兄弟。
而另外的一些人,則是朝中比較重要,且與四方侯關係很近的人了。
宴席終於開始了,四方侯舉著酒杯,向著大廳裏麵所有來訪的人,大聲道:“各位,犬子此次能夠得到這等殊榮,乃是皇恩浩蕩,承蒙各位不棄,能夠來到我的府邸道賀,鄙人很是感謝,這一杯我敬大家了。”
說完這話,四方侯一口便將酒喝了下去。
眾人見四方侯已是喝幹了酒,自然是紛紛舉杯,將酒喝了個幹淨。
而後,大廳裏麵便開始了各自為戰,每一桌都開始了縱情暢飲。
在韓軍他們這一桌,東方侯蔡德笑吟吟的舉起了杯子:“四方侯,當真是虎父無犬子,你那些子女雖然都是平平,但不想,你這私生子卻是如此了得,在下佩服。”
蔡德的這話說的很是刺耳,別說韓軍聽著不舒服,即便似乎四方侯聽著也是皺了下眉頭,不過他並沒有發作。
“東方侯,犬子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作為,此次也不過是僥幸,今日其實也就是找個機會跟大家熱鬧一下,所以東方侯可就別這麼說了,不然寵壞了犬兒。”四方侯說的很是客氣,但語氣中的那份惱怒也顯而易見。